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五行劍
石九三人回到將軍府後,成力等人見石九居然帶回來一個如此邋遢的人,不由得都有些奇怪。
“大人,這位是?。。。”成力忍不住好奇,問道。
石九拍了拍醜牛的肩膀,說道,“他叫醜牛,以後就住在府上,有什麼事大家多照顧一點。”
說完,帶著醜牛向一間空置的房間內走去。
彭天壽在後麵將遇到醜牛的經過向成力等人說了一遍,提到軍功令時,成力幾人也明顯有些驚訝。
房間內,石九拿過一瓶專門治療跌打損傷的藥酒在醜牛麵前晃了晃,說道,“在傷口上擦些藥酒,這樣好的會比較快一些。”
醜牛懷中緊緊的抱著自己的那一把長劍,有些謹慎的看了石九手中的藥酒一眼,猶豫著點了點頭。
石九微微笑了笑,伸手擼起醜牛的袖子,隻見上麵布滿了道道青紫色的淤痕,顏色深淺不一,明顯是在不同時間受的傷。
石九抬眼看了醜牛一眼,心中輕輕一歎,這小子一路來到帝都,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手中拿著一塊棉布蘸了些藥酒,輕輕的在醜牛的胳膊上擦了擦,手臂上受到刺激,醜牛不由得往回縮了縮手。
看著醜牛滿是汙泥的手臂,石九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醜牛身上太臟了,單靠藥酒根本就擦不到裡麵的肌膚上。
這時,成力自外麵端了一份吃食送進來,石九偏頭對他說道,“去準備一桶熱水給他洗洗,身上太臟了,連藥酒都擦不透。”
“是。”成力放下手中的餐盤,抱拳退了出去。
醜牛看到桌上的吃食,眼神便一動不動的盯著來回晃動,不自覺的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嘴角。
“想吃就去吃吧。”石九在一旁低聲說道。
醜牛聞言,猶豫了片刻,但實在是經受不住桌子上飯食的香味誘惑,三兩步走到桌前,趴在桌子上狼吞虎咽了起來。
“大人,都準備好了。”沒多久,成力走進來抱拳道。
石九點了點頭,見醜牛將桌上的飯食已經吃的差不多了,說道,“醜牛,先彆吃了,跟我走。”
“哦。”雖然有些不情願,醜牛還是戀戀不舍的放下了手中咬了一半的饅頭,懷中抱著自己的那柄長劍,跟在石九身後向外麵走去。
來到 後院的柴房,裡麵已經架好了一隻大木桶,一股股地水汽在桶上嫋嫋的蒸騰著。
“大人。”正在一旁燒水的侯健和陳達見石九走來,抱拳行禮道。
石九點了點頭,向身後的醜牛說道,“把衣服脫了,進去。”
醜牛從石九後麵探出頭看了眼前冒著白氣的大木桶一眼,眼中明顯有些畏懼,但看到石九那不容拒絕的眼神,猶豫了片刻,還是小心的挪著步子走了過去。
旁邊的侯健和陳達見狀不由得有些好笑,這小子膽子也忒小了點吧!
見醜牛好不容易磨磨蹭蹭的來到了木桶前,旁邊的侯健和陳達相視一眼,同時邁步上前,一人抓住醜牛的左手、一人抓住醜牛的右手,大笑一聲,“下去吧你”,將醜牛扔進了冒著白氣的大木桶中。
醜牛“噗通”一聲掉進了大木桶中,還以為有人要對自己不利,手中長劍“唰”的一聲出鞘,在那裡左右揮舞著大叫大喊,“啊。。。”
侯健和陳達見狀也是有些無奈,兩人算是看出來了,這小子明明是腦袋有問題。
相視一眼,兩人同時上前,侯健一個擒拿,將醜牛手中的長劍奪了過來,而陳達則趁機將醜牛摁在了木桶裡不能動彈絲毫。
侯健伸手一揮,手中的長劍“咄”的一聲釘在了柴房周圍的木柱子上,劍尾仍在哪裡嗡鳴不止。
“哈哈。。。”陳建獰笑一聲,惡形惡相的向醜牛喊道,“我看你還望哪裡跑。”
說著,手中拿著一個竹刷子開始往醜牛身上招呼。
“啊。。。救命啊。。。”醜牛被陳達在一旁按著,每次撲騰上來便會被按下去,隻得忍受著侯健手中竹刷子的淩辱。
“嘿嘿。。。”這時,彭天壽幾人也都從後麵嘿嘿笑著走了過來,有些幸災樂禍的看著在書中努力掙紮的醜牛。
彭天壽走到柱子前伸手把釘在上麵的長劍扯了下來,三尺長的劍身在亮白月光的映照下,上麵仿佛有水波在緩緩流動。
“好劍!”彭天壽讚了聲,隨手挽了個劍式。
“咦!”手中長劍橫在身前,彭天壽看到劍柄處隱隱有幾個小字。
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將長劍拿到眼前仔細看去,隻見雪白的劍身上赫然刻著“五行劍”三個小字,看刻字的凹痕不像是近期所為。
“怎麼了?”石九幾人被彭天壽的輕咦聲吸引,紛紛看了過來。
“大人,”彭天壽將手中的長劍遞給石九,說道,“這劍上麵有字。”
“哦!”石九聞言倒是有些驚訝,抬眼在劍身上一掃,果然發現了劍柄處刻著“五行劍”三個字,隻有指甲蓋大小,在天黑處若不仔細看根本就注意不到。
“五行劍!。。。”石九手持長劍隨手揮了幾下,除了感到非常鋒利之外,並沒有什麼特彆的。
將手中長劍橫在身前仔細看了眼,石九問道,“你們在江湖上可曾聽過這把劍的來曆?”
彭天壽幾人聞言相視一眼,彭天壽上前抱拳道,“回大人,屬下未曾聽說過這五行劍的來曆,但卻聽門中長輩偶然提起過一個名為‘五行門’的門派,據說在數百年前也是江湖上首屈一指的勢力,隻是後來不知為何突然銷聲匿跡了。”
“五行劍,五行門,。。。”石九有些嘀咕道,“這其中難道還有什麼關聯不成?”
彭天壽和成力等人相視一眼,俱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
“罷了,”石九揮手將長劍送回一旁的劍鞘中,說道,“等醜牛收拾完了再問他也不遲。”
折騰了近兩個時辰,換了三桶水,侯健和陳達才放過了早已經叫的聲嘶力竭的醜牛。
給醜牛套上一套軍中的衣衫,眾人眼前都不由得一亮。
隻見醜牛長的一張白淨的臉蛋,一雙丹鳳眼,再加上彎彎的眉毛和麵部柔和的線條,簡直就像是一個女扮男裝的大小姐,若不是雙眼中有些呆滯的神色,打扮一下拉出去當姑娘賣了都不會有人懷疑。
石九和彭天壽等人相視一眼,都有些無語,沒想到醜牛打扮之後居然會變成這副模樣。
“咳。。。”石九反應過來,輕咳一聲將大家驚醒,看向醜牛,問道,“醜牛,你還記得自己是從哪裡來的嗎?”
醜牛聞言臉上有些茫然,伸手撓了撓後腦勺,搖了搖頭,說道,“不記得了,我隻記得自己從一座大山裡麵出來,然後就一直走啊走啊,走了好久的路才來到了這裡。”
石九聞言和彭天壽相視一眼,眼中都微微的有些失望。
“那你可知道這把劍是從哪裡來的?”石九指了指醜牛手中的那把長劍,接著問道。
醜牛見狀則是點了點頭,麵上有些驕傲的舉起了手中的長劍,說道,“這把劍是師傅給我的,讓我一直帶著,說可以打壞人,師傅還教了我功夫的。”
說著,醜牛手中的長劍驟然出鞘,淩冽的劍光在月色下如水波般漾開,在空中留下了一片扇形的痕跡。
見醜牛手中所用劍招不凡,石九麵上不由得閃過了一抹驚訝,但驚訝並沒有持續多久,隻見醜牛翻來覆去的就這麼幾招,石九不由得奇怪道,“醜牛,你怎麼來來去去的就這幾招啊?還有彆的嗎?”
醜牛聞言停了下來,看著手中的長劍,有些不解的說道,“師傅當時就教了這幾招啊。”
看醜牛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一旁的彭天壽幾人都不由得有些無語。
“你師父除了教你用劍以外,還有教你什麼嗎?”石九問道。
“有,”醜牛點了點頭,說道,“說話。”
“。。。”石九聞言不由得有些無語,和彭天壽相視一眼,眼中都有些無奈。
“你師父是怎麼教你說話的?”陳達在一旁覺得有趣,向醜牛調笑道。
“哼,壞人。”誰知醜牛看了他一眼,氣憤的轉過了頭去不再理他。
“哈哈哈。。。”
一旁的侯健等人聞言都不由得笑了起來,陳達有些尷尬的默了默鼻子,沒想到自己被一個有些癡傻的人給嫌棄了。
“好了,”石九笑著擺了擺手,向成力等人說道,“時候不到了,大家都先去歇著吧,成力,你給醜牛安排一個房間,然後再給他擦點藥酒。”
“是。”成力抱拳道。
石九點了點頭,轉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原本他還想問問醜牛的師傅是誰的,但醜牛這個樣子還真不一定能記得起來,隻得先把這件事給放一放。
反正他當時救下醜牛也隻是臨時起意,府中加上醜牛一個也不過是多了一口人吃飯而已,石九自問還養得起。
見石九離開,彭天壽等人也都紛紛散去,侯健和陳達兩人在後麵逗弄著醜牛,惹得醜牛不時地大叫兩聲,而侯健和陳達兩人則在那裡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