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真麵目(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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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環視了一圈,發現沒有裴家人的身影皺著眉問道:“怎麼裴家沒來人?”

秦業一臉不高興,“他家來人作甚,我不想看到裴家人。”

皇帝嘖了一聲,“你們倆家是姻親!你彆告訴我你過壽都沒請裴家人。”

秦業不語,光吃菜,他真沒請!

秦金枝笑嘻嘻的說道:“我讓府上人發了帖子,不過前幾日裴太傅被我氣暈過去了,不知道身體恢複沒?”

六皇子眼皮一抽,氣暈老太傅這種話她也敢說!

明天讓那些禦史知道了彈劾奏折指不定上書多少封!

皇帝一臉不讚同的說道:“人暈了怎麼不留在府中照顧,畢竟以後你跟裴瑾年若是成了親,你還需喚裴太傅一聲祖父。”

秦金枝聳聳肩,“我怕他死在王府上,裴家訛我。”

六皇子瞳孔地震,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皇帝麵露疑惑,“裴家百年清譽,應該不能吧!”

六皇子猛地看向皇帝。

父皇,這是重點嗎!不需要先關心一下被氣暈的老太傅嗎?

就在這時,門房的小廝喊道:“裴太傅到!”

秦金枝對著皇帝一揚下巴,“人這不來了。”

隻見裴清帶著裴瑾年款款而來。

裴清被引到主席前,“老臣參見陛下,參見娘娘,見過王爺!”

皇帝一見到裴清立馬說道:“裴太傅快坐,剛剛才聽金枝說你這幾日身體有恙,不知現在如何了?”

裴清落座後說道:“多謝陛下掛念,老臣年老體衰,身體不如意也是正常,今日鎮北王壽辰,老夫準備了一幅衝陣圖作為賀禮,望王爺不要嫌棄。”

秦業剛要甩臉子桌下就被踢了一腳,一抬頭秦金枝麵帶笑容的說道:“祖父,裴太傅在跟您講話。”

裴清落座後,隻有秦金枝身邊是空位置。

裴瑾年隻好坐下。

他眼睜睜的看著秦金枝在桌子底下踹了鎮北王一腳。

隻見秦業清了清嗓子,“多謝。”

皇帝聽後哈哈大笑,“這就對了,等金枝和瑾年成親,你們可就是兒女親家,不用這麼生分!”

裴瑾年聽到皇帝的話不禁心想,秦金枝,真的願意嫁給他嗎?

今天祖父說要參加鎮北王府的壽宴已經讓他摸不清頭腦了。

他可是眼睜睜的看著秦金枝將祖父逼暈過去了。

那氣勢,甚至那時裴瑾年都不敢回頭看她的眼睛。

裴清卻仿佛沒事人一樣對皇帝說道:“說到成親,正好今日陛下娘娘跟王爺都在,不如就商討一下郡主跟瑾年成婚的事宜,三月後的初八是個吉日,不知道陛下娘娘,王爺意下如何?”

六皇子像是見了鬼了。

裴太傅是被氣糊塗了嗎?

前幾日剛給你氣暈,今日就上門商討成親事宜。

秦業一聽成親就想掀桌,秦金枝在桌下又踢了他一腳。

他乾脆不說話。

皇帝倒是興致勃勃,“日子是個好日子,不過這三月後太急了!光是籌備一年的時間都短些,等回宮我跟皇後探討一番,再請裴太傅商議。”

裴清麵色如常,“全聽陛下跟娘娘做主。”

壽宴準備的非常熱鬨。

一直到了晚上才散場。

等皇帝皇後跟眾位皇子離開後,其他人也都陸續離開。

隻是有人卻一直在等秦金枝。

裴瑾年上前,麵色有幾分拘謹,“祖父有話想對郡主說,不知郡主可有時間。”

秦金枝勾唇一笑,“當然,請裴太傅移步書房吧。”

裴瑾年看著秦金枝怡然自得的樣子,好像一開始就知道祖父會尋她一樣。

他現在的心情很複雜,不知道該用什麼心情去麵對秦金枝。

裴太傅到了書房對裴瑾年說道:“瑾年,你先出去。”

裴瑾年正要離開書房,就聽到秦金枝說道:

“他已經過了及冠的年紀,裴太傅將他一直保護在空中樓閣,等你入土以後誰來保他?我嗎?我身邊可不留弱者跟懦夫。”

秦金枝的話算的上是十分難聽了。

若依以往,裴清肯定掉頭就走。

可是前幾日的事,已經讓他知道,秦金枝是一個不可輕視的小輩。

不,不是不可輕視,是完全不能輕視!

裴雲霄的死,是他心中永遠無法消散的傷痛。

也正是因為這份愧疚,他才再也沒有勇氣待在東宮。

一想到被他親自教廢的太子,他就能想到裴雲霄那張意氣風發的臉。

世家腐敗,爪牙趴在晉國的身上蠶食!

我要肅清這些爪牙!

讓百姓不再流離失所!

讓晉國真正的安居樂業!

裴雲霄這些豪言壯語仿佛還在耳邊!

“父親!世家權力過大終有一日會成為禍端!”

“父親,難道我們的家族榮耀是要踩著百姓的屍山血海才能得以續存!”

“這不是我想見到的天下!”

那天剛過小年,天空下著小雪。

跟爆竹聲一起響起的是裴家人的哀嚎。

那具渾身濕透已經被凍僵的屍體,裴清無論如何都不能將他的臉與自己那最驕傲的兒子重合。

秦金枝的話讓他不得不將塵封的記憶喚醒。

裴清沉默了片刻,“瑾年,你留下吧,有些事情,你也到了該麵對的時候。”

因為裴雲霄的死,讓裴清對裴瑾年產生了過度保護。

所以裴瑾年才單純的像張白紙。

裴清看向秦金枝,“郡主,老夫是有一個問題,跟裴家的婚事,是您的意思,還是陛下的意思?”

秦金枝看著裴清的眼睛,笑意在眼中蕩開。

“這婚事自然是我的意思。”

裴清麵色凝重,“老夫想請問郡主,您,是想扶植裴家,還是想肅清裴家。”

這一刻,他再也不能將秦金枝當成一個平常的小輩。

那雙眼睛,是上位者的憐憫。

秦金枝盯了裴清片刻,笑出聲,抬起手漫不經心的鼓起了掌。

“裴太傅果然不是凡人!裴雲霄那樣的驚才絕豔,看來是離不開您的教導。”

不過一次對話,裴清便知道了秦金枝背後的目的。

不愧是一代帝師!

裴瑾年簡直不敢相信兩人的對話。

扶植,肅清!

這樣凝重的字眼竟然落到了秦金枝的身上!

她想要與他成親,果然不是因為喜歡他!

裴瑾年甚至感覺有些站不住。

這才是她真正的麵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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