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兒指尖凝出一縷冰藍靈力，輕輕按在林凡肩頸的傷口上，涼意瞬間驅散了刺痛。
她望著弟弟手臂上猙獰的劍痕，秀眉微蹙：“萬靈窟的禁製是當年開派祖師與藥山妖族大能共同設立，尋常築基修士進入都需報備。”
她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枚刻著冰蓮紋樣的玉牌，牌麵流轉著淡淡的寒氣：“這是師尊的‘冰蓮令’，墨塵子長老見了會放行。”
“但你必須記住——藥山深處的靈獸受妖族元嬰大妖庇護，就算是內門弟子擅殺靈獸，也會被重罰。”
林凡接過玉牌，入手一片冰涼，牌麵上的冰蓮紋路竟與秦冰月長老贈予的玉佩隱隱共鳴。
他想起墨塵子長老提及的他不夠資格深入，心中暗道：“開派祖師與妖族大能共治藥山？難怪九葉玄參這麼難取。”
“那元嬰大妖……”林凡忍不住問道。
“是盤踞在藥山最深處‘黑沼’的玄冰巨蟒，”林雪兒語氣凝重，“祖師與其交手過未分勝負，但其麾下妖將便能輕易碾壓普通築基修士。”
“你若真找到九葉玄參，切記不可驚動守護靈獸。”
林凡應承下來，目送林雪兒離開，正療傷時，俞大虎找來了。
俞大虎揉著腫脹的臉頰湊過來，搓著雙手：“林凡兄弟，聽說外門今日有拍賣會，要不要去瞧瞧？”
“我攢了五枚下品靈石，想碰碰運氣淘點淬體丹。”
林凡正想找些輔助突破的材料，聞言點頭：“也好，去看看。”
外門拍賣會設在演武場臨時搭建的木棚裡，檀香與靈氣混著汗味撲麵而來。
數十張木桌擠得滿滿當當，外門弟子們伸長脖子望著中央的展台，台上正擺著一株葉片泛著金紋的一階靈草鐵骨草，底價三枚下品靈石。
“五枚！”
“六枚！”
競價聲此起彼伏，林凡剛在角落坐下，身後便傳來陰陽怪氣的冷笑。
“喲，這不是我們的‘藥山神醫’嗎？怎麼有空來這裡？”趙猛斜倚在木柱上，身邊跟著鼻青臉腫的王豹，“莫不是治死了靈草，被墨塵子長老趕出來了？”
林凡頭也不回，他淡淡道：“趙師兄若有閒心嘲諷，不如多拍些療傷藥，畢竟昨天那腳，看著挺疼。”
趙猛臉色驟變，昨晚被林雪兒踢斷的脛骨雖用了丹藥，此刻仍隱隱作痛。
他身旁的王豹立刻跳出來：“林凡你在找死！”
“啪！”
林凡猛地轉身，指尖擦著王豹臉頰劃過，將其耳墜削落在地。
木棚內瞬間安靜，所有人都看著這劍拔弩張的一幕。
“我與趙師兄說話，有你插嘴的份？”林凡眼神冷冽，煉氣六層的威壓若隱若現，“再敢多言，下次削的就是你的舌頭。”
王豹捂著流血的耳垂，驚駭地看著林凡——這凡體的速度竟快到讓他無法反應！
趙猛深吸一口氣，壓下怒火：“林凡，彆以為有你姐姐撐腰就可橫行無忌。今日拍賣會有件好東西，倒要看看你能拿出什麼來搶。”
此時展台換上了新的拍品一個古樸的瓷瓶，瓶身刻著模糊的獸紋。
執事朗聲道：“‘淬體丹殘方’，雖缺主藥，但內含淬煉肉身之法，底價十枚下品靈石！”
林凡心中一動。
《凡道訣》雖能淬煉肉身，但輔以丹方必能事半功倍。
他剛想競價，趙猛已拍桌而起：“十五枚！”
“二十枚！”林凡平靜開口。
趙猛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冷笑：“三十枚！我倒要看看，你這凡體能有多少靈石。”
周圍響起竊竊私語，三十枚下品靈石對雜役而言已是巨款。
林凡沉默地從懷中取出一個布袋，倒出一枚晶瑩剔透的靈石，正是大道仙瓶未煉化完全的上品靈石，靈氣濃鬱得讓空氣都微微波動。
“這……這是上品靈石？！”執事失聲驚呼，木棚內頓時炸開了鍋。
“一枚上品靈石，價值一百下品靈石，而且沒有人會傻乎乎的去換。”
“我最好奇的是，他怎麼會有上品靈石？”
“難道他真在藥山找到了寶貝？”
趙猛臉色鐵青，他所有身家加起來不過二十枚中品靈石，如果林凡再拿出一枚上品靈石，他根本比不過。
他咬咬牙：“我出……”
“四十枚下品靈石。”林凡打斷他，那枚上品靈石早已震驚全場，“此丹方，我要了。”
執事看著滿桌流光溢彩的極品靈石，激動得聲音發顫：“四十枚下品靈石！成交！”
“我給你一百枚下品靈石，這丹方白送你了！”
趙猛死死攥緊拳頭，指甲嵌入掌心。
他從未想過，一個凡體竟能拿出上品靈石，就算內門長老也沒這麼奢侈，用上品靈石拍賣這等級彆的物品，大多是用來修煉提升實力。
林凡收起丹方時，忽然瞥見角落裡一個灰袍老者對他隱晦點頭——正是墨塵子長老。
拍賣會結束後，林凡剛走出木棚，便被一道黑影攔住。
來者是個麵黃肌瘦的雜役，低聲道：“林師兄，我家主人想請你去‘聽鬆閣’一敘。”
“你家主人是？”
雜役遞過一枚刻著“墨”字的木牌：“墨塵子長老。”
林凡心中一凜，跟著雜役來到藥山深處的竹樓。
墨塵子斜倚在竹椅上，麵前擺著兩杯靈茶：“小家夥，挺能藏啊。”
他指尖敲了敲桌案，“據我所知，整個明月宗隻有內門長老也有寥寥無幾的上品靈石，你從何得到？”
林凡坦然坐下：“前輩找我，不止是聊靈石吧？”
“聰明人。”墨塵子撚須笑道，“我知道你想要萬靈窟的九葉玄參，但在三日前已經被一頭三階‘千足毒蚣’占據。”
“那毒物能噴毒霧腐蝕金丹修士的護體罡氣，你若要去，需帶上這個。”
他丟出一個玉盒，裡麵是枚黑白相間的丹丸，“避毒丹，可保你一時安全。”
林凡接過丹丸，心中疑竇叢生：“前輩為何相助？”
墨塵子望著窗外翻騰的霧靄，眼神悠遠：“老夫欠你姐姐師尊一個人情。”
他頓了頓，忽然壓低聲音，“還有，趙天陽近日在查你，小心他動用禁術搜魂。”
林凡微微點頭，向墨塵子作揖道謝，結果在墨塵子剛剛離開，趙猛便找上門來。
“我有一物極為珍貴，雖說我們有矛盾，但大家乃是同門，沒必要生死相向。”趙猛沉聲說道。
“所以，我想用它換你的上品靈石！”
沒興趣！
林凡冰冷的三個字，讓趙猛雙眼冒火，但他不可能光天化日之下動手，便直接拿出一個布娃娃，“替死娃娃，可以為主人替死一次，十枚上品靈石，我賣你！”
本不想理會的林凡停下腳步，因為這替死娃娃讓他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