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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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冉忍著難以言說的惡心,邊哭邊抄寫女誡,故作吃醋似的,委屈道:“我看著像真的。”

“我保證是假的。”

“你不說那是我乾的嗎?”

“是我錯了,是我一時糊塗誤會你,冉冉怎麼可能做那種事呢?我不該懷疑你,不該打你,彆哭了,彆生氣了好嗎?”

她發那麼大的脾氣,頂撞他,用言語羞辱他,用充滿恨意的目光瞪他,肯定是看到那些風流照不高興,一時失去理智。

可見她眼裡還是有他,對他在意的。

他自我安慰著,將溫冉緊緊擁入懷中,“好了,不哭了,女誡也不用抄了。”

溫冉卻沒有停筆。

她抹了把眼淚,繼續哭,繼續抄,下筆越來越快,越來越瘋,毫無章法亂寫一通。

秦顥奪了她手中的筆,看著她的瘋勁兒,無奈歎氣,“怎樣你才能消氣?”

“你對我想打就打想罵就罵,卻不準我發泄?我是個活生生的人,我有正常人該有的情緒。”

“我錯了,真的知道錯了,我保證沒有下一次。”

同樣的話溫冉已經不記得他說過多少次。

他的保證不如一個屁。

“你答應過我的事,沒有一件做到。”

“冉冉,我做任何決定,都是為你好。”

秦顥從桌上扯了紙巾,幫她擦眼淚。

她生得太美,太容易遭人惦記,他無法忍受彆的男人多看她一眼。

她從小就好看,十五六歲時便出落的亭亭玉立,精致漂亮的像個瓷娃娃,越長大,她越完美,於秦顥來說,她宛如水中月鏡中花,美的那麼不真實,他想將她藏起來,獨自欣賞。

偏偏她要報考戲劇學院,走上演員這條道路。

學生時代她的追求者已經多到他頭皮發麻,他怎能忍受她在人前拋頭露麵?

不管他怎麼哄,怎麼勸,她都不聽。

她說她有必須成名的理由,但又不告訴他到底是什麼理由。

她跟他鬨,他一怒之下動了手,衝動過後免不了要哄,要向她低頭妥協。

溫冉就這樣如願以償進入京大戲劇學院。

一年前她畢業,秦顥好話說儘,哄騙她,答應給她最好的資源,將她簽到秦氏旗下的騰達經紀公司。

然而出道一年,她總共出演過三部電影,沒有鏡頭,沒有台詞,在影片中充當死氣沉沉的背景板。

這三次機會還是她忍無可忍衝撞他,挨了三次打,在他求原諒哄她時,軟磨硬泡求來的。

她的經紀人、助理、保鏢,包括接送她的司機,全部都是秦顥安排的,她的一舉一動無不在他的掌控之中,從未有過喘息的空間。

一個月前她參加周聿臣的生日派對,是周亞唯開車來接她,說帶她逛街、吃飯,看場電影,秦顥思索再三,放她出門。

她與周亞唯算不上很親密的朋友,是在片場結識的。

周亞唯是知名編劇,偏愛懸疑推理和謀殺詭計,為了更精細拍出自己設計的殺人詭計,她親自到片場指導過一段時間。

聽劇組裡有人小聲議論,說她是周聿臣的妹妹,溫冉意識到機會來了。

她主動接近,和周亞唯成為朋友,自那天起,她的計劃便開始實施。

她要借助周聿臣的影響力,逃離秦家,逃離秦顥。

哪怕需要她出賣自己的身體……

周聿臣在圈子裡很有名,他坐擁百億資產,是盛世集團的準繼承人,他放蕩不羈,混不吝,身邊美女環繞,聽說他對漂亮女人尤其大方。

溫冉自認為有點姿色,於是那天和周亞唯外出逛街,她借口忘了帶錢包和手機,讓周亞唯幫她墊付買了大膽的背露裝,化了精致的妝容,利用周亞唯混進周聿臣的生日派對。

她沒想到周聿臣那麼容易上鉤,可能她正好長在他審美點上。

事成之後,她卸掉臉上的妝,換回原來的衣服,老老實實回秦家。

被問起外宿原因,她解釋說和周亞唯吃飯喝了點酒,不勝酒力在周亞唯的家裡住下了。

秦顥有沒有向周亞唯證實她的話,她不得而知,總之那天她被關在房間,餓了一整天。

“我說過我想成名,你手裡有的是資源,用五年的合同綁住我,卻讓我在影片裡做背景板,這合適嗎?”她看著秦顥,哭得越發凶,“你騙我,一直都在騙我。”

“我舍不得讓你拋頭露麵,你何必進娛樂圈那個大染缸,過過癮就行了,做我的妻子不好嗎?”

“那你把合同作廢。”

“白紙黑字簽的合同,哪能說作廢就作廢?”

說到底秦顥還是要利用那張紙綁著她,合同沒到期,她就是騰達經紀旗下的藝人,受他擺布控製,她被雪藏,沒有任何收入,隻能被他牽著鼻子走。

彆看他表麵大方,會送她貴重的禮物,那些東西無論珠寶首飾還是衣服鞋帽或者大牌包包,每一樣他都有清晰的記錄。

少任何一件,他會質問她。

她無法通過售賣那些貴重物品來換取錢財,他不給她錢,從來不給。

誰能想到她作為秦家大少的準未婚妻,身無分文?

“當背景板過不了癮,你讓我主演一部片子,好不好?”

秦顥搖頭,眉眼依舊溫潤,他揉捏她的臉,像在把玩撫摸喜愛的玩具,似笑非笑,“冉冉,你是我的,彆的男人不能覬覦。”

“那讓我接拍個廣告代言什麼的……”

“不可以,乖乖在家,不要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在影片中露臉他都不同意,又怎會願意讓她的臉出現在大街小巷的廣告牌上?

溫冉知道這件事怎麼求都沒用,她不過是聲東擊西,真正目的不在拍戲和接廣告上,“那好,婚宴上的惡作劇沒查清罪魁禍首是誰之前,我會乖乖待在家。”

“真的嗎?”

“嗯。”

她聽話,意味著秦顥會對她放鬆警惕。

果然,觀察她幾天後,秦顥出差了,這一走差不多要兩周。

確認秦顥登上飛機,她立刻聯係上周聿臣,“老地方?”

聽筒中先是一陣沉默,接著傳來男人不屑的拒絕,“過時不候。”

“抱歉,上次失約是我的不對,訂婚宴出了那麼大的亂子,我被困住了,當時出不了門,希望周公子能理解我的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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