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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好奇怪的夢(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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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如一塊巨大而厚重的黑色綢緞,緩緩地籠罩了大地。

家家戶戶的煙囪中,開始升騰起嫋嫋炊煙,那是生活的溫暖氣息,融合著飯菜的香味,彌漫在寧靜的村落之上。

孩童們結束了一天的玩耍,帶著滿臉的歡笑與疲憊,蹦蹦跳跳地回到家中,等待他們的是溫馨的晚餐和父母的疼愛。

然而,在這片看似祥和的景象背後,落山坡卻宛如一個被詛咒的地獄角落。

當你靠近落山坡,一股濃烈刺鼻的血腥氣味撲麵而來,仿佛要將人淹沒。

與此同時,一種無形的強大壓迫感,如同千斤重擔,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那是來自死亡與邪惡的氣息,仿佛是地獄打開了大門,傾泄出無儘的恐怖。

踏入落山坡,映入眼簾的是一幅慘絕人寰的景象。

滿地的屍體堆積如山,那層層疊疊的軀體,分不清彼此,宛如一座由死亡堆砌而成的“死亡之山”。

流出的鮮血,早已將大地和小草染得通紅,紅得觸目驚心,紅得令人毛骨悚然。

在這屍山血海之中,有一個身影搖搖欲墜。

仔細看去,竟是滿身鮮血的白子騫。

他身上的那副戰甲,原本堅固閃亮,此刻卻被鮮血徹底滲透,血滴順著戰甲的縫隙不斷滑落,在地上彙聚成一個個小小的血泊。

白子騫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到白天。

當時,一群殺手如鬼魅般突然出現,將他重重包圍。

一把鋒利的長刀朝著他的咽喉狠狠劈下,就在生死存亡的瞬間,他身上佩戴的一塊玉佩猛然綻放出萬丈光芒。

那光芒如烈日般耀眼,刺得殺手們紛紛閉上雙眼,無法視物。

趁著這個間隙,白子騫拚儘最後一絲力氣,將手中的龍淵劍狠狠刺向離他最近的殺手。

與此同時,玉佩散發出來的神奇力量,竟將他身上的劇毒緩緩稀釋化解。

原本侵入他血脈的毒素,如同遇到了克星,漸漸消散。

殺手們驚愕地互相張望。

“怎麼回事?他不是中毒了嗎?按藥效,現在他應該功力儘失,毫無抵抗之力才對!”

“少說廢話,必須殺了他!要是他活著,我們都得死!”

說罷,殺手們一擁而上,如惡狼般凶狠地撲向白子騫。

白子騫瞬間陷入了以一敵眾的絕境,可這些殺手仿佛無窮無儘,一批倒下,又一批迅速補上。

戰鬥愈發激烈,血腥氣息愈發濃烈。

就在雙方拚殺得不可開交之時,突然,傷得最重的象甲國代表發出一聲淒厲至極的慘叫,那叫聲仿佛來自九幽地獄,充滿了痛苦與絕望。

緊接著,烏西國代表、奉賢國代表、凝霜國代表、菱花國代表也相繼發出慘叫。

他們的腹部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劇烈蠕動起來,肌膚下似乎有無數活物在翻湧。

“噗!”隨著一聲悶響,象甲國代表的腹部突然爆炸開來,從傷口中湧出數不清的蠱蟲。

這些蠱蟲渾身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息,在鮮血的滋養下瘋狂蠕動。

緊接著,其他幾位代表的腹部也紛紛炸開,無數蠱蟲傾巢而出,瞬間將他們淹沒。

原來,這種名為“十裡穿腸散”的毒藥有一個極其殘忍的設計,其致命藥引便是要保證服下者時刻保持清醒。

他們將親眼目睹自己的血肉被蠱蟲一點點啃噬,在極度的痛苦中走向死亡。

代表們紛紛口吐鮮血,最終不堪折磨,選擇自我了斷,一個個在痛苦中死去。

而那些令人作嘔的蠱蟲,卻依舊在貪婪地啃食著他們的血肉,仿佛永遠不知饜足。

眼前這慘絕人寰的一幕,即使是久經沙場、見過無數生死的白子騫,也不禁感到一陣寒意從心底湧起。

若不是玉佩神奇地救了他一命,此刻他恐怕也將成為蠱蟲口中的獵物。

再看那群殺手,麵對這一切,不但沒有絲毫畏懼,反而臉上流露出欣賞與得意的神色,就好像眼前的血腥屠戮是一場精彩絕倫的表演,而他們是最驕傲的觀眾。

白子騫心中的怒火被徹底點燃,眼中噴射出憤怒的火焰。

他提起龍淵劍,像一頭被激怒的雄獅般衝向殺手。

此刻的他,早已失去了理智,每一劍揮出都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瞬間便將殺手們斬於劍下。

他心中暗暗發誓:能研發出如此殘忍毒藥的勢力,絕不能放過,吞雲國,必將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

隨著時間的流逝,夜幕徹底降臨。

經過一番慘烈的搏殺,白子騫終於停止了手中的殺戮。

他站在屍山血海之中,宛如一尊戰神。

雖然他又一次創造了不敗將軍的神話,但由於體力嚴重透支,終於支撐不住,倒在了這片血腥的土地上。

與此同時,在吞雲國皇帝的寢宮之中,氣氛格外壓抑。

一個身穿黑衣的神秘人,悄無聲息地跪在一個背影麵前,態度極其恭敬。

“啟稟門主,任務,失敗了。”神秘人聲音顫抖,充滿了恐懼與自責。

那人緩緩轉身,要是白子騫在此,一定會驚得目瞪口呆。

因為此人正是吞雲國的代表。

隻見他臉色瞬間變得猙獰無比,怒喝一聲:“廢物!!!”

那聲音仿佛滾滾驚雷,在空蕩蕩的寢宮回響。

“門主恕罪!”神秘人嚇得直接整個人趴倒在地,身體瑟瑟發抖。

“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我養你們這群飯桶有什麼用!”

吞雲國代表怒目圓睜,伸出手掌,隔空發力,竟將神秘人緩緩提了起來。

那神秘人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巨大力量所控製,身不由己地飄向吞雲國代表的手中。

“饒命啊門主!”神秘人的身體瞬間扭曲變形,臉部迅速乾癟下去,皮膚如枯萎的樹葉般失去生機。

僅僅片刻之間,他便變成了一具乾屍。

吞雲國代表隨手將乾屍丟在一旁,冷漠地說道:“果然,還是得需要童男童女的精血才行。”

在他腳下,還有幾具乾屍橫七豎八地躺著,有與神秘人年齡相仿的人,也有尚未成年的孩童。

他們的精血都已被吸乾,空蕩蕩的軀殼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無儘的冤屈與痛苦。

吞雲國代表踱步到書架前,手指輕輕挪動了一本書籍。

刹那間,皇帝的床榻發出一陣“嗡嗡嗡”的低沉震動聲,原本安靜的床榻猶如被施了魔法一般,緩緩翻轉,露出了下麵隱藏的秘密通道。

吞雲國代表縱身一躍,毫不猶豫地跳入通道之中。

通道內陰暗潮濕,悠長深邃。

四周牆壁上隻有那麼一兩盞微弱的油燈,在風中搖曳閃爍,仿佛隨時都會熄滅。昏黃的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長長的,在牆壁上晃來晃去,更添幾分陰森詭異的氣氛。

不知走了多久,他終於來到了一扇高大的石門麵前。

隻見他從腰間取出一塊漆黑的令牌,令牌上刻滿了奇異的符文,散發出一股神秘的氣息。

他將令牌輕輕地放置在石門旁的凹槽處,令牌剛一接觸凹槽,石門便緩緩升起,發出沉重的“嘎吱”聲,仿佛是沉睡千年的巨獸發出的低吼聲。

他走進石門,裡麵昏暗的光線中,一個極其蒼老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這人四肢被粗大的鐵鏈緊緊束縛著,鐵鏈深深嵌入他的肌膚,留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痕。

許是聽到了腳步聲,蒼老之人緩緩抬起頭。

他的臉上爬滿了深深的皺紋,仿佛是歲月刻下的無數印記。

頭發和胡子早已全白,雜亂無章地糾結在一起,宛如一堆亂麻。

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不堪,散發著一股腐朽的氣息。

“你來作甚,是來看朕的笑話的嗎?”蒼老之人的話語中充滿了深深的仇恨與不甘,聲音沙啞而沉悶,帶著無儘的滄桑。

其實,這個蒼老之人正是曾經的吞雲國皇帝。

遙想當年,吞雲國還隻是一個人口稀少、國力弱小的小國,總人口加起來都不足萬人。

那時,他還是年少的太子,跟隨父皇一同外出打獵。

在廣袤的叢林之中,他們發現了一個渾身浴血、身受重傷的人。

那個人氣息微弱,生命垂危,善良的太子心生憐憫,將他帶回宮中悉心照料,並安排在自己身邊。

然而,這位太子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善舉最終卻換來一場滅頂之災。

就如同農夫與蛇的故事一般,他如同那位好心的農夫,而被救之人,則是一條恩將仇報的毒蛇。

這條毒蛇,帶著無比的貪婪與邪惡,一步步謀劃著殘酷的陰謀。

不久之後,老皇帝突然駕崩。

表麵上,世人皆以為老皇帝是壽終正寢,可實際上,這都是那個被救之人的陰謀。

他在老皇帝的膳食中偷偷加入慢性毒藥,致使老皇帝的身體日漸衰弱,最終毒發身亡。

身為太子的他,作為皇位的第一繼承人,順利登基成為皇帝。

可他登基後,這條毒蛇便開始實施他的罪惡計劃。

他先是從皇帝身邊的嬪妃入手,精心設計陷阱,將莫須有的罪名強加於她們身上,讓皇帝在盛怒之下親手殺害了自己的愛妃們。

然後,他繼續在皇帝和皇子們的膳食中加入毒藥,使他們的身體每況愈下。

不僅如此,他還派人將皇子們帶到深山老林之中,殘忍地吸乾他們的精血,以助自己修習邪功,提升功力。

待一切準備就緒,他終於露出了猙獰的獠牙,將皇帝囚禁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牢之中。

自己則獨攬兵權,操縱著朝堂。

他扶植了一個傀儡皇帝,幕後掌控著國家的命脈,坐享榮華富貴。

這一囚禁,便是漫長的六十年!

被囚禁的皇帝心中充滿了疑惑與不解。

六十年的時光,足以讓一個正當壯年的人變成垂暮老者,可眼前這個曾經被自己救下的人,卻依舊容顏未改,仿佛時間在他身上停住了腳步。

“彆這麼說,我這不是許久未見老朋友了,特地過來看看。”吞雲國代表一臉的壞笑,那笑容宛如惡魔的微笑,充滿了嘲諷與挑釁。

“收起你的假好心,朕不需要!”皇帝憤怒地吼道,眼中燃燒著怒火,聲音中充滿了不甘與悔恨。

“你還真當自己還是皇帝啊?外麵已經有皇帝了,這個天下早就不需要你了,哈哈哈哈!”

吞雲國代表放肆地大笑起來,那笑聲在陰暗的地牢中回蕩,顯得格外刺耳,如同惡魔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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