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間,所有涉事的鄭氏族人全都被收監。
牽連的官員甚廣。
鄭德妃被收回協禮六宮之權,軟禁水華宮。
下朝時,魏察走在秦金枝旁邊。
“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
秦金枝笑笑,“魏老,你是不是太久沒進朝堂了,結果?你覺得鄭家這麼容易就垮了我還至於籌謀這麼久?”
魏察摸摸小胡子,“你小心些,兔子急了還要咬人,更何況,這鄭家可不是兔子。”
秦金枝抬起一根手指放到魏察的眼前。
“一個營。”
魏察疑惑,“什麼?”
秦金枝勾起一邊嘴角,“之前刺殺我的人,足足有一個營的兵力。”
說完,便抬腳向前走去。
魏察臉色一變,冷哼一聲,果然,皇家子,哪有一個善茬。
他倒是猜出來秦金枝要做什麼了。
秦金枝對著魏察說道:“您先走吧,我還有事。”
說完,便轉身向李巢走去。
“李尚書。”
李巢聽到秦金枝的聲音頓時冷下臉。
他當真是對這個郡主擺不出什麼好臉色。
“郡主叫下官有何事?”
秦金枝挑挑眉,“我想跟李尚書談筆生意。”
李巢冷哼一聲,“郡主若是還想說讓李某拿銀錢去換楚國暗樁就不必開口了。”
秦金枝笑笑,“欸,那暗樁現在就是你們想要也沒有用了,該招的都已經招了,我是來跟李尚書談另一筆生意的。”
李巢皺著眉看著秦金枝,“不知下官跟郡主能有什麼生意可談?”
秦金枝咧開嘴,“城外二十裡,一處被火燒儘的私宅。”
李巢臉色一變!
秦金枝伸手向前,“李尚書,請吧?”
李巢臉色十分難看,秦金枝是怎麼知道那宅子呢?
她要跟自己談什麼?
鎮北王府的馬車大搖大擺的停到了李府門前。
秦金枝一如既往的一屁股坐到主位上。
“李尚書,上次來也沒說請本郡主喝杯茶。”
李巢陰沉著臉剛要開口就聽到秦金枝說道:“我的嘴可叼的很,李尚書要是拿些次茶招待本郡主,本郡主可是要翻臉的。”
李巢深呼一口氣,“去我書房,拿今年的新茶。”
等候茶上來,秦金枝喝上一口。
“不錯。”
那樣子就像真的隻是來喝茶一樣。
李巢吩咐下人,“都退下,沒我的吩咐,任何人不準靠近這裡。”
等到所有下人離開。
李巢看著一臉悠哉的秦金枝,冷聲問道:“郡主今日的話是什麼意思?”
秦金枝翹起二郎腿,“李尚書聽不懂我的意思?私宅,未婚先孕的女郎,一場大火,李尚書,還要我說的更詳細嗎?”
李巢眯起眼睛,“郡主是如何知曉的?”
秦金枝一臉天真的說道:“實在你的小兒子死的太新奇了,我忍不住讓人查了查,這一查不要緊,李家簡直是太精彩了!”
李巢上前一步,“你都知道了什麼?”
秦金枝看著他的樣子笑的十分大聲,“李尚書這是做賊心虛?那你這也太虛了,慌的連尊稱都不用了?”
李巢竟然直接對秦金枝用了你。
秦金枝食指輕點下巴,“你是想聽懷了龍嗣的私生女,還是好男風的李覓?”
李巢臉色更加陰沉,眼睛中布滿殺意。
“看來郡主是都知道了,既然如此,那李某便留不得郡主了。”
無論與皇子勾結結黨營私,還是自己的兒子喜歡男人。
那件事傳出去,他的仕途都算到頭了。
秦金枝臉上笑意更甚,“你想殺我?”
李巢臉色逐漸變的陰狠,“我知郡主將馬車明目張膽的停在我府外就是為了預防不測,郡主還真是天真,我李巢在刑部多年,偽造一個凶殺現場還不簡單?郡主,要怪就隻能怪你太任性了!”
說著,李巢便以手化爪猛的抓向秦金枝的脖子。
就在離秦金枝的脖子三寸處。
李巢的手忽然被秦金枝抓住。
她一腳踹在李巢的腿上,在李巢跪下的瞬間,翹著的那隻腿猛的抬起,一腳踢在他的頭上。
李巢眩暈的瞬間,被劇痛喚回神。
他的手被秦金枝折斷了。
秦金枝一臉好奇,“我從沒隱藏過我的武功,不知道為什麼,京中人人都覺得我的武功是花拳繡腿?就憑你?也想殺我?”
她將李巢的手隨意的扔到一邊。
李巢痛苦的捂著自己的手腕。
難怪!難怪秦金枝一人都不帶就敢進李府!
她的武功竟然這麼高!
秦金枝歪著身子用手支著頭,笑著看向李巢,“還有一件事李尚書猜錯了,鎮北王府的馬車停在你們李府的門口可不是我預防不測的。”
她惡意滿滿的笑道:“是給明王看的,我跟明王鬥法,如今我卻進了李府,你猜,明王會怎麼想?”
李巢臉色一白,不是因為害怕明王,而是如今鄭家這麼大的牽扯竟然是秦金枝弄出來的!
他一無所查,一無所知!
他們李家在朝中也算耳目遍布。
即使他隱約已經覺得秦金枝可能不是一個普通的紈絝。
畢竟那個紈絝能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建立一個全新的組織。
可就算這樣,若是今天沒有親耳聽到秦金枝的話,他做夢也不會將今日鄭家的狀況跟秦金枝聯係在一起。
秦金枝挑挑眉,“李尚書,現在,能談了嗎?”
李巢掙紮著起身,站在秦金枝麵前,“郡主想談什麼?”
秦金枝端起茶杯,“談談你的大兒子,李瀟。”
李巢皺著眉頭看著她沒有開口。
秦金枝笑笑,“李瀟,可是李家未來唯一的希望了,你夫人手段了得,你幾房妾室一無所出,隻有她生下兩個兒子,結果小兒子卻喜歡男人如今還被人殺害,李瀟若是出事,我想著,李夫人如今的年歲,再生恐怕是來不及了。”
李巢瞪著秦金枝,“郡主到底要做什麼?”
秦金枝揮揮手,“彆緊張,我對李瀟的命沒興趣,不過我對他這個人倒是有點興趣。”
李巢越來越看不明白秦金枝,明明隻是一個花季少女。
可如今站在她麵前,李巢隻覺得後背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