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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兩人談的差不多了,穆菱連忙擠到她們中間拉著兩人坐下。
“來吧家人們,一展歌喉!”
穆菱說完,早就準備好嗓子的顧曉將話筒遞給兩人。
方梨拿著話筒反應倒是還好,就是溫酒表情有些奇怪。
不僅她,一旁的顧曉也像是在……忍笑?
細心的方梨注意到這點,當即將心底的疑惑問了出來。
“你們倆瞞著我們做什麼了?”笑得這麼陰險。
顧曉保持神秘:“你們馬上就知道了。”
三分鐘後,方梨看著扯著嗓子唱歌的溫酒咽了咽口水,然後小心翼翼的挪著屁股坐到顧曉旁邊,不可置信道:
“小酒居然是個音癡?”
被魔音貫耳吵到想笑又不敢笑,怕傷到溫酒自尊心的穆菱:
“所以,她那麼動聽的嗓音唱歌這麼要命?這不是玩我呢?”
“習慣就好。”
顧曉顯然早已經習慣溫酒的操作,淡定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潤潤嗓子,然後放下杯子快步走到溫酒旁邊,跟上節奏和她一起扭:
“愛上他危險危險不愛他思念思念,他總是若即若離若隱若現……波斯貓眯著他的雙眼,波斯貓墊著他的腳尖……”(注,摘自she波斯貓)
“牛啊~”穆菱朝穩穩跟上節奏的顧曉豎起了大拇指,“這都不跑調!”
看著一起向左踮了兩步,又絲滑轉圈到右邊默契無比的兩人,方梨連忙抬腳跟了過去。
穆菱也不甘落後。
哪怕她不會唱這首歌,卻也沒有半點愜意的扯著嗓子一起唱。
四人站成一排,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默契又唱又跳,腰身左扭扭右扭扭開心得不亦樂乎。
“靠近時纏綿纏綿離開時敷衍敷衍,他總是忽冷忽熱忽近忽遠……”
這邊的包廂內其樂融融,幾個人一首接著一首歌唱唱跳跳還帶現場演繹歌詞玩得不亦樂乎,但是外麵卻已經鬨翻了天。
這不是林安瀾第一次來釉色會所了,之前組裡聚會簡越就會帶他們來這裡放鬆。
但是這是林安瀾第一次自己一個人走進這個華麗的銷金窟。
當然,她能進來也是釉色的負責人看在簡越的麵子上。
看著旁邊衣著正式,端著酒盤來來往往的侍者她緊張的攥著衣角,小心的避開他們。
這些侍者手裡端著的酒便宜的幾十萬,貴的幾千萬……無論哪一種都是她目前賠不起的。
走到打聽到的包廂門口,林安瀾深吸一口氣抬手敲門。
沒過多久,玻璃門從裡麵打開,來開門的人看到站在外麵的是林安瀾後蹙起了眉:
“你怎麼來了?”
林安瀾這個人,他們這個圈子裡的人說熟悉也熟悉,畢竟是導致簡越和溫酒分手的直接原因。
要說不熟悉的話,也就幾麵之緣而已,若不是簡越帶著人來玩,他們壓根不會知道這麼一個人。
林安瀾顯然是認識麵前的人的,她露出一個甜美的笑:
“裴少,是阿越叫我來的,我可以見見他嗎?”
自從畢業典禮之後林安瀾就沒見過簡越了,好不容易找到機會無論如何她都要見到人。
簡越之前既然能為了她拋下溫酒,就代表他對自己不是一點感情都沒有。
所以,無論如何林安瀾都要再為自己爭取一下,哪怕不能回項目組,能在簡越的身邊有一個位置也足夠了。
“你是說越哥讓你來的?”裴驊打量著麵前明明說了謊還臉不紅氣不喘的女人,輕笑了一聲問著。
林安瀾不知道對方為什麼這麼問,但還是努力保持著冷靜回:
“是。”
見此裴驊眼中笑意更深了,“可越哥今天並沒有來參加宴會,他沒告訴你嗎?”
“什麼?!”林安瀾驚訝著:“可我打聽到……”
像是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林安瀾的聲音戛然而止。
然而裴驊已經笑了起來:“打聽到?林小姐演技這麼高超,不進娛樂圈可惜了。”
他伸出手捏著林安瀾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如果,你願意進娛樂圈的話,我有的是資源捧你。反正越哥現在對你沒興趣了,不如考慮跟著我?”
“你在胡說什麼!”林安瀾漲紅著臉拍開裴驊的手:
“阿越隻是現在還放不下溫酒而已,他心裡有我的。”
這話林安瀾不知道是在說給麵前的裴驊聽還是說給她自己聽,但裴驊毫不掩飾自己的輕蔑。
“就你?”
林安瀾咬著唇,像個驕傲的孔雀般仰著頭回:
“就我!”
然後下一刻裴驊就當著林安瀾的麵誇張的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我真是開了眼了。”他笑得前撲後仰,差點直不起腰:
“林小姐,誰給你的自信?”
林安瀾不明白自己剛才的那句話有那麼好笑嗎?她剛想反駁,包廂裡卻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裴驊,你站那當門神呢?”
對方拿著話筒說的話,所以林安瀾聽得很清楚。
是羅綺!
這個女人一直不喜歡自己,甚至明裡暗裡的給簡越說自己的壞話。
若不是簡越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恐怕自己早就被趕出項目組了。
沒想到,今天簡越不在這裡就算了還遇上羅綺這個惡毒的女人。
不過想想也對,簡越要來玩的消息自己都能打聽到,羅綺這個羅家大小姐又怎麼會不知曉?
察覺到林安瀾眼底那一閃而逝的慌張,裴驊直接將被自己拉開一半的門全部推開,然後往旁邊走了一步。
就這一步,原本就看向這邊的羅綺瞬間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穿著一條淺藍無袖連衣裙,顯得楚楚可憐的林安瀾。
羅綺磨著牙:“她怎麼來了?”
歌也不唱了,羅綺扔下話筒就快步朝著林安瀾走了過來。
看到她氣勢洶洶的模樣,林安瀾提著裙邊就轉身離開。
簡越不在這裡,若是羅綺要針對自己,這裡的人都不會幫自己的忙。
不得不說林安瀾很清楚這些公子哥的尿性,但是她想走的時機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