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曆史軍事 > 大明:無雙好聖孫,請老朱退位 > 第378章 特林造船廠!俞通淵的茫然!

第378章 特林造船廠!俞通淵的茫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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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兒乾都司,特林造船廠。

黑龍江畔的這片土地,曾是女真部落的漁獵之地,如今卻成了大明最北的造船重鎮。

隨著朝廷將水師都督府的資源不斷向北傾斜,奴兒乾都司迅速在黑龍江流域設立府衙,而特林造船廠更是被視作“北洋根基”,日夜不停地趕工。

俞通淵站在造船廠的高台上,望著江麵上密密麻麻的船台,臉上滿是振奮。

他是巢湖水師出身,哥哥俞通海曾是跟著朱元璋打天下的開國將領,可惜早逝,二哥俞通源承襲了兄長的爵位,卻始終想在水師闖出一番名堂,如今貴為水師都督府副都督。

如今朝廷要建北洋水師,他自請遠赴特林,正是想抓住這個機會,了卻大哥俞通海未竟的心願。

“都督,新造的三艘‘定北’級福船已下水試航,龍骨強度比圖紙上還高出三成!”一名監工快步跑來,遞上驗船文書。

俞通淵接過文書,看著上麵的數字,滿意地點點頭:“好!讓工匠們再加把勁,下個月務必讓這三艘船編入北洋水師第一營。告訴弟兄們,等這批船造完,每人賞三個月月錢!”

他深知,北洋水師的意義不亞於當年的巢湖水師——東海水師守著近海,而北洋水師要鎮住的是黑龍江、克魯倫河一帶的蒙古與女真部落,更是將來直抵北海的先鋒。

這片土地苦寒,工匠和士兵們多有怨言,唯有實打實的封賞和看得見的前程,才能留住人心。

這些日子,造船廠確實乾得熱火朝天。

船台上,工匠們光著膀子釘鉚釘,火星濺得老高;江岸邊,士兵們正搬運著從江南運來的桐油、木料,號子聲震得江冰都似要開裂;賬房裡,師爺們核對著糧草賬目,算盤打得劈啪作響——整個特林,都透著一股向上的勁頭。

這日午後,俞通淵正在查看新船的圖紙,突然聽到碼頭上傳來一陣騷動。他皺了皺眉,剛要派人去問,就見一名哨探飛奔而來,神色慌張:“都督!江麵上……江麵上來了十艘大福船,正朝碼頭駛來!”

俞通淵一愣:“大福船?水師都督府沒派船隊來啊,最近的補給船也得下個月才到。”

他快步走向碼頭,遠遠望去,隻見十艘通體漆黑的大福船破開江霧,船頭懸掛著大明水師的旗幟,吃水極深,顯然滿載著物資。

“奇怪,這是誰的船隊?”俞通淵心裡犯嘀咕——北洋水師的船他都認識,東海水師的船也不會無緣無故跑到特林來,難不成是奴兒乾都司的巡邏船?可哪有巡邏船用大福船的?

船隊越來越近,俞通淵看清了船頭的標記,更是一頭霧水——那是東海水師的標記,卻又多了個小小的“朱”字徽章。

他正納悶,為首的福船已經靠岸,跳板“哐當”一聲搭在碼頭上。

接著,一個胖乎乎的身影出現在船頭,穿著水師的千戶袍,卻怎麼看都透著股熟悉的貴氣。

緊隨其後的是個半大少年,同樣一身水師服飾,眼神卻像隻機靈的小狼。

俞通淵先是一愣,隨即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那胖小子不正是胖殿下朱高熾嗎?那半大少年,分明是皇太孫朱雄英!

“殿……殿下?”俞通淵徹底懵了,下意識地躬身行禮,腦子裡一片混亂,“您二位怎麼會……會來特林?”

朱高熾笑著跳上岸,拍了拍俞通淵的肩膀:“俞都督彆來無恙?我們哥倆奉水師提督湯公之邀,來特林巡視造船廠,順便看看北洋水師的操練。”

朱雄英也跟著笑道:“早就聽說特林造船廠是北方第一大廠,今日一看,果然名不虛傳。”

俞通淵這才注意到,大福船的甲板上站滿了士兵,個個身披鎧甲,腰間挎著彎刀,竟是羽林衛的裝束——粗略一數,足有五千人!

他心裡咯噔一下,十艘大福船、五千羽林衛,這哪像是“巡視造船廠”的陣仗?

可他不敢多問,畢竟眼前這兩位是皇爺爺和太子爺的心肝寶貝,連湯和都得讓著三分。

“原來是殿下親臨,屬下有失遠迎!”俞通淵連忙定了定神,拱手道,“快請進營歇息,屬下這就讓人備宴!”

“不必急著備宴。”朱高熾擺了擺手,目光落在江麵上的新船上,“先帶我們看看造船廠,我聽說俞都督造出了‘定北’級福船,正好給我們講講。”

俞通淵這才想起,北洋水師和東海水師的建設規劃,其實多半出自這位胖殿下之手——當年在南京,朱高熾曾跟湯和提過“分海而治”的構想,東海水師側重捕鯨與近海防禦,北洋水師則要兼顧內河與草原防線,以及黑海遠東疆土,這些規劃後來被寫進了水師章程,他能來特林,多少也沾了這份規劃的光。

這麼一想,他心裡的疑慮消了大半——或許殿下真是來考察造船廠的,畢竟這規劃是他提的,想來看看成果也正常。

“殿下請看,這艘就是‘定北’級福船。”俞通淵帶著二人走到船台邊,指著一艘剛完工的大船,“全長二十四丈,可載三百人,船身包了鐵皮,能撞碎女真部落的獨木舟,連蒙古人的皮筏子都經不起它一撞……”

朱高熾聽得認真,時不時問幾句“龍骨用的什麼木料”、“吃水深度多少”,甚至還爬上船台,親手敲了敲船板,儼然一副“行家”的模樣。

朱雄英則對船上的火炮更感興趣,拉著工匠問個不停,倒也像模像樣。

俞通淵見他們問的都是造船的細節,漸漸放下心來,隻當是少年人好奇,便詳細解說起來,從木料選材說到火炮射程,恨不得把造船廠的家底都抖出來。

傍晚時分,俞通淵在營中擺了接風宴,席間觥籌交錯,朱高熾和朱雄英也不端架子,跟俞通淵聊起水師的趣事,氣氛倒也融洽。

俞通淵喝得興起,甚至拍著胸脯保證:“不出三年,北洋水師定能鎮住整個黑龍江,讓蒙古人和女真人不敢越界半步!”

朱高熾笑著舉杯:“有俞都督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來,敬都督一杯!”

宴席散後,俞通淵看著兩位殿下的親兵將他們送回住處,心裡的最後一絲疑慮也沒了——看來真是自己多心了,殿下們就是來看看造船廠,順便體察一下北地風情。

可第二日天剛亮,俞通淵還沒起床,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

“都督!不好了!”哨探的聲音帶著驚慌,“胖殿下和太孫殿下……帶著五千羽林衛往北走了!”

“什麼?!”俞通淵猛地從床上彈起來,披了件衣服就往外衝,跑到碼頭一看,江麵上的十艘大福船還在,可營中的五千羽林衛已不見蹤影,隻有一名親兵留下一封信。

俞通淵顫抖著打開信紙,上麵是朱高熾的筆跡,寫得簡單明了:“俞都督,借北洋水師的戰馬一用,我等去克魯倫河‘勘察地形’,事畢即還。造船廠辛苦,望都督儘心。”

“勘察地形?去克魯倫河勘察地形?”俞通淵拿著信紙,手都在抖——克魯倫河上遊是什麼地方?那是北元殘部逃竄的方向!

這兩位殿下帶著五千羽林衛往那跑,哪是勘察地形,分明是去追北元大汗啊!

他這才反應過來,昨日殿下們問的“船速”、“載重”,哪裡是關心造船?

分明是在盤算從特林到克魯倫河的路線!

他們哪裡是來巡視造船廠的,根本是把特林當成了中轉站,借著他的戰馬和補給,直奔北伐前線!

“胡鬨!簡直是胡鬨!”俞通淵氣得在碼頭團團轉,“他們才多大年紀?懂什麼草原作戰?這要是出了半點差錯,我怎麼向陛下和太子爺交代?”

他立刻讓人備馬:“快!點齊北洋水師的騎兵營,跟我追!務必把殿下們勸回來!”

可親兵卻麵露難色:“都督,騎兵營的戰馬和人……整個騎兵營昨晚就被羽林衛的人借走了,說是殿下有令,‘緊急軍務,先借後報’……”

俞通淵頓時眼前一黑,差點栽倒在地——好個朱高熾!

不僅借了人,連戰馬都提前“預定”好了!

這哪裡是借,分明是早就算計好了!

他望著北方的草原,那裡晨霧彌漫,根本看不到羽林衛的蹤影。

五千羽林衛都是精銳,又熟悉騎兵戰術,一旦進入草原,憑北洋水師這點人,根本追不上。

“完了,完了……”

俞通淵癱坐在碼頭的石階上,手裡還攥著那封信,心裡隻有一個念頭——這兩位殿下,真是把特林當成了“北伐跳板”,而他這個都督,竟被蒙在鼓裡,成了他們的“助攻”!

江風呼嘯而過,吹得船台的旗幟獵獵作響。

俞通淵望著空蕩蕩的營盤,突然狠狠一拍大腿:“不行!得趕緊給南京送信!就說……就說殿下們在特林考察期間,聽聞北元殘部作亂,自請率軍征討,屬下攔不住啊!”

他知道,這話半真半假,卻已是眼下唯一能做的——總不能說自己被兩個半大孩子騙了,還借了戰馬讓他們去追北元大汗吧?

而此時的克魯倫河上遊,朱高熾和朱雄英正騎著戰馬,率領五千羽林衛疾馳在草原上。

朱雄英回頭望了眼特林的方向,笑道:“俞都督這會兒怕是要氣炸了。”

朱高熾勒住馬韁,望著遠處連綿的河穀,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等咱們把脫古思帖木兒抓回來,他感謝咱們還來不及呢。走,加快速度,按經緯度算,脫古思帖木兒就在前麵的峽穀裡!”

馬蹄聲噠噠作響,卷起漫天煙塵,朝著草原深處疾馳而去。

特林造船廠的江風,終究沒能攔住這場少年人的奔襲,而俞通淵那封加急送往南京的奏報,才剛剛踏上南下京城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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