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這樣算不算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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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玉饌樓小二就帶著薑翡上樓,邊引路邊道:“魏三公子已經到了有一會兒了,正在雅間等小姐,魏小姐倒是還沒到,不過昭寧王已經到了。”

薑翡腳下步子一緩,她隻聽說魏明楨設宴,魏辭盈也要來,卻不知道還請了裴涇。

約在一塊兒這是要做什麼?發動第一次京都大戰嗎?

正思索著,旁邊房門突然輕微地嘎吱了一聲。

薑翡下意識轉頭,還沒看清門內情形,就被一股大力拽了進去。

“管好你的嘴。”裴涇看著門外的小二道。

小二眼睜睜看著昭寧王那雙陰沉的眼睛消失在門口,嚇得雙腿發軟,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薑翡被拽得踉蹌兩步,接著門一關,她的後背就撞在了門板上。

房門“哢噠”一聲落了鎖,沒有點燈的屋內頓時陷入一片昏暗。

薑翡方才就聽出是裴涇的聲音,一站穩就道:“裴涇,你又發什麼瘋?!”

“你說呢?”裴涇單手撐在她耳側,另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聲音低沉得可怕。

“拿著本王的銀子,買扇子送給魏明楨,薑如翡,你把本王當什麼了?”

薑翡直覺裴涇的聲音有些不對,平穩中帶著一絲令人生懼的毛骨悚然,那句“當錢莊”就卡在了喉嚨。

她往下一縮,從他臂彎下躲開,“我當時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是買扇子送給魏明楨啊,我又沒騙你。”

她是說過,可是他當時還以為……

裴涇眼睛發紅,腦子裡一跳一跳的疼,胸口也被氣得發疼。

天知道他當時差點就沒忍住一刀宰了魏明楨,倒要看看如果魏明楨成了死人她還嫁不嫁。

薑翡把話說完就要伸手開門,奈何門板被裴涇用手撐著。

“你讓開呀。”

“本王的呢?”

“什麼?”薑翡被問得一愣,“你的什麼?”

裴涇咬牙切齒道:“本王的扇子,我看過了,魏明楨那扇子不值幾個錢,那一萬兩銀子都花在彆處了吧?”

薑翡正愁不知道怎麼處理那一萬兩銀子的燙手山芋,聞言連忙掏出來。

裴涇看著她手忙腳亂的動作,微微抬起下巴。

哼,要是她現在拿出來,他也不是不願意原諒她,魏明楨那把扇子最多十幾兩銀子,他看都不願看一眼。

結果下一秒,薑翡就往他手心裡一拍。

這手感……

裴涇垂眸一看,“你給本王銀子做什麼?扇子呢?”

“我沒買啊,我這不是把銀子還給你了嗎?你想要什麼你自己去買。”薑翡理直氣壯地說著,還往後退了一步,生怕裴涇突然發難。

裴涇盯著手心裡那一萬兩銀票,指節捏得發白。

他緩緩抬頭,眼神陰鷙得可怕,“所以……魏明楨的扇子,是你用自己的銀子買的?”

薑翡眨了眨眼,“額,算是吧。”

雖然也是從段酒那得來的,但是那是她的酬勞,也是自己的錢。

裴涇手一揚,銀票如雪片般飛起,碰到垂掛的紗簾又紛紛揚揚落地。

“這這這,錢錢錢。”薑翡攤著手接。

裴涇猛地欺身上前,“薑如翡,你好得很。”

他的聲音低沉得近乎溫柔,“用本王的銀子買扇子送人也就罷了,現在連本王的銀子都不肯花了?”

“啊?”

薑翡一下愣住,好半晌沒理清裴涇這句話裡的邏輯。

還沒等她想明白,裴涇下一句話又給了她再一次震驚。

“你和我都、都那樣了,你若是為了還情——”

“等等等等。”薑翡連忙打斷,“我們哪樣啊?”

裴涇一閉眼腦子裡一會兒是冰綃水榭中的那個吻,一會兒又是魏明楨拿著扇子含笑的眼神,拉扯得他頭疼欲裂。

他豁出去了,“你對本王動手動腳,還在冰綃水榭內親了本王,你認是不認?!”

薑翡現在一聽到“親”字就如同被電擊。

雖說那些行為從主觀上來講,並不是她個人意識的延伸,但是從客觀上來說,她確實是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唇,也不小心摸到了他的胸和腿。

該不會是裴涇想讓她負責吧?

“那個……”薑翡臉上騰地燒起來,撥開紗簾往裡躲,緩慢後退,小聲道:“隔著帕子應該也不算親吧?”

她自己都覺得這說法有點有那麼一點渣女了。

“隔著帕子,不算親?”

裴涇喃喃低語,那句話像是在問,又像是聽到了什麼可笑至極的事。

他突然低笑出聲,笑聲裡帶著幾分癲狂,他抬手扯鬆了衣領,露出脖頸上暴起的青筋。

薑翡心中頓時警鈴大作,見勢不妙,轉過身撥開重重紗簾就要逃。

可剛邁出兩步,手腕就被裴涇一把扣住,接著一隻大掌攬著她的腰將她轉了回來。

薑翡眼前的光線被他的身影遮擋,眼前隻剩下朦朧的紗影晃動,像是隔著一層朦朧的薄霧。

“裴涇你——”她的話還未說完,唇上便覆上一層柔軟的紗,裴涇隔著那層輕紗吻了下來。

驚呼聲被儘數堵住,薑翡瞬間瞪大了眼睛。

裴涇的呼吸穿透輕薄的紗帳,幾乎要將紗簾燙穿。

紗帳被他的吻壓得凹陷,細密的網眼在薑翡唇上壓出紅痕。

裴涇的吻和他本人一樣,帶著近乎偏執的侵略性,紗麵很快變得濡濕,化作兩人唇齒間曖昧的阻隔。

他並沒有親多久,稍稍退開些,指腹摩挲著她的唇瓣,“隔著紗帳,不算親是吧?”

薑翡徹底呆住了,腦中仍是一片空白,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裴涇突然抬手撥開礙事的紗簾,扣住她的後頸,毫無阻隔地吻了下來。

這一次,是真真切切的觸碰。

薑翡呼吸一滯,隻覺得腦中轟然炸開一片空白,連指尖都微微發麻。

他的唇直接覆上她的,溫熱、柔軟,卻又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和近乎懲罰的力道,將她所有抗拒的聲音都碾成了破碎的嗚咽。

薑翡下意識推他,腳步慌忙後退,劃開層層紗簾,直到後背抵上屏風,又被裴涇扣住手腕按在屏風上吻得更深。

隔壁突然響起說話聲,薑翡猛地一震,含糊不清的嗚咽裡帶著明顯的慌亂。

裴涇不為所動,另一隻手扣住她的腰往上一帶,將兩人的距離壓得更近。

直到她幾乎喘不過氣,裴涇才稍稍退開,眼神掃過她發紅的唇看進她眼睛裡。他的呼吸粗重,連嗓音都是啞的。

“那現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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