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持一把拽住賀祈年：“你給矜矜買衣服？”
“嗯。”賀祈年神色淡然：“過年了當然要買新衣服，怎麼了？”
薑持多看了他兩眼，有些疑惑：“你今天來，到底是給小貓理發，還是給她買衣服？”
賀祈年：“都是。”
他說完就對薑矜道：“走吧。”
薑矜：“嗯。”
“等等……”
薑持又叫住了他，指著他懷裡的貓。
“那它呢？商場不讓帶寵物進去。”
賀祈年直接找到了寵物寄存處，給它安排了籠子。
“搞定。”
薑持：“？”
他看看賀祈年跟薑矜離去的背影，再看看被關進籠子裡的貓。
這家夥是不是忘了自己來這裡的初衷？
薑持跟在賀祈年身邊，先是跟薑矜一起去逛女裝店，挑選她的衣服。
在薑矜去試衣間換衣服的時候，薑持對賀祈年道：“發獎金了？既然兜裡有錢，給哥哥也買一套？”
賀祈年懶懶的看他一眼，很爽快：“行。”
偏偏就是這種爽快，讓薑持覺得有問題。
“嗬嗬！”他把胳膊撐在賀祈年的肩膀上：“感覺你最近變得越來越聽話，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賀祈年看起來還是那副淡然處之的樣子：“虧心事算不上，頂多算是……”
他停頓了一下。
惹來薑持的好奇：“是啥？”
賀祈年：“頂多算是對你多了幾分敬重。”
“？？”薑持一頭霧水的瞪著他：“你小子，還會不會好好說話了！”
那副看長輩的眼神是怎麼回事？
他有這麼老嗎？
賀祈年手指按了按眉心：“我說的都是事實，隻是你現在還不懂，不過很快就會懂了。”
薑持聽的一頭霧水。
最後，給薑矜買完衣服，賀祈年還真是又帶薑持去給他買了衣服。
薑矜也要給賀祈年買。
薑持就不高興的讓她給他買：“你都孝敬你祈年哥了，不孝敬我？”
薑矜看著他手裡拎著的袋子：“他不是已經孝敬你了？就夠了。”
賀祈年：“對。”
就喜歡她說這種他們不分彼此的話。
“什麼夠了！”薑持根本聽不出話外之音，隻知道跟賀祈年爭風吃醋：“我還是你親哥呢，你隻給他買不給我買。”
薑矜：“……”
真是榆木腦袋！
她泄氣道：“那你挑吧，我給你買。”
“這還差不多。”
薑持得意的朝賀祈年抬起下巴。
賀祈年眉心跳了跳，彆開臉不理他。
薑持成功蹭到了他們二人給他買的衣服。
買完看著放在地上的一大堆紙袋，才開始越看越不對勁，賀祈年給薑矜買衣服，薑矜給賀祈年買，賀祈年又跟薑矜一起給他買？
總感覺有哪裡怪怪的。
他還沒捋清楚，薑矜就對他說：“哥，你把這些都搬車上去吧，我跟祈年哥帶小貓去寵物店。”
薑持：“啊？”
薑矜朝他一笑：“哥，辛苦你了。”
“開什麼玩笑呢，讓我給你倆當搬運工？”薑持才不乾。
薑矜朝他擺擺手：“小貓等不及了，我們先走了，一會兒見。”
薑持：“……”
不給他說話的機會，薑矜就跟賀祈年把貓從寄存處取出來離開了商場。
商場附近不遠就有寵物店。
賀祈年懷裡抱著貓，薑矜挽著他的胳膊，兩人走在街頭。
薑矜說：“我哥真的好笨。”
他們剛才買衣服的時候，她跟賀祈年挑的算是情侶裝。
她先是給自己買了一件黑色的衛衣，衛衣的左下板有小貓的圖案。後來再去給賀祈年挑衣服的時候，他一眼也看中了那件黑色的衛衣，剛好是右下角有一隻小貓，他們倆如果站在一起，兩隻小貓看起來就像是一對。
可薑持硬是沒發現。
賀祈年沒應聲，薑矜抬頭，發現他正若有所思。
“你在想什麼？”
賀祈年一臉正色：“我在想是不是要給自己買一套護具。”
薑矜：“……”
寵物店人還挺多，居然還要排隊。
很多人抱著貓貓狗狗來理發洗澡，店裡的工作人員都忙不過來。
他們先去給它挑衣服，為了搭配過年，兩人商量著給它買了兩件紅色的小毛衣。
正在選的時候，薑矜看到了一個紅色的蝴蝶結圍脖。
“再給它買一個這個吧？戴在脖子。”
賀祈年拿在手上看了一眼。
薑矜問：“怎麼了？”
賀祈年把東西放進購物籃裡：“沒事。”
還在排隊的時候，程慧玉給薑矜打電話，跟他們說訂了餐廳，等會兒過去吃飯。
掛了電話，薑矜才想起來問：“你也沒提前跟我說今天要跟我們一起來？”
賀祈年：“臨時起意。”
“為什麼？”
“提前跟他們拉近關係。”
“你跟他們的關係什麼時候遠過？一直都很近。”
她的家他幾乎是想來就來，串門串的可隨意了，跟進自己家似的，誰能有他近。
“是嗎？”賀祈年卻道：“我覺得還不夠近，再近一點更好。”
薑矜：“……不然你直接住我家來。”
賀祈年：“你們要是都同意，那自然是最好。”
薑矜：“……”
她不說話了。
明知道她說的是反話，他還順杆子往上爬，怪會得寸進尺的。
賀祈年抓著小貓的爪子握成拳，輕輕戳了戳她鼓嘟嘟的臉頰，笑容很深：“是不是？雖然我們兩家來往很親近，始終不如住一家方便？”
“是什麼是！”薑矜把貓從他懷裡搶過來抱著：“不是。”
賀祈年：“……”
他抱著胳膊，悶聲道：“我這是被拒絕了？”
又開始委屈了，他做的越來越熟練。
薑矜不慣著他：“嗯呐。”
才多久，他是想鳩占鵲巢？
賀祈年笑了一聲，摟著她的肩膀帶進懷裡：“那我再努努力，爭取下次不會被你拒絕。”
“彆貧了。”
終於排到了他們，薑矜抱著貓交給工作人員理發。
弄完都快下午一點了，去餐廳跟程慧玉他們會合。
進包廂前，賀祈年拉住了薑矜。
薑矜愣了一下。
賀祈年摟著她的腰抱在懷裡，在她嘴唇上親了一口。
“難得的機會，偷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