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趙向東主動對自己開口提問,大眼睛饒有興致的轉過頭,連接著眼睛的血管狀組織伸長了幾分。
“嗬嗬,有意思。”
又抬頭看了看天上,發現並沒有什麼變化,大眼睛這才笑著說道。
“反正現在也沒什麼事情,那就和你說說,也讓你這個不太一樣的螻蟻死個明白。”
“你覺得那些妖魔為什麼會忽然出現?
難道就沒考慮過這些東西來自哪裡?”
“那些畜生的數量其實並不多,而且人類說到底也不過是血食得一種,並不是他們唯一的食物來源。
相比之下,圈養一些沒有危險的野獸不是更加容易?”
趙向東皺了皺眉。
他倒也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但並沒有找出合適的答案。
最終隻能用人類是智慧生命對他們構成威脅作為答案。
可是,如果之前人類還弱小,他們可以掌控,圈養人族也就算了。
現在人族已經掌握了力量,並且和這些妖魔已經幾乎結下了不死不休的仇怨。
如果是自己,對於這麼個有潛力的種族,最好的辦法隻有一個,那就是徹底消滅。
哪怕花費再大的代價,殺死對方絕對是最好的選擇。
什麼仁慈善良在生存麵前都顯得可笑無比。
生存?
生存!
趙向東腦袋轟的一聲,那原本已經有些失神的眼睛猛地亮起,眼底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
他看著那個大眼睛的怪物,發現對方那眼底帶著幾分戲謔。
“哦?看來發現了。”
趙向東沒有說話,手中的攻擊跟不敢停下來。
隻是心裡再沒有之前的平靜。
如果說妖魔一定要圈養人類,發現人類無法圈養之後還不選擇滅族。
那麼理由隻有一個。
為了生存。
有什麼東西在約束他們。
他們可以圈養人族,卻不能讓這些人族真的滅亡,否則他們也會受到背後那些東西的懲罰
所以在人類擁有了一定的反抗能力之後,他們非但沒有選擇滅族,反而開始減少與人類的摩擦,相應的減少種族的傷亡。
這可不就像是一群被困在囚徒中的乞丐,外麵是擇人而噬的猛獸。
如果能殺死牢房中其他的囚徒扔到外麵,就能換取自身的安全。
等到發現自己無法殺死對方,或者無法沒有損傷的殺死對方,就隻能老老實實地龜縮在一地,繁衍生息保持養分讓自己能夠活的更久一點。
可悲,又現實
趙向東心中想著,忽然,頭頂雲層傳來一股風壓,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在破開大氣層墜落下來。
那一直站在空中看戲的大眼睛神情終於有了一絲變化。
“終於要來了。”
“來吧,那些自以為是的牧羊人,就從你們的這個牧場開始,這裡的一切我就笑納了!
我將以你們意想不到的姿態重新出現在你們麵前!”
大眼睛大笑著,像是一位癲狂的病人。
天空中血雨越來越大,似乎要將這一片大地都浸透。
趙向東心中的不安語法強烈。
看著那逐漸向著高空飛去的怪物,一個聲音不斷在心底提醒他。
阻止他!否則所有人都要死!
來不及多想,趙向東趕忙壓榨出自己身體最後一絲力氣試圖阻攔那大眼怪物。
然而,此刻怪物已經沒有了玩鬨的心態,隻是回頭看了趙向東一眼,那比肩九品超凡的攻擊就這麼以一種難以理解的力量迅速消散。
“螻蟻,你已經取悅本神夠多了,現在安靜的在這裡等死就是。”
這一刻大眼睛的聲音充滿了威嚴,趙向東某一個瞬間竟然真的覺得對方是神,不可侵犯,自己必須避讓。
但這個念頭隻是一瞬間就被趙向東立刻否定。
從這個怪物剛剛的話裡,這家夥可是要滅世!
這樣的怪物怎麼配稱為神?
即便真的是神,那也是一尊魔神!
既然一刀會被化解,那就同時揮砍出十刀,百刀!
隻要能阻止對方!
趙向東顧不上身體崩潰,手中血刀瘋狂揮舞,上百道血色刀光幾乎將天空遮蓋。
看到這一幕,大眼睛怪物,第一次對趙向東露出了憤怒。
“螻蟻!”
下一秒數不清的藤條從他的脖頸處生長出來。
枝條如同章魚的觸須,試圖將麵前這些攻擊打散。
忽然,一道不起眼的血刃穿透了藤蔓的阻擋,劃過女人和大眼怪的身體。
血刃並沒有如先前那些攻擊一樣被直接打散。
反而輕而易舉的劃破身體,鮮血順著傷口滴落下來。
下一秒一根藤蔓在那傷口皮膚下穿過想是真想一樣將皮膚重新縫合在一起。
整個過程甚至不足一秒,但趙向東還是敏銳的抓住了這一個瞬間。
他又看了看那女人的頭顱,一個猜想逐漸浮現。
“你果然還是在寄生。”
似是被戳中了心事,大眼睛眼中迸射出一道殺意。
血紅色的光芒射出結合那發散出的藤條試圖再次重創趙向東。
可這一次,麵對攻擊,趙向東卻不閃不避,直接正麵迎了上去。
不光如此,手中的刀也在同一時間刺向他的身體。
隻要對方執意攻擊自己,必然會被這一刀刺中。
絕美女人的腦袋睜著眼睛,不敢說話,眼底卻閃過一絲擔憂。
眼看著這一刀就要命中。
那原本朝著趙向東圍殺的藤蔓嗖的一下子抽了回來擋在了身前將這一刀當了下來。
趙向東臉上露出笑容。
“看來我猜的沒錯。”
大眼睛顯然被激怒了,惡狠狠地看著趙向東。
“卑賤的螻蟻!去死!!!”
聲音尖銳,充滿怒意。
趙向東笑的更加放肆。
“終於忍不住漏出真麵目了!
從一開始其實你也在拖延時間。
我雖然看不懂你那個消除攻擊的招式有什麼效果。
但顯然也有限製,起碼不能一下子消除掉太多攻擊對吧!”
“而這個女人的身體一旦受傷,雖然傷不到你,但對你也有很大的影響,起碼對你的計劃會有影響對吧。”
趙向東一邊說著,一邊揮刀。
隻是這一次,他不再將攻擊目標放在大眼睛上,而是對準女人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