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我詛咒你終生不舉!”
看著剛剛完事,就睡過去的陳飛,宋凝香生無可戀。
這個畜生不顧孩子在身邊,依舊強迫她做她不願意做的事。
她詛咒完,背過身子,哭得淚眼婆娑。
陳飛手指顫了下,迷迷糊糊聽到有哭聲,下意識睜開眼。
映入眼簾的是灰撲撲的水泥地麵,泛黃斑駁的牆,還有頭頂上昏黃的白熾燈。
身邊竟還躺著一具完美豐滿的嬌軀,白淨光滑的脊背,起伏有致的曲線,還有那黑色如瀑的長發。
陳飛晃了晃腦袋,他不是在裡搶救嗎?
上一世,他是擁有價值千億商業帝國的頂級富豪,但因為年輕時荒謬混賬對媳婦,導致媳婦痛不欲生,帶著女兒自殺。
甚至媳婦自殺前還詛咒他終生不舉。
媳婦和女兒的死,也讓他後悔終生,不舉也像個魔咒伴隨他一生。
彌留之際,他唯一的念頭,就是想彌補這一切……
等他再次醒來,便是看到的眼前一切。
想起剛才那熟悉的嗓音,以及眼前熟悉的一切。
陳飛猛然一震,目光不敢置信的落在床上那道豐滿的嬌軀上。
那雪白嬌軀上有極其不和諧,青紫斑駁的傷痕。
在她肩頭,有著一個顯眼的淡紅色胎記,就像一朵盛放的玫瑰。
陳飛瞳孔驟縮,心情也緊張到極點!
這是……
宋凝香的胎記!
陳飛心中一顫。
我重生了?
陳飛下意識地伸手碰去,那具嬌軀頓時一顫。
“還要嗎?”
女人聲音疏離、清冷。
她麵無表情地轉過身麵對著陳飛,熟練地挺起腰,趴在了床上。
宋凝香冷漠道:“動作快些,待會果果就該醒了。”
看著那誘人的身軀,陳飛感覺到自己那久違的男人雄風,頓時熱淚盈眶。
草啊?
老子又行了!
同時一陣難以言喻的悔恨感湧上心頭。
宋凝香原本是十裡八鄉唯一的一個大學生,生得又漂亮,自帶一股子小家碧玉的氣質。
彆說附近村鎮裡適齡的青年,就算是城裡的富家子弟,也有不少追求她的。
可偏偏這麼一朵鮮花,卻被迫插在了陳飛這朵牛糞上。
陳飛高中沒念完就輟學了,父母死得早,也沒人給他說媒,再加上他不務正業、吃喝嫖賭的惡名傳遍了周遭,哪個姑娘都不敢嫁給他。
一來二去,陳飛心思落到了宋凝香身上。
人人都看不起他,那他偏要娶個最漂亮的老婆!
那天夜深。
他悄悄翻牆,摸進了宋家院子裡。
趁著宋凝香熟睡,陳飛脫光了躺在她身邊。
第二天一早,一聲尖叫打破了宋家的寧靜。
宋家父母一看,天都塌了。
陳飛這個痞子,居然不穿衣服和自家女兒躺在一張床上,這要是傳出去,誰會相信兩人是清白的?
最終為了名聲,宋家父母隻能鬆口,答應宋凝香嫁給陳飛這個下三爛。
婚後,宋凝香拎著小皮箱,穿著一身素白雪紡長裙和暗色小皮鞋,披肩長發鬢邊戴著一朵牡丹樣式的發夾。
就這樣明豔動人地來到了陳家。
陳飛沒錢,婚後也隻能帶著宋凝香,和哥嫂繼續住在陳家老宅子裡。
從那以後,等待宋凝香的就是地獄了。
陳飛怕她出去招惹其他男人,因此不讓她上學,也不許她出門工作,自己卻整日在外喝酒賭錢。
白天,宋凝香在陳家當牛做馬,要被嫂嫂使喚著做這做那,累到腰酸背痛。
晚上,喝得酩酊大醉的陳飛回來,還要整夜欺負她。
沒錢了,就逼著宋凝香變賣自己的東西給他繼續賭。
一直到陳飛二十二歲那年。
欠了一屁股債的他被債主找上門,威逼之下,陳飛選擇用自己老婆換平安,把宋凝香送上了債主的床……
當晚,被債主折磨得滿身傷痕的宋凝香帶著年僅三歲的女兒,跳橋自儘。
聽說這事後,宋凝香父母哭到住進醫院,宋凝香哥哥特意從軍伍裡趕回來,把陳飛打得半死。
陳飛大哥大嫂也和他劃清了界限,老死不相往來。
村裡人聽說了這事後,路過的狗都恨不得啐口唾沫再走。
混不下去的陳飛灰溜溜地跑去了沿海,趁著政策扶持和經濟發展的浪潮,才有了前世那樣雄厚的身家。
可錢再多,他連個正常男人都當不了……
此刻,陳飛看到牆上掛著本日曆。
上麵紅字印刷得1988醒目。
他重生了,居然回到了1988年,改革開放黃金時期!
他老婆還活著,自己也還是個正常男人!
“媳婦兒。”陳飛擠出笑容,扯過旁邊的破被子給宋凝香蓋上。
“不要了,你歇會兒。”
宋凝香一愣,難以置信地回頭看著陳飛。
她不敢相信這是陳飛嘴裡說出來的話。
以往,這個畜生恨不得把她折騰死,每次都要疼得她全身散架般才肯結束,興致上來的時候,還會把她打得遍體鱗傷。
瞬間,宋凝香警惕起來,害怕到聲音顫抖。
“你是不是又想賣女兒?”
宋凝香忽然想起這渾蛋之前剛說過打算給果果找個好人家的混賬話。
“你答應過我……說好隻要我從了你,順從你想要的姿勢,就不再打果果的主意,為什麼?我求你陳飛,你放過果果好不好?”
陳飛苦笑。
欠債後,債主給了他兩個選擇。
要麼三天內還錢,要麼用老婆抵債。
回家後,陳飛思來想去,最終做了一個不當人的決定。
他用女兒陳果果做威脅逼迫宋凝香,要麼以身抵債,要麼,就賣了女兒換錢……
自己真不是個東西啊!
陳飛一咬牙,狠狠扇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媳婦兒,對不起。”
“之前都是我不好,我不賣果果,我也不會再欺負你了。”
可這保證卻沒讓宋凝香的疑慮打消。
她麵無表情:“陳飛,我這次真沒錢了。”
一個賭徒的承諾,有意義嗎?
許多次,陳飛跪在地上求饒懺悔,甚至也沒少這樣扇自己耳光。
可這樣的示弱,往往是因為陳飛又想找她要錢!
宋凝香聲音顫抖,語氣悲憤:“你賣了我的嫁妝,我的衣服,甚至是我的內衣你都要拿去和村裡的痞子換酒喝。”
“我已經沒有東西能給你了,你再賣,就隻有賣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