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蘇七淺真的懷疑,自從和黑嶼綁定之後,就好像激發了他的隱藏屬性。
而那個隱藏屬性則是充斥著變態和陰暗的一麵。
蘇七淺本質裡的某些華國古董思想仍然根深蒂固,雖然在這個世界上,專屬哨兵就是同藍星丈夫一樣的存在,隻不過這個世界一個向導可以綁定多個專屬哨兵而已。
但要讓她坦然地麵對這樣的情況,顯然還是不太能接受的。
“黑嶼你待會兒再洗。”
黑嶼卻跟聽不見一樣,在這種事情上,能聽話的就不叫男人。
他慢慢靠了過來,居高臨下,猛獸窺伺。
麵對他異常赤裸的眼神,蘇七淺強忍住又想往他臉上甩巴掌的想法。
哪知,黑嶼接下來的發言更加變態。
“寶貝不用害羞。”
寒梟將她輕輕放入偌大的浴缸中。
因為這個世界哨兵普遍高大的原因,浴缸的尺寸也會大上許多。
浸泡在溫暖的水中,渾身汗濕的黏膩不爽感很快消失。
寒梟開始勤勤懇懇地給她當搓澡工。
黑嶼也沒有閒著,優雅地坐在浴缸旁,替她揉搓著頭發,頭皮按摩也是必不可少的。
厚厚的白色泡沫堆疊在水麵,蘇七淺無聊地玩著泡沫,揚起手心,試著吹泡泡。
莫名和諧的一幕。
黑嶼修長白皙的指節在她的發根和發梢間沒入跳躍,就像靈魂提取器一般抽走了她的靈魂。
蘇七淺正沉浸在享受中,沒有注意到黑嶼垂落的眸光,正滑過她圓潤的肩頭,落到她若隱若現於水麵之下的肌膚上。
將她全身上下都搓得乾乾淨淨,放第二遍水後,蘇七淺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起來。
寒梟溫柔地抱著她,感受著她淋浴後更加光滑的肌膚。
因為之前差點丟失蘇七淺和連續高強度的作戰,他們的精神一直都處於高度緊繃當中。
直到戰事徹底結束,回到她的身邊後,那種緊繃的情緒才開始逐漸放緩。
他們暴躁的內心浮動不安,唯有靠近她才可以緩解一二。
這種害怕失去又不受控製地想要揉碎的矛盾感覺,不斷地刺激著二人敏感又脆弱的神經。
寒梟埋下頭,瘋狂地親吻她的嘴唇,蕩漾的水紋一圈圈地散開,如魚躍般泛起心中的陣陣漣漪。
來自他的吻永遠都是熱烈且霸道的,與他的本性如出一轍。
緊貼的肌膚,醉人的水波,氤氳的霧氣,曖昧的氛圍急劇升溫,如水淋漓。
哨兵與向導之間的羈絆永遠不隻是膚淺的信息素交換。
他屬於你,而你,接受了他。
水麵陡然上升,幾近溢出了缸沿。
來自黑嶼的吻則在她的大腦中徹底炸開。
蘇七淺不滿地發出一句警告。
可黑嶼的音線已被欲色浸透:
“寶貝開心不就好了。”
寒梟仰著頭,燈光透過氤氳四散的水汽,從她的頭頂和發梢傾瀉而下。
他癡迷地欣賞著暈染在她身上的光影。
零落的水珠從他濕發的末梢滴落在棱角分明的下頜,就像他的心一樣沉落。
她化作一縷湖上的枯草,隨波蕩漾,沉沉浮浮。
這種感覺對哨兵來說,無論是從基因的本能,還是從心理的依戀,都是無法拒絕的致命存在。
就這樣,溺死她的味道裡吧……
狂風呼嘯,溫暖的燈塔,指引著夜歸的漁船,迎浪而上,直至蕩入安全又溫馨的漁港。
深夜,朗月當空。
蘇七淺正深陷於自己的夢境之中。
荒蕪的公路一望無際,殘草隨風而蕩,夕陽的餘暉如同暗金色的綢緞,既暈染著天際,又為廣袤的地界披上了一層橘黃的柔紗。
褪去了白日的酷烈,昏沉的光影隨著車身在蜿蜒的公路上疾馳而逐漸拉長。
車窗倒映著駕駛座上男人不甚舒展的容顏。
她察覺到他身上略低的氣壓,視線落在他搭在方向盤上的白皙指節,食指沒有規律的敲擊暴露了他內心的焦躁情緒。
直到車輛停在一處視野極佳的高地。
她被他抱在懷裡,臉頰緊貼他的胸膛,在安靜的世界裡,靜靜聆聽著屬於他的心跳。
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在16歲的時候提前覺醒成為了向導,他會有些不開心。
許久,切裡森的視線從遠處收回,冷冽的眼神落在她臉上的頃刻,又變得溫柔起來。
他在她的額上落下一吻,思緒飄回到同他父親的那場不友好的談話。
他前腳剛拿到蘇七淺的初次精神力檢測報告,後腳就被切裡柯叫了過去。
切裡柯意味深長地望著他。
“16歲就覺醒成為s級的向導,她的天賦不可估量,這意味著什麼,我的兒子,你還不明白麼?”
切裡森一把攥緊了手中的檢測報告,努力壓抑著內心的暴躁和憤怒。
“我絕不可能讓那些人的臟手碰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