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有。”傅母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懟回去,秦母沒種,她也沒有啊,“哼,我不跟你們費那麼多口水,一會兒那個姑娘就把人給叫來了,你們還是自求多福吧。”
過了大約不到半個小時,薑雨夢就帶著大隊長和民兵大隊長趙建光來了。
“大隊長,就是她們 兩個打的我,他們身為下放分子,公然毆打知青,大隊長一定要為我做主。”薑雨夢指著鐘綰綰和秦母。
剛剛薑雨夢去叫大隊長的時候,大隊長就不想來,但他身為村裡乾部,必須公平公正做出表率,便跟著薑雨夢來了。
大隊長問鐘綰綰和秦母:“這我薑知青說你們無故毆打她,我想知道是什麼原因。”
鐘綰綰暗自勾唇,大隊長就是大隊長,來了首先就是問清楚事情,不會聽信薑雨夢的一麵之詞就責問她們。
鐘綰綰道:“隊長叔,她說謊,我們並沒有打她,她在誣告我們,我們和她隻是發生了幾句口角罷了。”
必須不能承認。
如果承認了,即使她們說出來薑雨夢先罵了她們,法理上她們是不應該動手的。
秦母道:“我們在這裡乾活兒乾的好好的,她突然跑過來辱罵我兒媳婦是狐狸精,我們就和她吵了幾句,根本沒打她。”
“你們打我了,你們還不承認。”薑雨夢看向傅家三人:“她們都可以為我作證。”
傅母第一個站出來,“我可以為這位小知青作證,她被秦家婆媳兩個打的可慘了。”
“我和我嫂子也看到了。”傅雲蕊接著說。
“那她們為什麼要打薑知青,你們知道嗎?”
三個人頓時誰也不說話了,傅母道:“反正是打了,至於為什麼要打我們就不知道了。”
大隊長又問薑雨夢:“你說,她們為什麼要打你,總不能無緣無故看到你就打吧?”
他在心裡向著秦家不假,可表麵上的公正必須做到,不然,早就被人給舉報了。
薑雨夢死豬不怕開水燙:“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走到這裡,她們看到我就打了。”
旁邊立刻響起了一道譏笑聲,趙建光捂著嘴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大隊長對薑雨夢道:“你說她們打你了,她們說沒有。她們說你罵鐘同誌了,你也不承認。這件事我看就到此為止吧,什麼好判的。”
“大隊長,他們真的打我了,有人證呢。”
“大隊長,那家人跟我們有仇,她們做的是偽證。”鐘綰綰說。
傅母:“我們沒做偽證,我們說的都是真的。”
大隊長再次開口:“薑知青,你說她們打你了,如果留下了傷口算是個證明,你身上有傷嗎?雖然,有傷也不能代表就是她們打的。“
薑雨夢:“……”
她該怎麼讓大隊長看她身上的傷,就連說出來她都難以啟齒。
“大,大隊長,可否叫一個女同誌為我驗傷。”
大隊長聽了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叫了隔壁地裡的一個大娘陪薑雨夢到玉米地裡驗傷。
然而大娘隻看到了薑雨夢白嫩嫩的身體,其他的什麼都沒看到。
“你身上什麼傷都沒有。”
薑雨夢慌了,她自己看了下也沒看到,都怪那對婆媳太狡猾了,專挑那種地方打。
沒有傷作為證據,那她就是誣告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就是去公社告鐘綰綰,也未必有人相信她。
“大娘,你跟大隊長說我身上有傷,你幫了我,我給你一塊錢。”
可惜她找錯人了,這大娘是大隊長同村大舅嫂,大隊長因為相信她才讓她去了。
兩人一起出了玉米地,大娘向大隊長說明了情況:“她身上根本沒有傷,她還說要給我一塊錢叫我做假證,說她身上有傷。”
大隊長點點頭,表示知道了:“薑知青,看來這確實都是你的不對。你故意辱罵鐘同誌,還誣賴她們鐘同誌婆媳打了你,更過分的是賄賂人幫你做偽證。
事生非,無中生有,破壞集體團結,耽誤生產計劃,故意栽贓陷害,罰你去挑大糞兩個月,並扣除你一百個工分作為對鐘同誌的賠償。”
挑大糞和挑豬糞不一樣,挑豬糞是從豬圈裡往外挑豬的屎,挑大糞則是去農戶家裡,幫人家清理茅廁,再把清理出來的屎尿挑到地裡,可比挑豬糞惡心。
大隊長又看向傅母和傅雲蕊,“你們幫助她做假證誣陷鐘同誌婆媳,也罰你們一百個工分賠給她們。”
“我,我們真的看到她們打人了。”傅母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啊,她突然想起了秦秋雪:“你問問她,她也看到了。”
秦秋雪選擇中立,不管幫誰她都得不到好處,乾嘛還要去給自己找事情。
“我隻顧著乾活兒了,什麼都不知道。”她說。
最後便以薑雨夢和傅家三口受到了懲罰,鐘綰綰和秦母受到了補償為結尾,結束了此次事件。
傅母十分不服氣,可她又沒有什麼辦法,怎麼會想到最終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對著秦家那邊咒罵:“你們,你們不會好過的。”
傅母笑著道:“可事實是你們已經不好過了,我們還好好的。”
她現在也知道了,罵對方幾句不一定會有什麼殺傷力,軟刀子捅人才最疼。
噗!
傅母差點吐出一口老血來。
看著對方得意洋洋的嘴臉,真比罵她兩句傷害大多了。
薑雨夢火速跑到霍南辰所在的地裡,告訴他:“南辰哥,我告訴你一件事,救了大隊長媳婦兒那個女人已經結婚了,你跟她不可能了。”
隻要霍南辰不再去喜歡鐘綰綰,
霍南辰聽到,一時間詫異薑雨夢是什麼意思,很快他就明白了。
原來薑雨夢也懷疑自己喜歡鐘綰綰,而鐘綰綰已經結婚了。
結婚了!
他的心重重往下沉去。
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喜歡的姑娘,她居然已經結婚了。
可是,他忽然就回過神來。
他還有個董雨晴的婚約呢,不管他有沒有喜歡的人,他都沒打算和彆的姑娘有什麼。
麵上淡定道:“你特意跑過來就是告訴我這個的?我不知道你究竟要表達什麼意思,彆人結不結婚跟我有什麼關係?你是不是太閒了。”
“我才不閒,今天那個鐘綰綰把打了我一頓,南辰哥,你能為我報仇嗎?”
“那肯定是你自找的。”他還想說一句“打得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