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玉牌被發現了。】
秦玉媚躺在床上養腿,突然聽到係統提醒。她嚇得一下子坐直了。
係統說過,這玉牌裡是之前那家保健品公司積累的惡報,必須轉移出去,否則她也要遭殃。
【還好事前拿到了吳由乾的頭發和指甲,把這惡報轉移到他身上。】
【不然以我現在的實力,還真未必擋得住。】
秦玉媚鬆了口氣。
結果一看電視,社會新聞居然說吳由乾在看守所暴斃了!
秦玉媚愕然:不就是改了風水,賣了點假保健品麼,怎麼這麼嚴重?!
【嗬,吳由乾本來是個餓財命,貪財怕死,心胸狹隘,你遇到他的那天就該跳湖而死了,卻被你逆天改命,你說這個業力大不大。】
秦玉媚點了點頭,但又百思不得其解。
當時乾坤公司好好的,天狗蝕月局那麼霸道,照理來說福星寶丸應當紅遍全國才對!怎麼就被陸氏舉報了?
【陸崇明最近是有點奇怪。就算薑雲卿福運在身,他也不應該事事都逢凶化吉。】
【難不成,是曹熙貞這個半吊子修行人在暗中助他?看來,是我低估曹熙貞了……】
“把他解決掉?”
【我自有辦法。】
——
曹熙貞將那塊煞氣玉牌拿回了自己平日靜養的山中小屋。
找了個吉日,起陣、禱請祖師爺,驅除煞氣,驅邪避凶。
很久沒遇到這樣凶險的東西了,他不敢有絲毫怠慢,打算閉關一周,來淨化這塊玉牌。
在曹師父閉關時,何知州偶爾來送一送生活補給。
“正好你來了,幫師父接一點雨水,一定要沒沾過地的水,放到壇子裡曬到午時以後,就收起來。”曹熙貞麵色有點疲憊。
一看天色,一會就要下雨,何知州趕緊搬出幾個乾淨壇子:“師父,這樣做是為什麼呀?”
曹熙貞:“正午的太陽至陽,無根之水經過至陽的照射,會充滿陽氣。我的功力不夠,最後還差一道淨化,就借用天地的力量,用至陽之水來衝洗這玉牌吧。”
一會兒,果然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
曹熙貞回屋休息,何知州盯著壇子,盯著盯著就打起瞌睡。
主要是雨聲太催眠了。
等他醒來,雨早已停了。
膝蓋高的壇子裡積滿了雨水,看起來沉甸甸的。
何知州自言自語:“我還以為挺小的雨,原來下了這麼多?奇怪了。”
不過多點也好,給師父多用點。
想到這裡,他高高興興地將壇子挪到能曬到太陽的地方。
等到正午過後,再將這壇水封存。
“怎麼這雨水聞起來有點臭臭的啊?”何知州納悶。
可是師父在裡間休息,他不便打擾。
曹師父這幾天一定是累著了。
至陽之水畢竟也是雨水,這大概是正常現象吧。
何知州心裡想著。
等到了第二天,曹熙貞的七日閉關的最後一天。
他看向陣法中央的玉牌,裡麵的黑氣已經若有似無,整塊玉的翠色都顯得乾枯了。
隻要最後再淨化一道,就能成。
他取出昨日何知州存好的壇水,念著師門咒語,澆到玉牌上。
一道、兩道、三道。
某一個瞬間,他好像看到這玉牌的黑光一閃。
怎麼會有黑光,他心中疑惑,靠近再去看,發現是自己看錯了。
碧綠色的玉石閃著晶瑩剔透的光,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曹熙貞大喜:“這、感謝祖師爺賜福,竟將這凶玉變成法寶了!”
原本沒有紋路的玉牌中央,多了一道特殊的紋路。
像一隻狹長的眼睛的形狀,看起來增添了很多神秘。
曹熙貞不疑有他,當即對著玉牌輸了一口真氣。
卻沒有反應。
咦?法寶的感應一般不是真氣就是精血。
於是他改將左手食指咬破,將自己的指頭血滴在上麵。
果然,有了反應!
玉牌的眼睛紋路中射出一道金光,金光中逐漸有了形象。
“這……小可……”曹熙貞恍惚地看著金光中,竟然眼眶有些模糊了。
這是一張小女孩的笑臉。
小可,他的女兒,從女兒五歲起,他就再也沒見過她了。
當時他為了修行,毅然決然拋棄了家庭,他想著隻要自己修行得道,妻女終究會受益。
可沒想到,妻子被傷透了心,帶著剛滿五歲的女兒改嫁。
從那以後就失去了音訊。
等到他後來修行有成,再回頭想找到妻女,已經如大海撈針。
這些年他已然清心寡欲,無所求,唯獨心中放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女兒小可。
曹熙貞默默用袖子抹去淚光。
依玉牌顯現的形象中的背景,他的女兒在耶古島,一座本國著名的旅遊島嶼。
他決定去一趟,了此心願。
曹熙貞收好寶牌,又對著祖師爺的香壇拜了三拜,感謝祖師爺賜福。
這塊玉牌如今有了靈通,能顯現他人心中所願,就給它取名“靈光寶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