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主媽精神正常嗎?用什麼樣的腦子想出來的辦法!】
【我不同意!我的女鵝要和鹽粒一生一世一雙人,綠茶婊有多遠滾多遠好嗎!】
因為朱氏的一句話,蘭惠兒麵前的彈幕瞬間炸開了鍋。
但她反而笑了。
她還是低估了朱氏的異想天開,竟然連這種讓她與安茹同做平妻的方法都能說出口。
“我不允許!”還不待蘭惠兒說什麼,趙知府身後的屏風就跑出一抹倩影。
“茹兒!”安父不讚同地看著拋頭露麵的女兒,橫了一眼拉著女兒的妻子。
“父親,我不允許宴禮有彆的妻室,連妾室都不行!”安茹掃一眼亭亭立在朱氏身邊的蘭惠兒。
之前她便知道薑宴禮有一個未婚妻,但她自恃出身,從未將蘭惠兒放在眼裡。
但就在昨日,她看到薑宴禮對蘭惠兒的態度曖昧,而她未來的婆母朱氏更是有明顯的維護之意,若是與她同做平妻,以後還會有她的好日子過嗎?!
【女鵝真有勇氣!】
【對對對,我們女鵝不同意小綠茶進門!】
【女鵝又颯又美,敢愛敢恨,愛了愛了~】
蘭惠兒原本還在想要怎麼把朱氏應付過去,現在安茹跳出來,倒是省了她的事。
“我也不允,惠兒溫順賢惠,值得更好的兒郎,怎麼還非要吊在你們薑家的樹上?!”
蘭少博冷哼一聲,他一個箭步將蘭惠兒拉到自己身後,輕聲安撫,“惠兒彆怕,有兄長在,定不會讓你吃虧。”
蘭惠兒微微抬頭,看見堂兄冷冽的側臉心中感動。
“怕不是你們薑家不想歸還我伯父留給惠兒的遺產吧!”
蘭少博目光淡淡掃過麵色心虛的朱氏,最終定在薑父身上,“薑員外,你必須給我家一個說法。”
而這邊安茹也走到她父親身邊,麵色有幾分央求地看著父親。
安父心裡氣悶得厲害,他本是城中的守衛官,城內何人不敬讓三分,因為女兒的事,現在讓全城人看笑話,還跟薑家這種商賈之流在衙門裡起這種口舌爭執。
他實在沒臉再待下去,甩袖冷哼一聲,下最後通牒。
“薑員外,我兒斷沒有到你家做什麼平妻的道理,我給你三日的時間,若見不到你家的誠意,定不會輕饒!”
說完,狠狠瞪一眼妻子,“還不將你生的這好女兒拉回家去!丟人現眼!”
他恨鐵不成鋼,跟趙知府視線微微一對,便冷臉走了。
身後安母被丈夫一瞪,三魂沒了六魄,讓丫鬟壓著女兒,自己連忙跟上丈夫。
“放開本小姐!”安茹在家何曾受過這等委屈,她看向暈在地上的薑宴禮隻覺得委屈,“薑宴禮,你醒醒!你說過你此生隻會娶我一人的,薑宴禮!”
她恨不得撲到薑宴禮身上問他要個說法,就在昨日,兩人在床笫之時,他還在說他厭惡家中給他安排的婚事,此生隻會娶她進門,她連身子都交給了他,為什麼在父母麵前他卻一字不敢為她辯護?!
安茹明豔的臉上目眥欲裂,被丫鬟拉扯著離薑宴禮越來越遠,她安能沒感受到周圍的人都在辱她笑她,但為什麼一切會變成這個樣子!
她視線落在躲在人後的蘭惠兒身上,兩人目光對視,不知是否是看錯了,她竟然看到蘭惠兒帶著一抹譏諷的笑?!
安茹恨得咬牙,一定是因為她!
【女主這表情好嚇人啊!】
【這是女主該有的表情管理???】
【嚇得我麵膜都掉了……】
蘭惠兒淡淡地收回目光,安茹,你的好日子可是在後麵呢。
她看一眼朱氏,這個內宅婦人大概是從沒想過安茹這種官家小姐性格竟然如此狠辣,此刻已經是被唬得一句話也不敢說。
而薑父在安父那裡受了一肚子氣,此時又還在衙門裡又輕易發作不得,此刻臉已經被氣綠了,隻想儘快將麵前這個蘭家小兒打發走。
“嗬嗬。”他臉上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蘭少博,“賢侄,你看此事畢竟是兩家的家事,我們……”
蘭少博雖年紀小,卻也不是那麼好打發的,他聞言直接打斷了薑父。
“薑員外,這比資財不是小數目,我妹妹年幼麵皮薄,我這個做兄長不願看她生吃啞巴虧,自然要在趙大人麵前與你爭上一爭!”
他轉身向趙大人作揖,“學生請趙大人做主!”
趙大人原本正在看戲,見著小娃子麵皮緊繃又希冀地看著自己,不由得端坐了幾分。
“嗯,依本官看,既然薑家與蘭家婚約已經不做數,按理來說是得退還蘭家的財產。”他嘖嘖幾聲,捏了捏胡尖兒。
“趙大人不愧是有名的冷麵判官,說的在理!”
人群中,海棠捏著嗓子輕輕說了一句,引得周圍人點頭應和。
“趙大人那可是剛正不阿的好官!”
“是啊是啊,趙大人斷案最是公正公平!”
趙知府聽人群中的百姓誇讚他,心中暗喜,“咳,薑書望,你可有什麼要說的嗎?!”
“大人!”朱氏麵色急切想要說什麼,被趙大人一聲驚堂木嚇了回去。
薑書望見狀,知道這錢是非還不可了,眼睛滴溜轉了兩圈,恭敬道,“大人說的是,自然沒有再拿著外甥女的錢的道理。”
趙大人滿意點頭,薑書望卻麵露為難之色,“隻是惠兒養在我家也多年,當初帶過來哪些資材也有些記不真切了。”
他陪笑道,“待草民這幾日梳理梳理,定能原原本本的將錢還給惠兒。”他目光看向躲在薑書望身後的蘭惠兒身上,神色已有些不喜。
“惠兒,你看如何?”
這分明是緩兵之計,想要先將她表哥打發了,事後再以經營虧空為由賴賬罷了。
蘭惠兒心中冷笑,幸虧她早就知道她這個好舅舅的脾性,提前做了準備。
“這倒不必薑員外擔心了。”蘭少博從袖中拿出一折單子,讓衙役遞給趙大人。
“我已經拿來了伯父去世前的賬本,上麵的東西當時都讓薑員外帶走了,如今便原封不動的歸還吧。”
他看向麵色僵硬的薑書望,冷哼一聲。
趙大人滿意地點點頭,“甚好,如此,就命薑家十日內按照賬本上的明細歸還吧。”
“謝大人!”蘭少博麵露喜色,作揖行禮。
“退堂!”
“趙大人真是英明啊!”
“剛才那薑家明顯是要賴賬,還好蘭家少爺拿出了賬本。”
“是啊是啊,攤上這麼個兒子,這薑家看也算是在臨海城出名了!”
薑書望聽著周圍百姓的風言風語,隻覺得老臉都丟儘了,掃一眼縮在蘭家小子身後,麵色無辜的蘭惠兒。
他真是小看了這個外甥女!
人群中,一紅衣男子頭上戴著蓑笠,看著薑書望臉色慍怒地從衙門裡出來,後麵跟著神色懨懨的朱氏。
人群慢慢散去,身旁變聲起哄的小丫頭小碎步地跑到那個看著羸弱的女子身邊。
而那男子滿眼心疼地看著女子,兄妹倆一邊走,一邊低聲說話。
蕭無渡玩味一笑。
今天這場好戲,這位外表柔弱的蘭小姐看似是無辜牽連,但是這戲一環扣一環,全然是按照這位蘭家小姐的心意在演。
真是好一朵無辜的小白蓮,把所有人耍的團團轉。
他正想著,這位安家小姐與他擦肩而過,空氣中拂過一股淡淡的茉莉香氣。
“侯爺,屬下們方才去暗香樓查探,但並未發現異常。”一身玄色勁裝的男子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蕭無渡的身後。
蕭無渡回過神,像是早有預料一般,“一絲異常都無?”
那人低下頭,“屬下無能,但屬下從暗香樓醉酒的常客那裡得知,暗香樓有一處地方,隻能是掌櫃的貴客才能進,但屬下將暗香樓翻遍,都未發現有這樣一處地方。”
蕭無渡微微眯眼,“貴客?”
“是,聽聞都是本地的富商。”
“富商啊。”蕭無渡揉了揉下巴,“本侯外出,也不曾多待盤纏,這可如何是好……”
“那屬下回侯府……”
“那倒也不必,眼前這不有現成的嗎?”
蕭無渡勾起唇角,看著蘭惠兒和她堂兄的背影,心底冒出一個絕妙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