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 就這麼緊張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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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今夏眼底劃過一抹厭惡,她揮了揮手,像趕蒼蠅似的。

“這麼高檔的宴會廳,怎麼會有隻蒼蠅飛進來破壞氣氛?”

周尋夜怒不可遏,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許今夏,你拽什麼拽?”

“現在嫌棄我,當初還不是跟在老子屁股後麵當舔狗?”

兩人站在香檳塔後,其實並不顯眼。

但是因為周尋夜一出現就跟許今夏隔空撕了個逼,所以賓客們都在留意兩人。

他們剛同框,看熱鬨的人就聞著味兒就過來了。

許今夏一抬眼,就看見了幾個狗狗祟祟的賓客,借著拿點心,豎起耳朵聽八卦。

許今夏打死周尋夜的心都有了。

“放手!”

她以為周尋夜還算是個人,可她真的高估他了。

一個人怎能無恥到這種地步?

“周尋夜,你以為我真的對你一見鐘情嗎?”許今夏掙脫不開他的鉗製,也怒了。

以前她心裡還殘存著期待,諸多忍讓。

現在她看見他就煩,也不想慣著他的臭脾氣了。

周尋夜瞳孔顫動,“你什麼意思?”

許今夏眼見著人越來越多,不想成為眾人注目的焦點。

她笑得很冷,壓低聲音,“七年前杏花村的大地震,我見過你。”

周尋夜看著她的臉,看到她眼中的殘忍,直覺讓他甩開她,不要聽。

可是。

他卻像自虐一般。

“所以你比我想的更早對我有感情?”

許今夏勾唇一笑,“不,我以為是你把我從地底下挖出來的,所以再次見到你,你求婚,我答應。”

“可上次我去杏花村才發現,當年從地下將我挖出來的人不是你,周尋夜,三年來,你才是那個替身。”

“不,我不相信!”

周尋夜簡直要瘋了。

他最自信的就是許今夏對他的感情。

哪怕最近她執意離婚,也是因為他傷透了她的心,她暫時不想原諒他。

但她對他的感情絕對是真的。

可是……

她說他隻是替身!

這怎麼可能?

“你騙我的對不對?”

許今夏用力抽回自己的手,退後兩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都要離婚了,我何必騙你?”

周尋夜不停搖頭,“我不信,許今夏,你說過你最愛我。”

“不,我愛的是當年將我從地底下挖出來的那個人,隻是我認錯了。”

有救命之恩在前,她才會甘之如飴。

周尋夜看著許今夏。

哪怕她那麼堅決地要跟他離婚,他心中的信念都沒有動搖過。

而此刻。

信念崩塌。

他看清了許今夏眼中的淡漠。

他難以置信,他才是那個替身。

這對他而言,簡直是奇恥大辱。

“是誰,你喜歡的那個人是誰?”

許今夏淡漠地看著他,“無可奉告。”

說完,她轉身就要走,身後忽然響起一聲“小心”。

她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人擁進懷裡。

緊接著聽見一陣清脆的玻璃碎裂聲,以及她腳上和腿上都感覺到濕意。

酒味在空氣裡爆炸。

許今夏聞到除了香檳的味道,就是被體溫烘熱的薄荷海鹽氣息。

她回頭,看見薄凜淵抱著她,用整個後背擋住了傾倒下來的香檳塔。

許今夏瞳孔緊縮。

“受傷了嗎?薄先生,你怎麼這麼傻?”

她不值得他把自己置於危險中!

許今夏慌張地去察看他有沒有受傷,才發現他後背被酒液濕透了。

她連忙把身上的西裝脫下來,踮起腳尖,披在他肩膀上。

薄凜淵:“我沒事,你彆擔心。”

他話音未落,許今夏就看見有兩條血珠順著他的手腕往下淌。

她瞪大眼睛,“你受傷了?”

一聽薄凜淵受傷了,其他人都驚著了,轉頭紛紛譴責的目光看著周尋夜。

“周總,背後偷襲不厚道啊。”

而且是把整個香檳塔推向一個女人,這手段實在太卑鄙。

周尋夜看見許今夏與薄凜淵抱在一起。

很多蛛絲馬跡在他腦海裡浮現。

杏花村那天,薄凜淵不顧暴雨去山裡尋找許今夏。

他那樣的人物,如果不是因為動了情,怎麼可能不顧自身安危?

“是他對不對?”

周尋夜指著薄凜淵,質問許今夏。

許今夏此刻根本不想搭理他,“你受傷了,我們先去醫院。”

薄凜淵回頭,目光冷沉地看了周尋夜一眼,被許今夏扶著往宴會廳門口走。

宴會主人趕緊過來賠罪。

薄凜淵在他辦的酒會上受傷,他自責不已,一直將兩人送出酒店,看見他們上了車,他才抹了把腦門上的冷汗。

一個姓薄,一個姓周,他誰也得罪不起啊。

車裡。

許今夏確定薄凜淵沒傷到要害,她趕緊給秦以安打電話。

他們離開得太著急,都忘了跟秦以安說一聲。

電話接通,秦以安在電話那邊說:“夏夏,你先照顧小舅舅,宴會廳這邊有我。”

她的語氣聽上去氣勢洶洶的,好像要跟人乾架似的。

許今夏略微皺眉,“安安,你一個人在酒店吃虧,彆衝動。”

“放心,我不會讓自己吃虧的。”

許今夏還想說什麼,電話已經被秦以安掛斷。

她瞪著手機。

耳邊傳來男人低低吸氣的聲音,許今夏回神,偏頭看過去。

勞斯萊斯後座,光線半明半昧。

薄凜淵靠在座椅上,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感覺他嘴唇都是蒼白的。

“很疼嗎,肖秘書,你開快點。”

薄凜淵看著她緊張的模樣,輕輕扯出一抹笑,“沒事。”

他喜歡她將目光全部落在他身上。

看著他,緊張他,在意他,不要被任何事任何人分走注意力。

許今夏不知道他傷到哪裡,“你為什麼要替我擋?”

她皮糙肉厚的,就算香檳塔砸在她身上也沒事。

薄凜淵靜靜地看著她。

都這個時候了,他竟然還有心情調戲她。

“就這麼緊張我?”

許今夏被他眼底越來越炙熱的光芒燙得移開了視線。

不對,現在這種氣氛是怎麼回事?

“你因為我才受傷的,我當然緊張你啊,我又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小人。”

她努力讓氣氛變得正常,但是在薄凜淵的凝視下,她覺得空氣都變得黏膩稀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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