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雖死無憾!(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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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敖氏女子直接開打是絕對不能行的。

實力差距擺在這兒。

貿然開戰,對他們絕對百害而無一利!

白朔是保家衛國的軍人。

不是為了戰鬥,可以讓所有人都上去送命的戰鬥瘋子!

他不可能,也做不到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新國遭受這樣的無妄之災!

所以他必須要勸說。

必須要將這個敖氏女子給穩住才行。

聞言,敖氏女子眉頭微微皺起。

“有個能推演的,跟你去看個具體?”

“你確定不是你想要把我帶進你們的包圍之後,對我進行剿殺?”

此話一出。

白朔臉色頓時一僵。

他嘴唇煽動,剛要開口說些什麼。

便見那敖氏女子鬆開眉頭。

同時揮手散去手中的淨世白焰。

“算了,無所謂。”

“若你們真敢這麼做,除了會讓你們死的更快一點之外,沒有任何意義。”

“我姑且信你一次,帶路吧。”

敖氏女子說道。

而她之所以改口,是因為白朔的一句話,說到了她的關注點上——趙向東到底是因為什麼死於非命的?

要知道,在八十年前,她在救下那差點使用《燃血法》把自己燃死的趙向東後。

為了其生命安全,便往他的體內打入了一個禁製。

這個禁製潛伏在趙向東的眉心。

會在其遭遇危險,生命垂危的時候觸發。

屆時,那禁製會爆發出她的至強一擊,並且標記敵人,讓她有所感應。

直到她回到房間,看到趙向東的本命之火熄滅。

她都沒有感受到那禁製被觸發!

這隻有兩種可能!

一。

是對方的實力實在是太強了。

甚至比她還要強。

如此,才能夠讓她打入趙向東體內的禁製連觸發都來不及,就被其給一擊泯滅。

二。

則是趙向東的死,並非是因為外界因素。

也隻有這樣,她設下的禁製才會沒有任何反應!

而這兩者,不管是哪個,都疑點重重,需要她進行調查。

本來她是想著在消滅完這裡的人後,再憑自己的能力,慢慢查出來。

但白朔說,他們有人能夠直接推演出來。

這能省她不少事,如此,才讓她改了主意。

聞言,白朔擦了擦額頭的虛汗,長鬆一口氣。

媽的,不容易啊。

可算是把這個活奶奶給穩住了。

他掙紮著從地上爬起。

“沒問題,您放心,我們是絕對不會對您動手的。”

接著便看向不遠處的陳玉堂和張正平:“你們倆還愣著乾什麼?快來幫我啊,我沒靈力了。”

聞言,陳玉堂和張正平對視一眼,隨後便起身來到了白朔的麵前,將他攙扶起來。

兩人一邊將靈力傳輸進他體內。

一邊用隻有他們才能看得懂的眼神交換信息:

“白先生,我們真要帶她去見諸葛政委?”

“不然呢?現在這個情況,不帶她去見還能怎麼辦?難道真要拚上這些士兵的性命,跟她硬剛?”

“不能,但她見了,如果還要大開殺戒怎麼辦?”

“怎麼?難道你們騙了我,趙前輩不是自願進入魔窟的,而是被你們逼進去的?”

“不是,我們怎麼可能會這麼對東隊。”

“那不就得了,我告訴你們,上麵對於這件事的要求隻有一個,那就是占理!隻要占理,咱們什麼都不怕!”

“九品超凡又怎麼樣?想欺負咱們,那就倆字,沒門!大不了打沉京城!”

白朔的目光驟然決絕下來。

他之所以會對那敖氏女子示弱。

隻是因為通過這個方式虛與委蛇,能夠保下那一眾的無辜士兵和民眾,是目前的最優解。

並不就意味著他就是一個軟弱,沒骨氣的孬種!

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

更何況是他這個八品大宗師!

他也上過戰場,也殺過敵!

體內也流淌著不屈的鮮血!

見此狀。

陳玉堂和張正平麵色驟然一肅。

而白朔,則在表達出這個意思後,想到什麼,又緊跟著問道。

“話說起來,她為何會認識趙前輩,並且看這架勢,還和其相交莫逆?”

“你們有什麼頭緒嗎?”

隻是他所無法理解的一件事。

因為按理來說,趙向東和她之間,應該沒有任何交集才對。

對此,陳玉堂和張正平則搖了搖頭。

表示他們也並不知曉。

因為當年在京南戰場的時候,壓根就沒有從趙向東的嘴裡聽說過對方。

如果不是這敖氏女子表明了其是為了趙向東而來。

他們都不知道兩人之間竟然還存在著聯係!

見此狀,白朔本想再問些什麼。

但就在這時。

那敖氏女子見他們三人用眼神交流個沒完,有些不耐煩了。

雖然她並不在意這些人心裡的想法。

因為在絕對的實力麵前。

任何的手段,任何陰謀詭計,都隻是個笑話罷了!

但她不想在這裡白白浪費時間。

於是道:

“你們墨跡完了嗎?”

“墨跡完了就趕緊帶路!”

聞言,白朔臉上頓時露出虛與委蛇的笑容:“好了,好了,不好意思敖前輩,讓您久等了,請跟我來!”

說罷,他就催動靈力,包裹住了陳玉堂和張正平,帶著他倆騰空而起。

眨眼便沒了蹤影。

見此狀,敖氏女子的眸中沒有任何波瀾。

隻是看著白朔離去的方向,一腳邁出。

其身影頓時就也消失在了這裡。

沒了她的威壓震懾。

這片充滿了肅殺之意的戰場這才緩和下來。

士兵們抬起頭來,麵麵相覷,眸中皆是茫然之色。

“事情結束了?”

“應應該吧”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繼續在這裡守著嗎?”

“守著吧,之前陳司令不是說了這魔窟之中有危險嘛,起碼得等到他回來,然後再進行下一步的計劃。”

“”

吳明等人議論了一番,隨後就前去安撫那些士兵。

便發現在剛才那敖氏女子所釋放出來的威壓之中。

有不少士兵都被其給震得昏闕過去。

於是連忙從桃城營中調取醫療兵,為他們進行救治。

另一邊,京城。

這裡是新國的首都。

同樣也是這個國家的權利中心。

不同於其他城市那在大災變之後瘋狂擴大,動輒七八十,兩三百萬平方公裡的城市麵積。

京城的麵積,依舊和大災變時一樣,維持在一萬六千四百一十平方公裡。

因此,就顯得其很是緊湊。

但也正是得益於這份緊湊,使得京城的安全係數極高。

都不說那些熱心的朝陽群眾了。

就說那些修煉者。

對於修煉有成的人來說,區區一萬六千五百平方公裡,隻要他想,完全可以在兩三小時內就逛完。

在這邊鬨事,恐怕前腳才剛計劃,後腳就被人捅出去了!

而在父親的帶領下。

諸葛遠沒多一會兒,就來到了京城的一個四合院裡。

這裡,便是那孫先生的居住地!

“咚咚咚—”

走上前,輕敲房門。

木質房門發出清脆的聲響。

“進。”

一個虛弱的聲音從屋內傳出。

諸葛遠推門而入。

便見到在那古色古香的屋子中,一個身形瘦弱,宛若皮包骨一般的男子在一眾六品武帝的簇擁下,盤腿坐在正中間。

在他旁邊,煙霧繚繞,發出好聞的清香。

吸入體內,頓時就讓人精神一振,神清氣爽。

“咳咳咳,你來了。”

見到諸葛遠,孫先生主動招呼道。

諸葛遠聞言,拱手行禮:“孫先生。”

“不必這麼客氣,你我都是同一個時代的人,叫我孫謙就好。”

孫謙道。

接著就抬起手,招呼旁邊的人:“還不快給諸葛先生倒一杯茶水,讓諸葛先生落座。”

“是!”

那些護衛應了一聲。

然後就趕緊上前,招呼著諸葛遠。

從護衛們的手裡接過茶水。

諸葛遠輕抿一口,便開門見山道:“孫先生,不知你此次找我來,是有何事要我助你?”

“不急,不急。”孫謙輕笑著,他的目光落在窗外:“按照預測,他們應該也快來了。”

“什麼?”

諸葛遠不明所以。

孫謙並未解釋。

隻是靜靜地看著遠方。

就見在片刻後。

“嗡—”

一道強大的氣息波動從遠方傳來。

白朔帶著陳玉堂和張正平來到這裡。

幾乎是同一時間。

一個頭生崢嶸雙角,股生巨尾的冷清女子,隨之一同出現在了這裡。

“什麼人?!”

見到她,屋內的那些護衛頓時拿起兵器,如臨大敵!

白朔和張正平他們就算了。

雖然沒有多少交集,他們也知道對方是他們新國軍隊的人。

但眼前這個女子,光看其模樣,便知道其明顯就是一個異族!

聞言,敖氏女子還沒有反應,孫謙便抬起手:“不得無禮,都把武器放下。”

接著看向那敖氏女子,拱手道:“敖凝前輩,好久不見!您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強大和霸道。”

顯而易見,和白朔一樣,他也在很早之前,就認識了對方。

見此狀,敖凝這才有了反應。

她看著白朔,有些意外:“你還沒死?”

白朔一愣。

隨即啞然失笑道:“拖國家的福,僥幸被吊住了命,活了下來。”

“看來這老天還真是不開眼。”敖凝嗤笑一聲,緊接著就看向白朔,眼神驟然冷了下來:“他就是你說的那個可以推演的人?你騙我?”

如果換做彆人,她或許還沒有辦法這麼直接的做出結論。

但孫謙。

她可以確定以及肯定,對方絕不是白朔口中,那個可以推演的人!

因為孫謙的能力,她早在八十年前就已經知曉了——預知!

聞言,白朔頓感一陣壓力襲來。

正欲解釋。

孫謙便道:

“敖凝前輩,稍安勿躁。”

“我的領域能力的確不是推演。”

“但這位卻是。”

說罷,他伸出手一指。

敖凝定睛看去,便見到了那坐在一旁,端著茶杯的諸葛遠。

諸葛遠這時也明白了什麼,看向孫謙:“孫先生,你就是預知到了這件事,所以才找我過來?”

“當然不止。”

孫謙搖頭。

敖凝這件事雖然也很嚴重。

但較比其他所預知到的那件事,還是差了很多。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現在,還請諸葛先生你釋放出你的領域,協助我進行推演!”

聞言,諸葛遠雖滿心疑惑,但還是頷首,將自己的領域釋放出來。

見此狀,孫謙也隨即動用出自己的領域之力,將其介入到諸葛遠的領域之中。

“敖凝前輩,你不是想要得知趙前輩在魔窟裡的遭遇嗎?”

“現在,請看!”

說罷,他運轉靈力。

刹那間,諸葛遠的領域為之一變,浮現出了當初在魔窟裡的景象!

隻不過,因為這影像是孫謙介入引出的,導致其看起來有些模糊,不是很確切。

但繞是如此。

看著那站在其中的瘦弱男人。

所有人也都知道,這,便是那趙向東!

隻不過此刻。

鏡像之中,趙向東的情況,並不是很好!

他的胸腔直接被一個巨大的血管觸手洞穿。

那猙獰的傷口,嫣然是將其的五臟六腑,都給毀了乾淨!

見此一幕。

縱使敖凝早就知道了趙向東死在了那魔窟之中。

心頭仍是一緊。

因為趙向東現在的情況實在是太慘了!

比她當年最後一次見到趙向東時,都要慘!

“這是發生了什麼?”

“而且他為什麼變得這麼老了?難道在我救下他之後,他又動用了《燃血法》?”

她心中很是不解。

就見到在那鏡像之中。

一隻由無數怪頭所凝聚而成的怪頭集合體,迎入眼簾!

縱使那畫麵極其模糊,甚至都是像素塊。

可其那猙獰的麵容,也仍是不可避免的浮現在了他們的腦中。

“這這是何等汙穢的生物?”

“它莫非就是吳明他們口中的那個怪頭嗎?”

“東隊之前在和這樣的生物戰鬥?並死在了它手裡?”

陳玉堂等人緊皺眉頭。

雖然惡心,但他們畢竟見多識廣,很快就也冷靜了下來,分析道。

而敖凝,她則靜靜地看著那鏡像。

看著鏡像中,趙向東趙向東身負重傷,卻一遍又一遍的從地上爬起,朝那妖魔殺去,從不退縮。

一時間,她陷入了沉默。

因為她不理解。

不理解趙向東為什麼要這麼的拚命。

明明這是他已經身負重傷。

明明這是所不可能戰勝的生物。

可他為什麼卻還要跟其戰下去,沒有露出半分退縮之意!

恰在此時。

不知道是不是感應到了她的內心所想。

畫麵之中,那隻怪頭,也拋出了同樣的疑問。

敖凝順勢看去。

就見到趙向東明明已經身陷絕境。

但臉上,卻還露出不屑的輕笑:

“因為勇氣!”

“人類的讚歌,就是勇氣的讚歌!”

“我若對你這等畜生麵露愜意,那豈不是在丟我人族顏麵?”

“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毀其節!”

“身雖死,但隻要能夠將你等畜生困住,死,有何懼哉!”

“我輩修士,為人族而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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