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長緊盯著手中這串數字,猶豫良久,最終還是緩緩拿起了電話,指尖輕輕按下那一串號碼。
電話嘟嘟地響了一陣之後,終於接通了。
“哪位?”電話那頭傳來了李淳略帶沙啞卻又透著幾分警惕的聲音。
“我是山羊介紹過來的。”監獄長趕忙說道。
然而,話音剛落,便聽到電話那頭傳來“嘟嘟嘟嘟”的忙音,李淳竟直接掛斷了電話。
監獄長一臉茫然,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這是在耍我?”此刻,監獄長心裡不禁泛起嘀咕,開始懷疑白子騫所說的話到底有幾分是真。
就在他腦海中反複思量著白子騫話語的真實性時,監獄長的電話突然又響了起來。
他微微一怔,下意識地低頭看去,目光落在屏幕上,赫然發現正是剛剛那通來電。
刹那間,他隻感覺頭皮發麻,一股莫名的緊張感湧上心頭,他顫顫巍巍地按下了接聽鍵。
“喂……”監獄長聲音不自覺地帶上了幾分試探,小心翼翼地說道。
“你是誰?山羊為什麼會把這個電話給你?山羊在哪裡?叫他出來跟我對話!”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每一個字都仿佛重錘一般,狠狠地敲擊在監獄長的心頭。
那聲音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力量,讓人在不知不覺間就產生了敬畏之感。
不得不說,李淳的演技實在是精妙絕倫。
他把角色詮釋得入木三分,每一個細節、每一種語氣的轉換都拿捏得恰到好處。
“山羊他這會兒實在沒辦法聯係你,不過他特意交代,讓我全權負責此事。”監獄長陪著小心,語氣中滿是恭敬。
“全權負責?你算個什麼東西!”李淳故意提高音量,裝作怒不可遏的模樣,“就憑你,也配跟我講這話?有什麼資格!”
“您先消消氣,消消氣。”監獄長連忙賠笑,聲音愈發謙卑,然後接著說:“我在這方麵也算有些經驗,您看能不能先讓我走一批貨試試?要是出了任何問題,您儘管拿我是問,絕無二話!”
“哼,你以為自己是誰啊?”李淳不屑地冷笑一聲,說道:“憑什麼我就得先讓你走貨?彆做白日夢了!”
監獄長並未氣餒,思索了好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說:“要不然這樣,貨源我來負責搞定,您隻需告訴我貨物具體送到什麼地方就行,您看如何?”
電話這頭的李淳聽到這話,故意停頓了一下,沒有立刻回應,營造出一種神秘莫測的氛圍。
其實,李淳心裡樂開了花,因為這條“大魚”,終於上鉤了。
他不動聲色地開口,冷冷說道:“明天下午六點,準備15條白肉,送到金角灣三號倉庫。”
說完,不等對方回應,李淳乾脆利落地掛斷了電話。
這場精心設計的對話,每一個環節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接下來,就等著看這位監獄長如何按照他的計劃行事了。
監獄長緊握著手中的電話,臉上不自覺地浮現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
此刻,他心裡清楚,自己能否掙脫山本光郎的掌控,全部寄托在明晚的行動上了。
那股期待與忐忑交織的情緒,在他心底翻湧。
而在牢房之中的白子騫,同樣心中有數。
他篤定這個監獄長定會耐不住性子,遲早會撥通那通電話。
事實上,這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中,監獄長的每一步反應,都正中他精心布置的圈套。
一場無形的較量,已然在平靜表象下悄然展開 ,究竟誰能笑到最後,尚不可知。
監獄長放下電話後,立刻開始著手準備。
他深知此次行動的重要性,倘若成功,或許就能擺脫山本光郎的控製,重獲自由;
可一旦失敗,等待他的將是萬劫不複的深淵。
他先是聯係了自己平日裡信得過的幾個手下,低聲吩咐他們去籌備白肉,務必在明天下午六點前準備好十五條。
手下們雖麵露疑惑,但看到監獄長嚴肅的神情,都不敢多問,匆匆領命而去。
不一會兒,監獄裡每間牢房都會被叫走一個,手下們將他們帶入一個小房間中,然後將房門關好。
他們見房門已經被關,紛紛前去敲門,更有甚者破口大罵。
就在他們疑惑的同時,房梁處開始冒出一些煙霧。
其煙霧正是可以讓人陷入昏迷,並非毒氣。
活體實驗,肯定是要活體了。
不一會兒,這15個犯人便陷入了昏迷,不省人事。
接著,監獄長又親自前往金角灣三號倉庫附近查看地形,確定了倉庫周邊的環境以及最佳的送貨路線。
這一切,都沒有逃過白子騫的眼睛。
他在牢房裡看似平靜地坐著,實則通過各個獄友的傳遞,密切關注著監獄長的一舉一動。
白子騫深知,這是一場與時間和人心的較量,他要確保監獄長按照他預設的軌跡行動。
到了第二天下午,監獄長這邊的準備工作已基本就緒。
十五條白肉被小心翼翼地裝上車,他親自帶領手下,朝著金角灣三號倉庫駛去。
一路上,他的心情猶如波濤洶湧的大海,既期待著交易順利完成,又擔心會出現什麼變故。
六點整,車子準時抵達金角灣三號倉庫。
倉庫裡一片昏暗,隻有幾盞昏黃的燈閃爍著。
監獄長剛下車,就聽到一個聲音從暗處傳來:“東西帶來了嗎?”
“帶來了,十五條白肉,一條不少。”監獄長連忙回應。
這時,一個神秘人帶著口罩從陰影中緩緩走出,身後還跟著幾個身形魁梧的手下。
神秘人看了看車上的貨物,緩緩開口道:“還算你守時。不過,這貨到底怎麼樣,還得檢查了才知道。”
說著,那幾個身形魁梧的手下便開始對貨物進行檢查。
半響之後,他們從貨車上麵下來,朝著神秘人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