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綰綰想看看吳誌恒和這個女人究竟要乾什麼,指不定這女人就是吳誌恒養在外麵的姘頭呢,那就要再聽聽他們說話的內容。
這邊位置有點偏僻,很少有人過來,吳誌恒跟那個女同誌說話的時候,眼睛會滴溜滴溜巡查著周圍,一看就是不乾好事、做賊心虛。
鐘綰綰拉了秦慕風的手,“我們進空間。”
兩人一起閃進了空間裡,他們在空間裡就能看到外麵的情況,聽到外麵的聲音,外麵的人卻絲毫不會察覺到他們。
吳誌恒眼睛色眯眯的在女人身上掃視著,看著周圍沒人,伸出鹹豬手猛地在那女人腰上抹了一把,女人扭扭身子,拉著長音嗲嗲嬌嗔:“恒哥哥,你乾嘛?”
鐘綰綰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差點吐出來了,也真是佩服那兩人,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一些不雅的動作。
她扭頭看一眼秦慕風,秦慕風此時卻在看著她。
“怎麼了?媳婦兒。”
“你看到人家動手動腳不覺得心癢癢?”
“癢啊。”
鐘綰綰這才發覺,某人的手已經放在她屁股上了。
頓時也嬌嗔了他一聲:“流氓!”
不過,他們是合法夫妻,又是在空間裡,可不像外麵那對野鴛鴦。
男人彎唇輕笑,桃花眼漂亮的招搖:“媳婦兒,咱們是正經夫妻,我這不算是耍流氓。”
鐘綰綰白他一眼,扭過頭繼續看外麵。
女人繼續嬌嗔,在吳誌恒額頭上點了一下:“你淨會占我便宜。”
“我不是還給你錢花了嗎?在廠子裡有什麼好事不想著你,啥時候不罩著你了,連你男人的工作都是我給幫忙找的,你還想怎樣?”
聽到這裡,鐘綰綰不知道秦慕風的感覺如何,反正她是覺得炸裂三觀,原來這個吳誌恒早就背著秦秋霜在外麵亂搞了。
而此時,秦慕風也很憤怒,當初吳誌恒能進鋼鐵廠還是依賴他家的關係,這貨不僅忘恩負義,拋棄他姐,竟然早就背刺了他姐。
外麵的女人又道:“對了,你跟你家那個黃臉婆離婚了,她娘家人也快下放了,沒人能管得了你了,你打算啥時候準備再娶啊?”
“這就要看你啥時候想嫁給我了,那個秦秋霜隻會生閨女,不會生帶把的,你給我生個兒子吧。”
“胡鬨,我可是有男人的。”
“你跟他離婚啊,離了,咱們結婚。”
“告訴你件事,這兩天他回他老家祭祖了,不在家裡。”
“那個黃臉婆走了,我們家也隻剩我一個了。是你去我家,還是我去你家?”
女人想了想:“我去你家吧,試試你家的大床。”
“還用試?又不是沒睡過。”
“那就是白天躺一下,我要在上麵睡幾個小時。晚上我就跟那兩個老不死的說我加夜班,晚上住廠裡。等那個不中用的回來,我再跟他提離婚,離了婚就嫁給你。他呀,哪兒哪兒都比你差遠了。”
“小妖精!知道我的好就行。”
吳誌恒又看了下周圍,捧住女人的臉,在女人嘴上猛親了幾口。
“好了好了,咱們晚上見麵,我讓你親個夠。”
“何止是親啊。”
“哎呀,你注意著點,這可是在外麵。”
兩個不要臉的男女又不要臉了一會兒,才離開了,鐘綰綰和秦慕風也從空間裡出來了。
鐘綰綰道:“真是沒想到啊,正打算晚上去教訓他,他就往咱們手裡遞把柄。一個一個不要臉的貨,晚上就讓他們這對狗男女變成真正的落水狗。”
學校裡
林保國作為中學裡的年級主任,和往常一樣來學校裡上班。
第一節課剛下,校革委會的小同誌就在教室門口等著他了。
“林老師,方主任請您去校革委會辦公室一趟。”
“去校革委會?我去那邊乾嘛?”
校革委會和地方革委會一樣,都是抓個人和集體作風,政治行為的地方,他又沒犯作風上的錯誤,也不參與政治,去那種地方乾啥?
小同誌幸災樂禍的笑了一下:“林老師,您去了就知道了。”
究竟是什麼事,他感覺那個小同誌看他的眼神兒不對勁。
他到底犯了什麼事。
心裡忍不住開始打鼓,走了一半路,他就想起了丟失的那個筆記本的事。
他在學校裡一直堂堂正正,嚴於律己,寬以待人,教學質量也過硬,是其他老師學習的典範,唯一能證明他有問題的,隻有那個筆記本。
可是筆記本被賊偷了,不可能出現在學校裡。
難不成那個賊是某個革委會領導的親戚,革委會的人因此發現了他的秘密。
越是這樣想,他越害怕,雙腿一軟,差點尿到褲子裡。
他好女色不假,但平時作風問題抓的嚴,他也隻敢在筆記本裡寫寫,要是被彆人知道他有那樣的心思,他該怎麼辦?光是彆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他淹死。
他忽然想到了逃跑,可這並不是辦法,他能逃到哪裡去呢?再說也不一定就是因為這件事,他不能自己嚇自己。
終於來到了校革委會辦公室,抬眼便看到革委會幾個同誌都在,他們看向他時眼神各異,其中唯一的一位女乾部好像對他無比仇視。
視線落在辦公室裡的大辦公桌上,一個綠色封皮的筆記本十分醒目,封皮上還寫著“林保國”三個大字,正是他丟失的那個。
筆記本,他的筆記本,終於出現了,可是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不該出現在這裡啊。
那這裡麵的內容……也都被這些人給看過了嗎?
他的老臉頓時就紅了起來,下意識縮了下脖子,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更糟心的是,他要麵臨的懲罰。
出於本能的保護意識,他伸手去搶那個筆記本,不想被主任搶先拿到了一邊。
“林保國同誌,你如此激動乾什麼?是不是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方主任看著他,笑眯眯的說。
“沒,沒什麼。”林保國擦擦額頭上冒出的汗,努力穩住心神:“不知道方主任叫我來做什麼?”
方主任晃動了下手裡的筆記本:“這個是你的筆記本吧,林老師,我們都沒發現,原來道貌岸然,斯文儒雅的林老師居然有特殊癖好。”接著,方主任的表情就嚴肅了起來,“林保國同誌,你究竟把女同誌當什麼了,你在筆記本裡無比猥瑣和惡心的覬覦女同誌,你這是耍流氓行為,你丟我們教育工作者的臉。”
林保國終於還是沒忍住,腿軟坐在了地上。
真,真的被他們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