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又是機關槍,又是火箭炮的,這裡可是軍區,對武器最敏感的人群。
沒一會的功夫,已經有軍人覺得不對勁,悄悄摸過來。
陳綿綿看著手表,三分鐘,反應還算可以,第一批過來的都可以好好培養一下。
既然人來了,她這個軍犬基地也不能吃獨食,於是陳綿綿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大喇叭。
“歪歪歪,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經過軍區首長們的一致商榷,為了增加軍區戰士們的警覺性和團結協作能力,我們特彆放了一批特務進來。
沒有任何規則,也不管生死,隻要誰能抓到特務,就能得到一個三等功,特務會潛藏在任何地方,也可能會扮作你們熟悉的人,現在考驗你們的時刻到了!!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三等功數量有限,還不趕緊衝!!”
話音落下,陳綿綿明顯能夠感覺到周圍的人眼睛都亮了,三等功,這玩意可不常有哇!!
特務在哪呢,快去抓呀!
有魯莽的已經跑了,有細心的則是跑過來詢問陳綿綿相關的問題,當看到大坑裡穿成串的特務們,跳進去就拽了個還有氣的,上來就是一通毒打。
直接把特務打得有進氣沒出氣,為了活著,隻能把同伴們的位置說了出來。
有的戰士看這樣可行,也跟著有樣學樣,看著那些特務們一個個被折騰得奄奄一息,陳綿綿捂著眼睛呲牙咧嘴的。
“哎呦~打得真狠啊~我這人可善呐,見不得這樣血腥的場麵,一會你們把人打死了,割掉耳朵當證據吧,四處拖著死人怪汙染環境的~”
古代戰場上,為了計算功績,但割人頭帶著也不方便,就定下割左耳或者割鼻子的規定。
眾人一聽,這好哇,要是在特務們說出同伴們藏身的地方後,耳朵就全都不見了,至於屍體,都踹回坑裡,等著一起收拾。
看軍人們熱情高漲,陳綿綿繼續放出消息。
“今天來送菜的民兵都是特務假扮的,去吧,先到先得呦~”
聽著這話,那些沒搶到人頭的戰士們眼睛瞬間亮了,爭先恐後離開,三等功!!不要跑!!
外麵的留給其他人練手,基地裡的估計這時候也清理得差不多了。
陳綿綿走進門裡,院子裡橫七豎八地躺著不少特務,有的還在哼哼,有的已經野豬踩來踩去成了一灘爛泥。
隻剩下極少部分還在負隅頑抗,可人數的懸殊和武力值的差距,生死已經是定局。
陳綿綿左右看看,抄起潑院子的長把不鏽鋼水瓢,讓狼崽們帶著她找藏起來的小老鼠。
果然,在食堂裡找到一個,她悄悄跳窗戶進去往前湊,等特務聽到聲音回頭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就聽帶著金屬回音的“哐當”一聲,特務就被開了瓢,隻剩下腿抖啊抖的,證明還活著。
“看到沒有,戰場上,來陰的比來明的舒服多了,”陳綿綿揮舞著手裡的水瓢教育狼崽們“不管如何,都要保存實力,命才是最重要的!”
【媽媽,你不是說我們是高傲的狼族,不能做跌份兒的事情嗎~】
死鬼歪著小腦袋,有些不懂。
“嘖,高傲是給外人看的,隻要你最後活下來,誰知道你是跪著活下來,還是站著活下來的,敵人死了,還不是你想說什麼就是什麼!”
陳綿綿借機告訴小狼崽們處世之道,那些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要看是為什麼,值不值得!
狼崽們似懂非懂,不太明白,但此時又摸進來幾個狼狽逃竄的特務。
陳綿綿點了點狼崽們的鼻子,讓它們看看自己作戰的方針。
【媽媽加油,媽媽最棒!!】
【媽媽,你是最胖(棒)的!】
陳綿綿在狼崽們崇拜的目光下,悄悄摸過去,中途還撓了撓屁股。
這次她運氣沒那麼好,被特務發現,但這也沒影響她的節奏,先打死拿槍的,而後揮舞著水瓢就衝著其他人衝過去。
“看我的第一式:猛踹瘸子那條好腿,”陳綿綿一水瓢把人打暈後,又衝向另外一個“第二式:猛扇瞎子那張好嘴……
第三式:猛戳啞巴那雙好眼;第四式:猛捶太監那顆好腎……”
特務們死都沒想到,他們會被一個揮舞著打水瓢的瘋丫頭給ko了。
看著身邊的同夥一個個倒下,有一個實在是受不了,大叫著跑出去。
“啊!!殺了我吧!”
結果這人剛跑到門口,就被陳綿綿用水瓢給勾回去了。
“咩哈哈哈,小寶貝兒,你要跑到哪去啊~”陳綿綿夾著嗓子,女巫般的奸笑“今天,你就是叫破喉嚨也跑不了啦~啊哈哈哈!”
說完,那特務就消失在門口,讓本來想射擊的軍官都以為自己眼花了。
什麼玩意嗖一下就從門口過去了。
一分鐘後,陳綿綿神清氣爽地走出來,門口倒著一個滿頭包,撞款佛祖發型的人。
狼崽們還在他的身上又撲又咬的,陳綿綿讓它們趁這個機會多練習一下。
基地裡的收拾差不多,魚塘那邊水麵上已經浮了不少屍體,鄭福璽已經不滿足火箭筒,此時早就提著大刀砍上去了。
軍官們好久沒這麼暢快過,雖然特務也就那麼點,但能搶人頭,讓彆人吃癟,真是其樂無窮。
後山那邊陳綿綿懶得過去,但據說安排了神槍手,隻要露頭就秒。
軍犬跟著訓導員上山搜查,發現目標就吠叫預警,下一秒槍聲響起,特務就中槍死亡,那叫個配合默契。
就在一起都到尾聲的時候,突然就聽到“轟隆”一聲巨響,眾人迅速看向聲音來源。
陳綿綿眯著眼睛望著天空中的滾滾濃煙,依稀記得好像是廢棄醫院的方向。
“糟了,蘇不言帶隊圍攻那邊,他不會有事吧?”
看著爆炸的濃煙這麼大,現場的威力一定更危險,陳綿綿想著蘇不言受傷的樣子,心立馬提起來。
她騎上一隻野豬,和眾人打個招呼就飛奔而去。
一路上,她麵容緊繃,腦子裡都是蘇不言渾身是血的樣子,心臟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揪著似的。
野豬似乎也感受到陳綿綿的著急,一路上玩命跑,順著空氣裡火藥的味道,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廢棄醫院。
此時很多人都在外圍,不少特務被按著跪在地上,醫院已經變得一片狼藉。
“陳隊長,你來了?”
認識陳綿綿的和她打招呼,以為她是來增援的。
“嗯,蘇不言呢,他在哪?”
陳綿綿環視一圈,沒看到蘇不言,以為他受傷了。
“蘇團長帶人進去搜查了!”
說話間,蘇不言就從醫院裡走出來,雖然俊臉上沾了些許黑灰,卻依舊能讓陳綿綿一眼看到他。
正巧,蘇不言此時也看到她,冰冷淩厲的眼眸裡閃過一絲柔情。
四目相對間,確定對方都沒事,這才鬆口氣。
“爸!!爸!”
薛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拉回了陳綿綿的思緒,轉眼看去,她正跪在一個肢體不全的人身邊,眼底都是絕望和痛苦。
陳綿綿走過去,看著眼前血肉模糊,不斷往外吐血的人,竟然是薛永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