022 給你一巴掌自己體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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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門緩緩合上,一隻手突然伸了進來,擋開了電梯門。

許今夏嚇了一跳,抬頭便看見許南深陰惻惻地走進來。

“咬人的惡犬,你罵誰呢?”

許今夏警惕地看著他,畢竟許南深是個恐怖的西裝暴徒,能動手絕不動口。

“你要乾什麼,電梯裡有監控,許南深,你要再敢打我,我會讓全公司的人知道你是個怎樣人麵獸心的人渣。”

許南深氣得額上青筋直跳。

許瓔見勢不對,也不敢像昨晚那樣袖手旁觀,看著許南深將許今夏暴揍一頓。

她趕緊過來攔在兩人中間,“姐姐,你針對我我無話可說,可是你為什麼要針對哥哥,他是你的親哥哥,你怎麼能罵他是人渣?”

許瓔慣會拱火,看似在勸架,實則生怕她和許南深打不起來。

她目光涼涼地看著許瓔,“你見過哪家哥哥會對親妹妹喊打喊殺的?”

“那也是因為你做錯了事。”許瓔說完,一臉哀淒地輕撫貼著紗布的鼻梁。

“姐姐,你不打我,哥哥怎麼會打你呢?”

許瓔背對著許南深,她眼底全是挑釁,想激怒許今夏對她動手。

隻有他們兄妹徹底反目,許南深才會獨寵她一個人。

許今夏的手有點癢,但她忍住了。

隻要她先動手,理都站在許瓔那邊,再加上若真動起手來,就是他倆打她一個。

好漢不吃眼前虧!

“你說完了嗎?”許今夏實在不理解這對兄妹,瞧她不順眼就躲遠點,偏偏要上趕著來給彼此找不痛快。

許瓔眼中頓時浮起一抹淚光,楚楚可憐地望著她,“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我就不該回來。”

說完,她扭頭就往電梯外走,走的時候,還故意將半張臉偏向許南深,讓許南深看見她發紅的眼睛。

許南深自然見不得許瓔受委屈,他一把捉住許瓔的手腕,同時惡狠狠地掐住許今夏的脖子,將她一把推出電梯。

“該滾的人是她,彆臟了電梯裡的空氣。”

說完,他伸手按了關門鍵。

電梯外,許今夏撐著牆壁才沒摔倒,她扭頭看向緩緩合上的電梯。

許瓔站在許南深身邊,臉上不見半分可憐,儘是得意。

仿佛在嘲笑她三年的付出一文不值,不管她再怎麼費力討好,許南深永遠都不會承認她這個親妹妹。

許今夏譏諷一笑。

看似精明的許南深真的蠢透了,完全沒發現他被許瓔當槍使了。

許今夏來一趟許氏集團,收獲了一堆心累。

她走出公司大樓,刺目的陽光照在她身上,明明很溫暖,她卻如墜冰窟。

她這一生,想要親情,無一個親人愛她,想要愛情,愛人也背叛她。

說起來她活得還真的很失敗。

“是許小姐嗎?”

耳邊傳來一道陌生的男低音,許今夏眨了眨因為看太陽而眼花的眼睛,眯眼看著麵前的高個男人。

視線慢慢恢複清明,她看清麵前男人的長相,“你是?”

“我是薄執行長的秘書,我姓肖,執行長在車裡等你。”

肖秘書抬手指了指停在不遠處的黑色勞斯萊斯。

許今夏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車身是黑的,玻璃也是黑的,看不清裡麵的狀況。

但她卻感覺得到,有一道目光落在她身上,充滿審視。

她還記得剛才在許如滔的辦公室外,男人那一句冷冰冰的不認識。

既然不認識,他又為何特意在樓下等她?

許今夏心知這位薄執行長非富即貴,是她不能得罪的人。

她輕聲問:“薄執行長為什麼要見我?”

“許小姐,您救了薄家老太爺,是薄家的恩人,薄老太爺想見你。”

許今夏鬆了口氣,原來是因為那天她突發善心順路救的老人。

她輕輕笑了笑,“肖秘書,我當時隻是順路,實在沒必要再見。”

肖秘書做了個請的手勢,語氣溫和而堅定,“執行長在等您。”

許今夏頭皮陣陣發麻。

以她與這位薄執行長短暫的幾次碰麵來看,他脾氣不算好,性格更是高深莫測,讓人琢磨不透。

她害怕跟這樣深不可測的上位者相處。

一步一挪來到黑色勞斯萊斯車旁,車窗已然降下,男人輪廓線優越的半張臉沐浴在陽光裡。

半明半昧,一半神佛一半魔。

許今夏沒來由的心悸了一下,覺得此刻的他,比那晚坐在昏黃燈光下的他還要叫人膽戰心驚。

“薄……”

薄凜淵抬頭,沉幽的眸子朝她望過去,薄唇微掀,“上車。”

淡漠的語氣聽不出情緒,卻讓許今夏心裡一突。

她緊張地舔了舔唇縫,“我開了車來的,您有話就這麼說吧。”

薄凜淵收回視線,往另一側挪了挪,直視前方,“我爸想見你,上車。”

許今夏握了握拳,男人身上那股屬於上位者的威嚴壓迫而來,逼得她不自覺想要臣服。

肖秘書極有眼力見,趕緊拉開車門,“許小姐,上車吧,你的車我會幫你開過去。”

許今夏心知,這車她今天不上也得上,隻好從包包裡拿出車鑰匙遞給肖秘書。

“麻煩你了。”

“許小姐跟我客氣什麼。”肖秘書殷勤地護著車頂,等她坐進去,才關上車門。

司機發動車子,朝前駛去。

車內安靜得出奇,一股令人窒息的沉默包圍了許今夏。

她不自在地往車門邊挪了挪身體,恨不得跳窗逃走。

耳畔忽然響起男人低沉的聲音,“臉,誰打的?”

許今夏愣了一下,回頭對上男人深邃的眼眸,才驚覺他在問自己。

她有些訕訕的,“沒人打我,不小心撞傷的。”

薄凜淵顯然不信,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扶手,節奏緩慢而沉穩,“在哪撞的,會在臉上撞出手指印來?”

“……”

許今夏有點羞惱,覺得成年人之間該掌握那個度。

她說是撞的,就是不想宣揚家醜,更不想惹人同情。

他偏要扯下這層遮羞布,就是連最後的體麵都不給她留。

許今夏豎起自己的右手,皮笑肉不笑道:“既然薄執行長這麼好奇,我可以給你一巴掌讓你自己體會。”

薄凜淵微不可察地挑了下眉梢。

看著不像軟柿子,怎麼還會被人拿捏,受儘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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