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若的話音剛落,忠勇侯與沈尚書的臉色均變得異常難看。
在朝堂上彆人都得禮待三分的人,居然被一個女子威脅了。
沈一山看著沈安若,咬牙切齒的開口。
“沈安若,我可是你的父親。”
沈安若聞言並沒有反駁他的話,而是笑著看著他。
“我知道的呀父親,可是在我們南詔女子的嫁妝原本就屬於女子的私人財產,隻能夠給自己的兒女的,我母親的嫁妝自然是給我和姐姐的呀,如今嫁妝弄丟了,父親你賠女兒一份不是應該的嗎?更何況也不是讓父親你一個人賠呀,還有侯府一起賠呢。”
她明明滿臉的笑意,可是手中的匕首並未鬆動半分,傅承越第一次覺得,一個女人居然可以如此的可怕。
忠勇侯強壓下心頭的怒火,聲音低沉而冷硬。
“沈安若,你莫要得寸進尺!嫁妝之事本就疑點重重,如今你又要我侯府與沈家共同賠償,這簡直是荒謬!”
沈安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決。
“侯爺,我之前說過的呀,隻要侯爺不與我為難,我也不與侯爺為難,可是侯爺你今日一直在為難我呢,所以就隻好請侯爺讓我看看世子的命在侯爺心中值不值十萬兩了。”
忠勇侯隻感覺自己快要氣的一口氣上不來。
“沈安若,你如此做事不給自己留退路,就不怕逼急了本侯報官嗎?謀殺自己的丈夫可是要處極刑的。”
沈安若聽了一臉淡定的開口。
“沒關係的,我可以在官府的人來之前把你們都殺了,然後一把火燒了侯府,都化成灰了,官府也查不出來什麼。”
以往的時候,妹妹都是溫柔善良的,沒想到今日都敢拿刀殺人了,看來婚事得變動讓她長大了,這也是好事,不論她什麼樣都是自己的妹妹,沈安昕緩緩開口。
“若兒要是想殺人,就殺吧!”
“母親當年給我們留下保命符的,隻要我們姐妹二人不造 反,自然有人會保全我們。”
沈安若聽得一臉的喜意。
“姐姐,那要不十萬兩銀子我不要了,還能殺一個痛快…………”
侯夫人看著她眼裡的殺意,立即喊著。
“給你,我們給你,不就是十萬兩銀子嗎?你不要衝動,我們給你。”
隨即對忠勇侯祈求道。
“老爺,這欠條你就寫吧。”
“銀子大不了妾身來想辦法。”
難不成公主真的給她們留下了什麼,沈一山看了看沈安昕,又看了看沈安若,最終開口。
“侯爺,借用一下貴府的筆墨紙硯。”
忠勇侯看著沈安若,眼裡都是殺意,這個女子既然不能屬於侯府,往後一定要找機會除掉,不然她這麼剛烈的性子,隻怕是不會輕易的放過侯府。
“來人,取筆墨紙硯。”
很快二人寫好了借條。
完犢子,古代的字自己不一定認得全啊,沈安若看著沈安昕開口。
“姐姐,幫我看看借條有沒有問題。”
沈一山也感覺今日自己快要氣吐血了。
“孽女,你這也要懷疑。”
沈安若無語的般的開口。
“父親,你急什麼?這寫借條的又不止你一個。”
忠勇侯將借條遞給沈安昕,朝沈安若開口。
“今日之事,我侯府認栽,十萬兩銀子會儘快湊齊給你,沈安若,你也要記住,今日之後,你與我侯府再無瓜葛!”
沈安若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勝利的光芒。
“這是自然。”
目光看著傅承越。
“世子,願我們從此山鳥與魚不同路,從此生死不相逢。”
隨著沈安昕朝沈安若點了點頭。
沈安若緩緩放開了手中的匕首,推了一把傅承越,傅承越倒在地,整個人大口大口的呼吸,脖頸處的傷口雖不深,卻也足以讓他心有餘悸。
沈安若走到沈安昕身邊,拿過她手裡的借條。
“姐姐,等他們還了銀子,我分你一半,現在,我們回家吧。”
然後拉著沈安昕的手朝外走去,現在天都要黑了,萬一餓到了美人姐姐怎麼辦?
看著姐妹二人的背影,沈一山氣血上湧。
柳依依一臉無奈的開口。
“老爺,這安若以往的時候很乖巧的,如今感覺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居然威脅自己的父親,也不知道會不會是撞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沈一山聞言看了一眼柳依依。
朝忠勇侯拱手。
“侯爺,我們就先告辭了。”
沈安錦看著柳依依,一臉委屈的開口。
“母親。”
柳依依朝侯夫人開口。
“侯夫人,不論如何我們兩家也是親家了,這錦兒是自小養在我和老爺身邊的,早已視作親生女兒,還望夫人疼疼我們錦兒,我和老爺會記得侯府的好的。”
侯夫人聞言看了看沈安錦,事已至此,這不可能兩家撕破臉麵,麵子上總要過得去的。
“既然她以後是承越的夫人,我自然把她當兒媳婦對待。”
柳依依聞言笑著開口。
“多謝侯夫人。”
然後拉著沈安錦的手叮囑。
“你以後要好好的孝敬侯爺和夫人,照顧好世子,再過兩日就是你回門的日子,嫁妝的事情也不知道查到什麼時候,母親回去好好的看一看再給你準備一份,你放心,你是母親和父親最疼愛的女兒,不會讓你在嫁妝上委屈的。”
忠勇侯看著二人的對話,眼裡閃過一抹疑惑。
這沈安錦不過就是沈家的一個養女,為何會得沈家如此重視?
傅承越開口表態。
“嶽母放心,我與錦兒兩情相悅,我會好好待她的。”
二人的感情柳依依還是知道的,點了點頭。
“錦兒就交給你了。”
沈家的馬車裡。
沈安昕將沈安若摟在懷裡。
“若兒,你如果難過的話,想哭就哭,姐姐在。”
看著沈安昕已經疲憊的模樣,但是還安慰自己,沈安若急忙開口道。
“我不難過啊,我們不是馬上就有銀子了嗎?”
“嘿嘿,姐姐,我跟你說,男人沒什麼用的,有銀子才是最好的。”
然後將沈安昕扶了靠在自己的懷裡。
“姐姐你累了吧,你休息,等到了府裡我再喊你。”
沈安昕卻捏了捏太陽穴,眼裡閃過一抹擔憂。
“今日我們惹了父親生氣,隻怕是以後的日子更不好過了,原本想著你嫁人了有一個歸宿的。”
美人姐姐在難過,沈安若急忙安撫。
“姐姐,嫁人可沒什麼好歸宿,你看看南都嫁人的婦人,有幾個如意的,至於父親這邊,若是我們有一個讓他懼怕的人壓製他,他自然不敢對我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