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讓涼昭知道自己手底下的兵這麼蛐蛐敗壞他純潔的名聲,這些哨兵不缺條腿都算是好的。
哨兵在外,名聲可是最重要的。
畢竟哪個向導會喜歡風流成性、心猿意馬的哨兵?
蘇七淺睡了個回籠覺,日過晌午才起床。
她點開了自己的手環,發現了涼昭上傳的綁定申請。
通過之後,她的個人端已經綁定了四個頭像。
一綠一藍一黑一紅。
綁定之後,哨兵的財產就和她共有,這個世界的法律是更偏向於向導的,如果哨兵去世,則財產儘數歸於綁定的向導。
不久之後還會收到來自第七區民事局寄來的類似於結契本之類的證明,由於她在軍演期間一下子綁定了3位。
估計涼昭的小本本會和凜淵他們一起寄過來。
蘇七淺出於好奇點開了他們各自名下的賬戶,作為向導她有絕對的權利查看他們個人端的賬戶信息。
一點進去,蘇七淺就被那一串零給晃花了眼。
不是,為什麼他們都這麼有錢?
她大致瀏覽了一遍,發現黑嶼居然在第一區還有不少酒莊和樓盤。
難道被貶到第七區並沒有沒收他的全部財產?
那為什麼自己被流放就給她清零了??!
這是赤裸裸的針對!
蘇七淺鬱悶了一下,隨即又想通了,現在可不就是自己的錢了嗎?
如此一想,豁然開朗。
出了臥室,一股飯菜的香味瞬間飄來。
蘇七淺的消化腺體開始迅速分泌,一眼就看見琅桓穿著圍裙在廚房裡認真忙碌的模樣。
她的表情瞬間平和溫柔起來。
人要是不上班,不訓練,一直過躺平的生活該多好。
可惜身處這個與汙染體並存的世界,就意味著你根本無法停下自己的腳步。
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她很孤獨。
沒有人了解真正的她,也沒有人陪伴在她的身邊。
人是社會性的生物,亙古不變。
習慣是一個很可怕的東西,在他們離不開自己的同時,蘇七淺也同樣適應了他們的存在。
琅桓正在專心的煲湯,他突然被蘇七淺從身後抱住了。
蘇七淺將臉貼在他的背上,企圖找回以前放學後母親在廚房忙碌的影子。
琅桓放下了手中的餐勺,轉過身將蘇七淺抱了起來。
“怎麼了?”
在所有的哨兵裡,她和琅桓的關係是最不熟的。
起初她也隻是為了應付塔台的規定,才將琅桓加了進去。
而琅桓也知道自己和蘇七淺最為陌生,一直都不敢有太過逾矩的行為,怕因此得到她的反感。
她能說,自己莫名地從琅桓身上幻視到一種老母親的錯覺嗎?
“湯很香。”
琅桓對於蘇七淺的主動,內心十分愉悅。
這是不是意味著,他此後也可以有更大膽一點的攻勢和行動了?
他想了想,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
“嗯,馬上開飯。”
午餐時間,蘇七淺正往自己的嘴裡塞著咕咚肉,突然瞥見一旁椅子上的維克,正咧著個大舌頭,兩隻狼瞳炯炯有神,一動不動的看著她。
她好奇地問琅桓,“精神體能吃東西嗎?”
琅桓淡淡的掃了一眼維克,“它不用吃。”
“那維克一直看著我乾什麼?”
“它喜歡看著你。”
就像我也喜歡這樣看著你一樣。
隻不過後麵這一句,琅桓並沒有說出口。
由於發熱期的緣故,蘇七淺相對於平常,會更容易感到疲倦。
所以琅桓陪著她在床上追劇,因為哨兵素能緩解她的不適。
起初他還有些不可置信。
“淺淺,我真的能上你的床嗎?”
在向導小姐的反複確認下,琅桓才脫掉外衣外褲,小心翼翼地擁著她。
蘇七淺躺在琅桓的胸前,一邊看劇,一邊不時的回複幾句切裡森的消息。
琅桓看在眼裡,並沒有說什麼。
隻是悄悄地握上了她的手。
蘇七淺的視線掃過琅桓修長瘦削的指節,骨骼的每一寸弧度都恰到好處,令人賞心悅目。
她並沒有阻止他的小動作,也許是留了一點小心思,想看看琅桓還會做什麼。
緊接著,她就感覺到他的指節在努力地摩挲著,想要擠入她的指縫之中。
一點點…
細微,卻又不容忽視。
直到二人的右手緊緊地十指相扣。
蘇七淺覺得他有點過於可愛了。
“蘇蘇,你給我的備注是什麼?”
琅桓冷不丁地發問,因為他“無意間”看見蘇七淺給切裡森的備注是貝貝。
“什麼備注?”
“聊天界麵的備注。”
蘇七淺舉起手環,點開通訊界麵,琅桓頭像的那一列赫然標注著“小狼”二字。
琅桓有些意外,對他來說,隻要不是單純的姓名,就已經很好了。
他快速的瞄過其他人的備注。
凜淵是呆寶,黑嶼是逆子(叛逆期),寒梟是龍傲天(臭寶),涼昭是泰迪,白宇是寶寶。
好像都挺親切的。
琅桓沉默了一會兒,“蘇蘇,我的小名叫bouboo。”
蘇七淺:“那是什麼?”
琅桓對她露出了一個陽光的微笑,“布布。 ”
“可以把我的備注改成布布嗎?”
他微微攥緊了兩人交握的十指,期待地等待著她的回答。
“當然可以。”
蘇七淺將琅桓的備注改成了他的小名,bouboo。
琅桓滿意了,將她的手背湊在嘴邊親了一口。
然後用下巴抵著她的頭,靜靜地陪著她,享受著二人獨處的靜謐時光。
輕風撩撥起窗邊的柔紗,無意逗留在盆裡瘋狂生長的小葉赤楠之上。
同樣被撩撥的,是琅桓的心弦。
在得知蘇七淺進入發熱期,且和涼昭順利綁定後。
某三位是徹底坐不住了。
先是爆打了一頓涼昭。
隨後他們決定在接下來的幾天,每天晚上都輪流去陪著蘇七淺。
這樣重要的日子,專屬哨兵怎能缺席?
稍微不注意就讓其他的狗又趁虛而入了。
於是今晚排班上崗的龍傲天早早地就趕到了向導小姐的大平層裡,準備認真履行自己的義務。
陪著蘇七淺聽了會兒武器概論,又過完睡前日常的流程,淋浴、按摩、聊天,寒梟就迫不及待地要抱著蘇七淺上床了。
但蘇七淺卻無情推開了他。
寒梟俊臉上滿是不理解,“怎麼了寶貝?”
蘇七淺給了他一個白眼。
每次都急吼吼的,大男人家家的能不能矜持一點?
“你能不能矜持一點?”
寒梟迷惑,他都沒立刻脫光,還不矜持麼?
望著寶貝背對著他不甚搭理的身影,寒梟開始有點懷疑自己哪一步沒做對了。
他琥珀色的眸子裡亮光乍現,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來。
過了半晌,蘇七淺的床頭籠罩下一片陰影。
她不滿地將目光從書上抬起,瞬間不淡定了。
寒梟不知何時,去把自己那套黑塔的製服穿在了身上。
之前就已經提過,哨兵們的服飾細化為了作戰服、訓練服、常服以及出席重要場合的正規製服。
黑金配色的製服最能襯托出男性的魅力與誘惑,刀裁般利落的袖邊、腰線、領口,將寒梟健壯的身材掩映得愈發完美。
裝飾的金屬鏈條自領間銜接至肩,肩章上的金扣則在燈影下泛著冷冽幽幽的光,再頂著這樣一張冷峻又侵略性的臉,極具質感和視野的衝擊性。
甚至領前的扣子還故意鬆了兩顆,因胸肌噴張而微微隆起的溝壑若隱若現。
寒梟湊近到她的身前,銳利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她,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上翹道:
“寶貝,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