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裡，針落可聞。
林天扔下的這幾句話，比三百億砸進沙漠還要驚悚。
同一批東西，賣給死對頭雙方？價格還要翻五倍？
這已經不是在商言商了，這是在刀尖上跳舞，在懸崖邊散步。
韓東的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他看看一臉平靜的林天，又看看臉色煞白的白落衡，腦子裡嗡嗡作響。
“林……林哥，”他結結巴巴地開口，聲音都有點發顫，“這……這能行嗎？萬一……萬一被發現了，那不就等於把咱們公司架在火上烤嗎？這可不是鬨著玩的。”
這何止不是鬨著玩，這簡直是玩命。
在座的都是人精，瞬間就想通了其中的關節。這事一旦暴露，林天集團立刻就會被推上國際輿論的風口浪尖，到時候彆說賺錢了，不被兩邊一起製裁都算是燒高香了。
其他人雖然沒說話，但臉上的表情和韓東如出一轍，充滿了驚懼和不解。
然而，林天隻是抬起眼皮，淡淡地瞥了韓東一眼。
“他們打得越凶，就越需要我們的東西。”
“他們越是需要，就越會幫我們保密。”
他沒有解釋更多，但那不容置疑的語氣，卻像一顆定心丸，砸進了眾人心裡。
白落衡緊緊地攥著拳頭，手心已經全是冷汗。她的大腦在飛速運轉，評估著這個計劃的每一個風險點，結論是：風險無限大。
可她看著林天那雙深邃得看不見底的眼睛，最終還是把所有疑問都咽了回去。
她站起身，對著所有人，也對著林天，斬釘截鐵地說道：“我馬上去組建特彆行動組，保證完成任務！”
有了她的表態，其他人也隻能硬著頭皮站起來，齊聲應道：“是，林總！”
會議解散，眾人像是丟了魂一樣走出會議室，腳步都有些虛浮。隻有林天，像個沒事人一樣，靠在椅子上，拿出手機，屏幕上剛好跳出一條微信。
是劉小仙發來的。
【晚上有空嗎？來我家，給你看個好東西。】
後麵還跟了一個貓咪歪頭眨眼的俏皮表情包。
林天嘴角微翹，指尖在屏幕上敲了一下，回了一個字。
“好。”
……
夜幕降臨。
劉小仙的公寓裡，燈光被調成了曖昧的暖色調。
林天推門而入時，迎接他的不是往日那個清冷如仙的女明星，而是一隻趴在玄關地毯上，衝他輕輕“喵”了一聲的“貓娘”。
劉小仙穿著一身剪裁極為貼身的黑色皮質貓女裝，將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儘致。身後一根長長的貓尾巴俏皮地晃動著，頭頂上，兩隻毛茸茸的貓耳朵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抖動。
她抬起那張顛倒眾生的俏臉，一雙美眸在燈光下水光瀲灩，眼神裡帶著幾分羞澀，和更多的野性與魅惑。
“主人……你回來了。”
她的聲音軟糯，帶著刻意的討好，像一隻等待主人撫摸的貓。
林天關上門，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她，不得不承認，這女人很會。
他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沒有說話，隻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劉小仙心領神會，邁著優雅的貓步，爬到林天腳邊，像一隻真正的寵物貓一樣，溫順地趴伏下來，將臉頰輕輕地蹭著他的褲腿。
林天端起桌上的紅酒，輕輕晃了晃，看著她這副模樣，忽然玩心大起。
“既然是貓，總得有點貓的樣子。”
劉小仙眨了眨眼，不解地“喵？”了一聲。
林天抿了一口酒，淡淡地開口：“翻個跟頭我看看。”
“啊？”劉小仙愣住了，小臉瞬間紅透。
這個要求……也太奇怪了吧。
但看著林天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她心跳驟然加速，一股莫名的興奮和羞恥感湧了上來。
她咬了咬紅唇，點了點頭，聲音細若蚊蚋：“好……”
她後退幾步，留出足夠的空間，深吸一口氣，腰肢猛然發力。
纖細的身體在地毯上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一個乾淨利落的後空翻，穩穩落地。
因為劇烈的動作，她的胸口微微起伏著，臉頰緋紅，眼神裡帶著一絲獻寶似的期待，和一絲等待主人誇獎的緊張。
林天放下酒杯，站起身，走到她麵前，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
“不錯。”
他俯身，將她攔腰抱起。
劉小仙驚呼一聲，下意識地摟住他的脖子
……
幾天後。
林天集團，頂層會議室。
氣氛與幾天前截然不同，空氣裡彌漫著一股壓抑不住的狂熱。
白落衡站在最前麵，手裡拿著一份薄薄的報告，但她的手卻在劇烈地顫抖。
“林……林總……”
她清了清嗓子，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但失敗了。
“成功了！我們成功了！”
她猛地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看著林天，像是看著一尊行走在人間的神祇。
“特彆行動組……成功接觸到了大熊和二熊雙方的秘密采購渠道！”
“他們……他們簡直是瘋了！”白落衡的聲音越來越大，“就像您預料的那樣，他們在戰場上急需大量的廉價無人機進行偵察和自殺式攻擊，我們的產品完美符合他們的需求！他們根本不在乎價格！”
“大熊方麵，在看到我們的清單後，當場就下了一筆五萬台的緊急訂單！二熊那邊，不知從哪聽到了風聲，為了搶到優先供貨權，直接在我們的報價基礎上，又加價了百分之十！下了一筆八萬台的訂單！”
“他們還在搶！還在加價！”
會議室裡，韓東等人聽得是目瞪口呆，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
白落衡深吸一口氣，翻開了報告的最後一頁，用儘全身力氣，念出了那個足以讓所有人瘋狂的數字。
“截止到今天早上九點，前後不到一周的時間，我們倉庫裡積壓的無人機，已經出貨了三分之一！盈利超過五億！”
“集團資金流大幅回升，甚至超越了之前的虧損，無人機業務已經成為了新的增長點”
白落衡的話還沒說完，韓東就已經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
“啪！”
清脆響亮。
“臥槽！疼！不是做夢！”
他猛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看著林天，眼神裡隻剩下狂熱的崇拜，說話都語無倫次了：
“老板！這也行？賣給兩邊，他們還搶著要？我……我……臥槽！”
詞窮了，除了臥槽，他已經想不出任何詞彙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老板，你是我親爹！不！你是我爺爺！親爺爺！”
會議室裡，所有人都從巨大的震驚中回過神來，爆發出了一陣壓抑不住的歡呼。
他們看著主位上那個從始至終都一臉平靜的男人，眼神裡再也沒有了疑惑和忐忑，隻剩下最純粹的、毫無保留的敬畏和崇拜。
麵對著山呼海嘯般的狂熱，林天隻是平靜地點了點頭，仿佛這五個億的利潤，還不如他昨晚喝的那杯紅酒來得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