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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不知饜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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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這麼久,梁靖森身上的氣息已經不知不覺成為最讓裴玉安心的味道,她停下掙紮。酒精嚴重影響她的反應,她蒙著眸子看他,眼底是抹不開的愁緒,囫圇道,“你是誰啊……我不認識你。”

話音落地,她就推搡他胸口,想起來。

來聚會的朋友都已經離開,梁靖森按住她的手,把她牢牢鉗控在腿上,不許她亂動,聲音沉著:“你這段時間忙比賽,我沒打擾你,現在我們好好談談。”

裴玉直接拒絕:“談不了,我不想談。”

她喝多了,頭不舒服,現在就想回家好好睡一覺。一次失敗沒關係,她繼續在他腿上掙紮,妄圖掙脫他鐵臂的束縛。

坐在腿上的女人不安分地扭動,梁靖森眉心斂起,渾身肌肉都繃緊,低冷的嗓音克製又壓抑:“你再亂動,我不介意使用蠻力。”

聞言,裴玉迷蒙的眸子怔住:“你還要打我嗎?”

“……”

回答她的,是猛然覆下的吻。

梁靖森含住她的唇舌,攫取她齒間所有氣息,惹得她瞬間憋紅了臉,抓在她肩上的指骨繃得細白,齒間逼出嬌怯的低吟。但沒有得到男人的憐惜,他吻得又深又重,像是遇見美味食物的猛獸,恨不得把她拆吃入腹。

……

裴玉被他親得身子發軟,揪扯他衣服的手不知不覺抱上他脖子,借著發酵的酒意,慢慢回吻。他們的脾氣不算合適,但對彼此身體的需求,無法用言語表達,一旦靠近就會激生失控的喜歡。

離開酒吧的時候,裴玉還有意識,她被梁靖森摟著腰,坐進了出租車裡。兩人都在後排,她靠著他的肩膀,手環著他的腰,醉意上湧,嘟嘟噥噥地在他耳邊要說什麼,最後連成句的話都組合不成。

沒有洗澡,他看起來迫不及待,把她壓在床上,解她的衣服。

梁靖森的房間她好久沒來了,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把她買的花瓶放在了床頭櫃上,插著她之前買過一次的芍藥花,新鮮又粉嫩。

激烈時,裴玉感覺頭頂的燈都在搖晃,花瓶裡的水也被撞得泠泠響,那種分不清現實和幻境的酣暢,像大暑天,給她悶出滿身的汗。

空氣中飄浮著淡淡的花香,還有她齒間的酒氣,這一次和他們的開始不一樣,梁靖森滴酒未沾,完全清醒。

他若失控,就是他自己的過。

像飄在海上的小舟,無所依靠,沉浮不定,裴玉再睜眼,腰很酸,身子提不起力氣。她轉頭,看到花瓶裡的插花,花瓣層層疊疊,開得很漂亮。

還沒意識到這是在誰家,她腰上就橫來一條強硬的胳膊,整個人毫無抵抗之力地被他摟到懷裡。梁靖森的體溫很熱,胸膛貼著她,讓她驚慌地瑟縮,喉間溢出纖細的嗚聲。

肩頭就落下他細密的吻。

他們很少有after care,梁靖森一度不屑這麼做。裴玉曾經想要,也沒用言語表達過。現在被他抱在懷裡溫存,她沒有激動,倒有點說不上來的不舒服。

“我們現在這樣算什麼?和好了?還是隻是酒後亂性睡了一覺?”

她昨夜喝了不少,現在嗓音有點沙啞,更顯情緒的消沉。

梁靖森從後麵抱著她,聲音刻意放輕:“我暑假不回香港,一直留在這陪你。”

他們吵架的關鍵,就是他上次五一的時間計劃沒有順她的意,他知道,所以這次會彌補。

但裴玉聽著並不順耳,她現在最難做到的就是隱忍,所以有話直說:“我每次生你氣,不是因為你做了什麼事,是你的態度。就算你五一非要回香港,但為什麼回來後不來找我說和?”

她抱著吹雪走時,他竟然提出開車相送,而不是挽留。

由裴玉一句話,臥室陷入沉默,梁靖森沒有解釋。或許也是事到如今多說無用。

得不到想要的道歉,裴玉推開他圈在她腰間的手,就要起身找衣服。但身後的男人沒有放她走的意思,再度摟上她的腰,把她帶到懷裡,用被子緊緊蓋好。

“對不起。”

梁靖森和她道歉:“我的錯。”

他並沒為自己做得不好的地方圓話,也沒虛偽地保證,隻是應對這次讓她傷心的事,誠心地給出態度。裴玉再清楚不過,讓他低頭,讓他明明白白地道歉,太難了。

但她感受得到,他在一步步磨合性子的冷傲。

隻是這個過程,她要跟著一起麵對。

這是她當初的選擇。

裴玉沒說話,梁靖森支起身子,掰過她的臉對視。他從她臉上看到躲閃和煩倦,並不是早期那種滿得眼裡藏不住的愛意,瞬間,失落化作一根利刺,戳中他的心。

梁靖森掐著她兩頰,聲音沉著下墜:“你也好久沒找我,忘了?”

“……”

裴玉鼓著臉,輕哼:“你自找的。”

聞言,梁靖森指腹稍稍用力,把她寫滿嬌嗔的小臉捏得變形,嘴巴成憨態的o字,也像小魚被甩上岸,饑渴氧氣,唇瓣吧嗒吧嗒地張合。裴玉發不出聲,雙手握著他手腕,又摳又撓。

梁靖森卻像感受不到痛意,任她抓傷手腕,也不鬆動卡住她下頜的動作,深邃的眼神如欣賞一般,看她皺著小臉表達不滿。

他唇角不自覺地上揚,像是滿意了,卸下虎口力道,肌肉緊實的胳膊撈起她腰肢,輕鬆就把她從床上抱起。

“啊……”

裴玉光溜溜地從被子裡出來,羞憤交織,又怕從他懷裡摔下,不得不緊緊抱住他脖子,臉色漲紅:“你又要乾嘛?”

梁靖森一臉正經:“事後洗澡。”

“……”

可剛洗乾淨,她又被他扣住,明顯是欲求不滿。這一次裴玉完全清醒,滋味不太好受,感覺冰火兩重天,理智告訴她要矜持,身體卻根本不聽她的話,被梁靖森調教得敏感又貪婪,跟著他沉淪了好久。

兩人最後一起在浴缸裡泡澡,花瓣漂浮在裴玉嫣紅的胸口,散著靡豔的香。她視線所及,是旁邊淋浴區的玻璃,上麵都是氤氳的霧氣,留下幾處淩亂的手掌印,是她被他折騰得受不住時無助的抓痕。

看著,她麵頰騰地臊紅。

梁靖森也看到,從水裡攬住她的腰。身體緊密相貼,他低沉的嗓音壓在她紅透的耳邊:“是不是最近沒健身,站都站不住。”

“……”

裴玉羞恥抿唇,水下的指尖扣住掌心。

就聽身後的男人輕慢笑了聲:“下次受不住直說,我們可以換個姿勢——繼續。”

“……”

裴玉身上皮膚都滲出稠豔的紅,忍了兩秒,低聲嗬止:“不許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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