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心中一疼。
再次使勁狠狠得抽了自己一巴掌。
“媳婦,我不是人,我對不起你,我發誓以後不會在打你了,我一定會好好彌補你們母女!”
宋凝香麵對陳飛的懺悔,隻是默默扯過被單,遮住極品的酮體。
隻是她似乎沒有注意到,那白皙的大腿還暴露在外麵,那白皙的大腿上麵布滿淤青,讓人越發心疼。
對於媳婦的冷漠,陳飛可以理解。
他做出那些禽獸行為,傷害了媳婦,折磨了她那麼久。
任誰都不會輕易原諒他。
想要宋凝香一下子接受自己,那是不可能的。
隻能慢慢來。
陳飛握拳,老天爺讓他重活一世,那他一定會彌補媳婦女兒,讓她們過上幸福美滿的日子!
也在這時,門突然被人重重砸響,門外傳來聲音。
“陳飛!給我滾出來!”
陳飛猛然一驚。
“說好了月頭分家,磨磨唧唧又在我家賴了十幾天,你們到底什麼時候搬走?”
“糟了!大嫂來了……”
宋凝香慌張地從床上爬起來穿衣服。
門外,正是陳飛的大嫂,劉鳳。
陳飛眉頭緊皺。
當初父母去世的時候,給大哥陳龍分了房子,地則分給了陳飛。
但陳飛不學無術,早早就把地抵出去換錢賭博了,還一直賴在老宅裡不肯走。
老宅隻有三間低矮的瓦房。
一間作灶房,旁邊圈了塊地養雞鴨,還搭了個簡陋的廁所,屋後連著陳龍自己耕種的一小塊菜地。
剩下的兩間就作為兩家的住所了。
起初大嫂還算客氣。
但隨著日子漸增,劉鳳心裡的怨氣越來越多。
前幾天,劉鳳上高中的大兒子快畢業回家了。
這麼大的孩子自然不能再和父母住一起了,而且已經年滿十八,都可以謀劃著說媒了。
可沒單獨住的地方,怎麼迎娶新娘子啊?
劉鳳隻能把主意打到陳飛一家住的這件瓦房上。
隻要把這一家三口“請走”,再裝修翻新一下,不就是一套新房子了?
於是。
劉鳳隔三岔五就來咒罵。
說他們一家三口白吃白住,臭不要臉。
日日吵,夜夜鬨,鬨騰得周圍鄰居都不安生。
那天陳飛喝了酒回來,氣不過,扇了大嫂一巴掌,大哥陳龍一氣之下,要求陳飛這月頭必須搬出老宅。
可他一個混混,宋凝香一個無業遊民,還帶著個小孩,能去哪兒?
門外,劉鳳的叫罵聲還在繼續。
“占著我家房子不走,天天在這兒白吃白喝,要不要臉?趕緊給我收拾東西滾蛋!”
宋凝香匆忙穿好衣服,打開了門。
她擠出笑容:“大嫂,來了……”
才剛開口,就被劉鳳一句話懟了回去。
“彆給我廢話!”
劉鳳脾氣火爆,穿著件藍色粗布衣,紮著兩邊粗糙的麻花辮,一張大餅臉上此刻滿是不爽,張口就罵。
“少給我一天天地在這裡拖延時間!你們到底什麼時候搬走?給我個準信!”
“大嫂。”宋凝香苦笑。
“你也知道我們家的情況,能不能再寬限幾天?”
“我寬限你,誰來寬限我啊?”劉鳳一瞪眼:“浩洋馬上就要回來了,難不成你們要我兒子睡雞圈?”
“就因為沾上了你們家這戶討人厭的親戚,媒婆都不敢上門和浩洋提親了。”
“否則,以我家兒子那一表人才的條件,早就說上新媳婦了!”劉鳳恨鐵不成鋼。
陳飛知道是自己的錯,苦笑道:“大嫂,請再給我幾天時間,等我掙到錢就搬。”
劉鳳這才看見陳飛也在,嚇得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看來,上次被扇了一巴掌的記憶還在刻在她腦子裡。
劉鳳見陳飛今天的態度破天荒變了許多,故作鎮定道:“就你?這十裡八鄉誰不知道你是個什麼貨色?”
“你說的掙錢,該不會是上賭桌翻盤吧?”
宋凝香沒吭聲,頭埋得更低了。
她羞愧,更恨,恨這個流氓設計騙了自己,更恨陳飛婚後也不當人。
要是他稍微上進點呢?
或者願意放自己出去工作,那這個家的日子也不會過成這樣。
陳飛滿是苦澀,上一世他真的不是個人,但現在的他變了,不會再賭了,當即語氣便堅定:“我保證,從今天開始,我再也不賭了,我會去找工作掙錢,儘快搬走。”
“大嫂就看在一家人的份上,再方便方便,最多一星期……”
“我呸!”劉鳳啐了口。
“你說的話要是算數,村口的豬都能上樹!”
“我手頭沒錢,還帶著老婆孩子,確實現在沒法搬。”
“大人無所謂,睡大街上都行,但這小孩子受不了啊,果果才三歲。”
陳果果,就是陳飛的女兒,這會兒還躺在屋裡頭睡覺。
她隨了宋凝香的美貌,生得很可愛。
平日裡雖然不受劉鳳待見,但隻要一見到,就跟在她身後伯母長,伯母短的叫,很有禮貌。
可無論是親情牌還是同情牌,這次都沒用。
劉鳳不耐煩地擺手:“彆給我廢話,不搬是吧?等你大哥回來,我讓他直接把你們連人帶東西一塊兒丟出去!”
陳飛不禁看了眼身邊羞愧難當的宋凝香。
她因為常年吃不飽飯,餓得麵黃肌瘦,身體一直不好,如果跟著他去外麵流浪,這身體隻怕……
陳飛輕歎,看來,還是得先裝一下惡人才行啊。
他皺著眉,故意做出一副不爽的表情。
“你啥意思?都和你說了一周一周,一直在這兒叨叨什麼?”
“是答應你分家不假,但老子多住一周怎麼了?”
果然,陳飛那股子痞勁一出,劉鳳原本憤怒的眼神都清澈了幾分。
“我……我就是提醒你們,彆賴著不走。”
“沒蛋的東西,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就光知道欺負我一個女人。”
“你要是還敢碰我一下,等你大哥回來,看他怎麼收拾你!”
“好!”陳飛嗤笑。
“那就等大哥回來,讓他親自過來和我說。”
“畢竟這是我們陳家的家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外姓人插手,滾蛋!”
陳飛說完,直接把屋門一砸。
門口的劉鳳嚇得一抖,但也不敢發作,隻得罵罵咧咧地走了。
屋內。
宋凝香卻瞬間癱坐在地上,紅了眼眶。
“怎麼辦,眼瞅著日子就要降溫了,帶著果果可怎麼活啊?”
她無助地蜷縮在地上。
陳飛這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看到媳婦這般無助可憐模樣,眼眶都紅了,嘶啞著嗓音保證道:“媳婦,我這就去賺錢,一定把錢賺回來!不會讓你和果果無家可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