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你跟我哥說什麼了?硯聲,我撿你回去真的是意外麼?”
傅硯聲不說話,抿了抿唇。
唐願想知道,真實的他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是初見那陣的沉悶冷漠,還是之後的大膽孟浪,又或者是現在,他在挑撥她和沈晝的關係。
她不傻,看得出來。
“唐願姐,你覺得我蓄意靠近你?”
她沒精力糾結這個,閉上眼睛,“我有些累,讓我在這裡睡一會兒。”
她順勢倒在沙發上,隨之而來的是溫軟的唇。
撬開她的唇齒,小心的探尋。
她沒睜開眼睛,敷衍的回應兩下,他就收回去了,起身去拿了毛毯,蓋在她身上。
旁邊的手機又響了起來,應該還是沈晝打來的,但他對她一向沒什麼耐心,響了兩下就沒響了。
沈晝把手機放下,包廂內都是高檔酒香味兒,顧洵彎著一雙狐狸眼,湊了過來。
“在給唐願妹妹打電話啊?你們吵架了?不會吧,她那麼溫軟的性子,怎麼可能跟你吵架。”
顧洵將背往後靠,歎了口氣,“說起來,她是真的不喜歡出門,要是經常跟在你身邊聚餐,肯定就知道你養在外麵的那些女人了。”
顧洵不管是長相還是人,都比較輕佻,他的鼻尖有顆很小的痣,看起來十分多情。
沈晝抬手揉著眉心,眼底依舊是溫柔的笑意,“可能在跟我置氣吧,她氣不了多久。”
顧洵撇了撇嘴,“每次看你這副雲淡風輕的態度,都希望你有一天能在女人身上栽跟頭,你身邊來來往往那麼多女人,就沒一個讓你失去理智過?”
圈內都知道,沈晝是驕傲的,手段淩厲,哄女人也很有一套。
但是情人那麼多,讓他抽身他也抽身的很快。
說不喜歡唐願吧,似乎他從未有過離婚的念頭。
“失去理智?你說我麼?”
沈晝微微挑著眉,想到什麼,嘴角彎了起來,“都差點兒意思吧。”
“嘖,唐願妹妹也挺無辜。”
李鶴眠坐在旁邊,拿出手機打遊戲,不說話。
包廂的門被唐商序推開,顧洵有眼色,馬上就把話題轉移到其他地方去了。
唐商序依舊是嚴肅,不苟言笑的裝扮,襯衫扣到最上麵一顆,以前他從來不參與關於女人的話題,誰都知道他是工作狂,能一個月睡在公司不回家,幾乎到了變態的嚴苛地步。
但今晚聊完商業,大家開始聊女人的時候,他的睫毛微微抬了一下,看向沈晝。
隻看了幾秒,他又低頭,看著杯子裡的酒,腦海裡響起那句。
“我想當她的小三,可以嗎?”
耳邊傳來李鶴眠冷嗤的話語,“有時候表麵上越乖的,背地裡不知道玩得有多花呢,我勸你們都彆被騙了,以後找女伴的時候還是擦亮眼睛吧,免得不小心找了一個賤人,都不知道被睡了幾手。”
顧洵一巴掌拍在他手機上,“鶴眠,你最近說話怎麼句句帶刺,你是背著我們幾個去找了女朋友,然後被甩了麼?對乖乖女的怨氣這麼重?”
其他人趕緊插話,“那可能他找的不是真的乖乖女吧,整個帝都,稱得上乖乖女的也就唐願了。”
李鶴眠的臉都憋紅了,抿著唇,將手機收好,“嗬嗬,我等著。”
等著唐願被捉奸在床,到時候他狠狠來打這群人的臉!
唐商序又看了一眼沈晝,沈晝沒有參與現場的話題,一個人盯著手機,不知道在想什麼。
唐願坐在沙發上,不願意挪動一下。
傅硯聲剛要將她抱去樓上休息,手機就響了,他的身子一僵,把唐願抱去樓上,然後接了電話。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他的臉色一沉,“等我。”
他離開後,唐願就醒了,還是覺得頭疼。
她抬手揉著眉心,又看到沈阮發來幾條挑釁的短信。
【唐願,你也睡得著,聽說你和那孩子關係好,我看也不見得,你都不哭的嗎?】
【賤命一條,福利院出來的孩子不會有人珍視,就跟你一樣,你自己想想你過的什麼日子,唐家再把你怎麼包裝,你也上不得台麵。】
沈阮發完這兩條消息,還是覺得不解氣,將麵前的花瓶瞬間砸了出去。
“她怎麼還不去死!”
姚梅在門口聽到裡麵的聲音,有些心疼,“阮阮,你彆氣壞了自己。”
沈阮又哭又笑,“我可是沒了一根手指頭,哥居然還不跟那賤人離婚!我受不了了,我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
姚梅歎了口氣,推門進來,將她抱在懷裡。
“好了,先把身體養好。”
沈阮的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流,死死咬著牙,恨不得把唐願嚼碎。
她的眼底突然劃過一抹亮光,冷笑,給盛鎏發了一條消息過去。
上次她去醫院看盛芸的時候,加到了盛鎏的微信。
盛鎏很有名,但都不是好名聲,他跟盛淩誌都是盛芸背後的靠山,是心狠手辣的壞人。
但她不在乎,隻要盛鎏能讓唐願死!
姚梅一直拍著她的背,對唐願也深惡痛絕,可她最近更苦惱的是沈千尺,沈千尺已經很久都沒有回家了,把那個女人保護的很好。
她抿著唇,渾身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沈阮本來還在哭,察覺到她的異樣,忍不住問,“媽,你怎麼了?”
姚梅的臉色有些白,擺擺手,“最近太累了,我擔心你,小晝現在管理著公司,也不穩定,彆讓他苦惱了,有什麼以後再說吧,好嗎?”
沈阮隻覺得好笑,雖然她在家裡千寵萬寵,但她知道,這個家還是偏向哥哥的。
她垂下睫毛,隻要哥哥不想弄死唐願,唐願就能在沈家繼續當沈太太。
嗬嗬,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