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逗的語氣,張揚的臉,犯規的身材,曖昧的氛圍。
令蘇七淺著實不淡定了。
誰教他這樣穿製服的?
蘇七淺咳咳兩聲,“勉為其難”的誇讚了一句。
“喜歡。”
人靠衣裝馬靠鞍,確實人模狗樣的。
但很快,蘇七淺的視線又回到了書上,因為她正閱讀到作戰時構建雙層精神力屏障、以及團隊識海鏈接的關鍵部分。
寒梟嘴角上揚的弧度瞬間消失。
對著這樣性感美好的軀體,她怎麼能一點都不心動?
寒梟對自己的外貌和身材一向是無比自信的。
可從遇見蘇七淺開始,他就時不時的陷入自我懷疑之中。
其實不僅是他,其餘幾位也同樣有這個煩惱。
她總是要先把自己的事情處理好後,才會來搭理他們。
當然,他也發現了,寶貝看切裡森的眼神卻一直都很溫柔。
切裡森的消息也是忙完就會回複過去。
這無疑是一個危險的信號。
寒梟一把奪走了蘇七淺手中的書,然後將人從床上摟在了懷裡。
“寶貝,看它不如看我。”
夜晚的時間是屬於他的。
他抱著蘇七淺,往後仰靠在臥室內蓬軟的貝殼狀沙發上。
兩人幾乎陷入了柔軟的沙發之中。
寒梟分開蘇七淺的雙腿,好讓她趴在自己的身上。
銜著她的嘴唇親啜一口後,寒梟將蘇七淺的手輕輕放在自己微微隆起的胸肌之上,握著她的手腕,令她的指掌,隔著絲滑又略帶硬感的衣料,細細摩挲著他身體的每一寸。
即便有製服的阻隔,發達結實的肌肉依然將緊身的衣物撐出該有的弧度,寬肩窄腰,令人望而生畏的同時又滋生出一抹邪惡的貪欲。
但蘇七淺可不是普通的女人。
於她而言,這些不過都是哨兵們為討她開心的小手段罷了。
因為自己隻要做出一點回應,他們就會立刻撕掉這層偽裝的外表,然後迫不及待地將她壓在身下翻雲覆雨,儘情的馳騁和索求。
但自己現在是特殊時期,麵對自己喜歡的哨兵,她還是願意的。
寒梟一邊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肌和腹肌上遊走,一邊用極其赤裸的眼神與她對視。
隻要從她的眼睛裡捕捉到任何一絲微妙的起伏,那他就是成功了。
於是他解開了胸前的扣子,讓她的手與他的肌膚緊密相貼。
“寶貝,你今晚屬於我。”
寒梟話落,另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熱烈的吻儘數落下,而另一隻手卻一直鉗著她往自己的小腹不斷下移。
他可太癡戀這種感覺了。
如岩漿般灼燙的溫度快要將她的手心融化。
怎麼能這麼燙?
寒梟發出一聲沙啞低沉的喟歎,隨後像是滿腔克製與隱忍急需找到一個宣泄口似的,咬了咬她的肩膀。
他不再偽裝,也一刻都忍不了了。
乾脆讓她環著自己的脖子,將她絲滑單薄的睡衣強勢地撩了起來,埋頭開始更加瘋狂的親吻和蹂躪。
樂章的綿轉如水波般在室內蕩漾開來。
寒梟不理解,為什麼他越是探索與尋覓,就越是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林木參天,樹冠層疊入雲海,他赤足行在斑駁陸離的光影之地中。
氣候如雲幻霧,頃刻間疾風驟雨、雷電交加。
他淋著雨,渾身濕透又狼狽,像驚慌的野獸,終尋得一處蔽身溫暖的石窟。
寒梟舉著火把,在一望無際的黑暗中,尋覓著這處洞穴的儘頭。
可越往裡深入和求知,他就忘卻了自我。
隻能用最原始和本能的行為去酣暢淋漓的宣泄。
而他自己,亦逐漸沉淪在這永無止境的迷局與欲壑之中。
天色漸至拂曉,介於暮色與初曦之間,仍舊昏暗。
蘇七淺提前醒了,頸後吹來均勻的熱氣,她微微轉頭,寒梟閉目沉睡的臉顏映入眼底。
柔軟的被褥之下,他的身體緊貼著她的身體,這個世界的哨兵身高和體型都偏高大,她蜷在他的懷裡,像一隻小貓。
蘇七淺側過身,在不甚清晰的陰影中摸了摸寒梟的臉,心念一動。
她利用係統,順利進入了寒梟的識海之中。
她想了解他們的過去,說不定有細微的線索。
雲霧散去,她的視界變得一片白茫。
望著遠處圓錐狀的巨大角樓,她踏過城河之上的複古吊橋,穿過城前的花圃、綠樹和噴泉,在荊棘、藤蔓和玫瑰的環繞下,步入了這座宏偉的哥特式建築。
大花園內,她見到了小時候的黑嶼。
他站在雅致的茶桌旁,緊攥著雙手。
“我為什麼沒有媽媽?我的媽媽在哪兒?”
身前的男人劍眉緊蹙,極不耐煩地回答道:“你沒有母親。”
小黑嶼瞬間激動起來,“你騙我!蒙阿姨告訴我,媽媽是被你害死的!”
此話一出,無疑觸碰到黑格的逆鱗。
啪!
一道清亮的耳光聲在寂靜的花園中響起,黑格一把揪起了兒子的衣領,硬朗冷酷的麵容上此刻已是陰翳密布、駭人冰冷。
“你再敢在我麵前提起這個詞,我就將你扔去喂汙染體。”
說罷黑格甩開了小黑嶼,並令他在此跪上24個小時作為懲罰。
小黑嶼倔強地跪在鵝卵石鋪砌的硬地之上,蘇七淺走到他的身前,伸手想要觸碰他,卻隻穿過了他的身體。
如果說黑嶼長的有幾分像母親,那剩下更多的則像黑格。
甚至連性格、心性都與他的父親如出一轍。
輕雲不斷地飄過,天色突然暗沉,暴雨疾至,狂風呼嘯。
黑嶼的全身都被淋透,小寒梟撐著一把黑傘默默來到他的身邊。
巨大的雨水自傘頂,逐漸彙聚為股,沿著傘沿潑墨般傾泄而下。
他蹲了下來,
“哥,你就不能去向父親認個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