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子騫將那道虛影成功送走之後,原本陰森恐怖的地下一層,仿佛一下子被抽離了所有的驚悚氛圍,再也沒有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東西出現了。
四周恢複了一種異樣的平靜,安靜得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在空曠的空間裡回蕩。
白子騫此時的注意力,更多地放在了自己體內。
他知道,大黃正安靜地在他體內修養。
此刻,大黃卻毫無動靜,無論白子騫怎麼在心裡呼喊它,怎麼著急地呼喚,始終得不到大黃哪怕一丁點兒的回應。
這讓白子騫心裡不免有些擔憂。
他試圖靜下心來,通過自己與大黃之間特殊的聯係去感知它的狀況,卻隻能感受到一片寂靜。
不知道大黃到底傷得有多重,也不清楚它何時才能恢複。
在這片安靜的地下一層,白子騫站在那裡,心中既為危機暫時解除而鬆了口氣,又因大黃的毫無反應而充滿了憂慮,隻能默默祈禱大黃能早日恢複過來,再次與他並肩。
——————
在昏暗壓抑的監獄裡,白子騫百無聊賴地遊走在監獄的各個角落。
因為那一戰,白子騫擁有了特殊待遇,不需要一直待在牢房裡。
白子騫看向不遠處,目光看似隨意卻又隱隱帶著某種不可名狀的意味,朝著監獄長辦公室的方向望去。
那扇緊閉的門後,此刻似乎隱藏著無數的秘密。
他微微眯起雙眼,眼神深邃而冰冷,嘴唇不易察覺地輕輕蠕動,暗自低語道:“下一個,就是你了。”
聲音很輕,輕到幾乎要被周圍的寂靜吞噬,但其中蘊含的決心和寒意卻絲毫不減。
在這看似平靜的話語背後,隱藏著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往。
監獄長竟然敢做活人交易,那就要為他的行為買單。
無論如何,白子騫已經將目標鎖定在了監獄長身上。
在這看似平靜的監獄環境裡,一場無聲的風暴似乎正在悄然醞釀,而白子騫就是這場風暴的中心,他靜靜等待著時機,準備朝著自己認定的目標發起行動。
在監獄中,白子騫默默籌劃,監獄長辦公室似已被他的複仇籠罩。
“吱呀”一聲,監獄長辦公室的門猛地被推開,鄭王的身影從裡麵顯現出來。
他站在門口,先是快速地環顧了一圈四周,那警惕的眼神如同在防備著什麼。
而他的目光,恰好與不遠處的白子騫對上了。
鄭王微微皺了皺眉,隨後抬起腳步,不緊不慢卻又帶著些隱秘的急切,朝著白子騫緩緩走去。
等到了白子騫麵前,他先是謹慎地左右看了看,甚至還伸長脖子往遠處瞧了瞧,仿佛深怕周圍有“隔牆有耳”的情況。
確定周圍沒人注意後,他才壓低聲音,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煩躁說道:“這都過去好幾天了,你之前說的那件事,到底打算什麼時候進行啊?”
是的,就在剛剛山本光郎聯係他了,對他下了死命令,讓他必須在三天之內把新鮮標本運往東瀛。
白子騫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凝重,沉思片刻後說道:“你先彆急,我這邊已經在安排了。”
鄭王微微點頭,眉頭卻依舊緊皺,心裡滿是擔憂。
畢竟這次的任務不僅時間緊迫,而且稍有不慎就可能帶來嚴重後果,況且山本光郎的手段,他是知道的。
白子騫心中早有盤算,看著麵前的監獄長,故意開口道:“不然這樣吧,我給你個電話,你自己去聯係聯係。”
他這話一出,就是想利用監獄長那藏不住的野心。
監獄長聽聞,臉上露出將信將疑的神色,猶豫著。
“這……”
他心中有些糾結,一方麵對白子騫的話不敢全信,可另一方麵又實在難以抵擋那可能存在的誘惑。
誰知道這電話背後是不是隱藏著什麼巨大的好處呢。
白子騫見狀,知道火候差不多了,趁熱打鐵,直接伸手將監獄長往辦公室的方向推,說道:“走,咱們去你辦公室,在那兒我給你把電話寫下來。”
他動作十分自然,仿佛這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監獄長被白子騫這一連串動作弄得有些懵,下意識地就被推著往辦公室走去。
一路上,他腦子裡還在不斷思索著白子騫的話。
這個電話到底是打給誰的?
聯係上之後又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會不會給自己帶來意想不到的利益或者麻煩?
然而,野心終究還是占了上風,他雖然疑慮重重,但腳步卻沒有停下,任由白子騫把自己推進辦公室。
進了辦公室,白子騫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找了張紙拿起筆,準備寫下那個所謂的電話。
而監獄長則站在一旁,眼睛緊緊盯著白子騫手中的筆,滿心期待著這個電話能成為自己命運轉折的契機。
白子騫下筆,一串數字赫然出現在那紙張上。
監獄長迫不及待地接過紙張,眼睛瞪大,逐字逐句地念著那串數字,仿佛要將其刻在心底。
白子騫看著他這副模樣,嘴角微微上揚,笑容中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冰冷。
“這電話……你確定沒問題?”監獄長抬起頭,眼神中依舊帶著一絲懷疑。
白子騫冷笑一聲,“你要是不信,大可以不打。”
監獄長還是對這個電話持有一定的懷疑,但是想到這個電話有可能會改變自己的命運,甚至可以脫離山本光郎的控製。
見他臉色一變,咬了咬牙,道:“行,我信你這一回。”
白子騫點點頭,“你打這個電話,就說是山羊介紹的,至於後續怎麼操作,電話那頭的人自會跟你說。”
好
此時的他,滿心都是這個可能改變自己命運的機會,早把之前的疑慮拋到了九霄雲外。
白子騫看著監獄長那貪婪的模樣,心中暗自冷笑。
這所謂的電話,不過是他設下的一個陷阱罷了。
電話那頭,正是他安排好的李淳,隻等監獄長上鉤。
白子騫說完,便轉身離開,留下監獄長一個人在辦公室裡,對著那串數字浮想聯翩。
走出辦公室,白子騫的眼神變得更加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