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眼神一變,透著冷光,“你再說一遍,房嬤嬤在何處?”
禁軍低著頭,磕磕絆絆的說,“房嬤嬤在冷宮的井裡找到了,已經……已經死了。”
長公主目光一冷,臉色很難看。
清泉宮。
南梔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離開池子的,身上累的跟沒有骨頭似的。
她狠狠地瞪了眼宮應寒。
他倒是神清氣爽!
南梔牙癢癢的說,“中合歡的該是你才對!”
宮應寒笑著,“叫人給你備身衣服?”
南梔的衣服,都被他在水裡撕碎了。
他將南梔抱去了榻上。
南梔身上,裹著他的外衣。
雙腿雪白的肌膚沒蓋全,玲瓏身軀若隱若現,宮應寒喉結微動,強迫自己移開眼,“彆再勾我。”
薑南梔:“……”
她嬌蠻抬腳,就要踹他。
被宮應寒捉住腳環,嗓音幽暗,“還想要?”
南梔氣鼓鼓的,“你想得美!伺候本宮更衣。”
宮應寒心想,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能令男子瘋狂。
幸好。
幸好她中合歡,選擇的自己。
宮應寒眼底變得柔和,不知從何時起,曾經視為恥辱的,已變成慶幸。
“我伺候你。”他說。
宮應寒收斂好心中翻湧的情緒,轉身去給她拿衣服。
南梔目光清明,眼中沒了嬌嗔,宮應寒看她的眼神變了。
變得柔和,情動,帶著占有。
還不夠。
她要讓宮應寒對她有求必應。
宮應寒推開殿門,靜香已經守在外麵,“公主還好嗎?”
“她無事,去準備身乾淨的衣裳來。”宮應寒道。
靜香會意,“是。”
末了 ,她又看了眼宮應寒,“可要奴婢為您備身衣服?”
宮應寒穿著濕衣,微微頷首。
靜香立即去辦。
不多時,衣服拿來了,靜香說,“您讓一讓,奴婢進去為公主更衣。”
宮應寒杵在門口,沒有讓人進去的意思,“給我就行。”
靜香遲疑一瞬。
沒有拒絕。
乖乖將手裡捧的乾淨衣裙,遞給了他。
“這套是您的。”靜香從另一個宮女手裡,拿過一套男裝,說,“公主殿中沒有男子的衣物,這衣服是太子殿下的舊衣,不過太子殿下衣服很多,這套沒穿過……”
宮應寒沒說什麼,“嗯。”
然後拿著衣服進去了。
清泉宮的門再度關上。
靜香本來還在擔心,現在看宮應寒和公主的關係這麼好,小丫鬟嘿嘿笑著。
“靜香姐姐,你笑什麼?”小宮女問她。
靜香說,“公主就要成功了。”
小宮女沒懂。
小小質子,還不是被公主拿捏了!
靜香頗為自豪。
殿內,南梔起身,她張開雙臂,等著宮應寒伺候。
她就這麼大大方方的給他看。
宮應寒眼神幽深。
“還沒看夠?”
他上前,雙手甩開乾淨的衣裙,從南梔背後,形成一個環抱,動作不緊不慢的,替她穿衣。
裡衣,中衣,外衣,最後係上腰帶。
他真的會!
南梔挑眉。
她的腰,不及一握,纖細柔軟,看起來很脆弱。
纏綿時,好像他一用力,就能勒斷。
“薑南梔,你是我的。”
南梔聽見他說。
宮應寒嗓音低沉,她抬頭就看到他深不見底的眼眸。
很好。
會宣示主權了。
南梔瞥了眼另一套男裝,道,“宮中服飾有些複雜,禮尚往來,本宮替你穿?”
宮應寒垂眸,她笑容明媚嬌豔,說話間,已經動手拿起了衣服。
她的手,似有意無意的摸過他的腰身。
宮應寒圈著她的腰,貼近自己,“又勾我?”
南梔眸光戲謔,好像在笑他,推開他道,“宮應寒,你定力好差啊。”
宮應寒心道,他也不知道自己定力這麼差。
因為她。
又磨磨蹭蹭了半晌,薑南梔才和宮應寒離開清泉宮。
南梔發現,禁軍似乎多了些。
她問靜香,“本宮毒發時,發生了何事?”
靜香道,“是長公主身邊的房嬤嬤死了,聽說在搜查!”
南梔眯了眯眸子,“謝玉清呢?”
“沒瞧見。”靜香搖頭,“隻有房嬤嬤,死在了冷宮的井裡。”
南梔說,“去找父皇。”
靜香應聲。
宮應寒卻有些沉默。
毒發。
他不太喜歡南梔說這兩個字了。
好像他隻是她的解藥。
從清泉宮出來,就遇到了皇後。
“母後。”南梔行禮。
周皇後上下掃了眼,“沒事了?”
南梔笑笑,上前親昵的挽著皇後的胳膊,語氣撒嬌,“兒臣沒事了,讓母後擔心了。”
皇後順勢瞥了眼宮應寒,換了太子的舊衣,人看著倒是貴氣了不少,皇後移開目光,拍了拍薑南梔的手,“房嬤嬤死了,你姑母想必心情不大好,隨本宮一道去看看?”
南梔點頭,“正有此意!”
她陪著母後走,回頭看了看宮應寒,示意他跟著。
皇後沒說什麼,便是默許。
這次宮應寒及時救下南梔,皇後勉強承他一個情。
對這個女婿的認可度高了點。
房嬤嬤的屍體,被人從冷宮的井裡撈出來。
這並不是旱井,裡麵是有井水的。
屍體撈上來時,麵部已經泡的有些腫脹了。
薑武帝聽到消息,親自來瞧瞧熱鬨。
屍體被抬到了冷宮旁邊的一座宮殿裡。
薑武帝和長公主都在這。
長公主的心腹死在了冷宮,驚動後宮,薑南梔和皇後到時,已經來了很多人。
貴妃母女也在其中。
並且瞧著,貴妃娘娘臉色不太好看。
“陛下。”周皇後領著南梔,到了薑武帝麵前,行禮道,“何人如此大膽,敢在宮中行凶,罪魁禍首可查到了?”
皇後語氣平平。
她掃了眼在場的人,眼底閃過嘲弄。
自作孽,不可活!
妄想害人,必自食惡果。
陛下這回做的很好。
皇後給了薑武帝一個讚賞的眼神。
少年夫妻,相互扶持,又從不相疑,一個對視,薑武帝就能明白皇後的眼色。
罪魁禍首,是說給長公主聽的。
若她們不做局,房嬤嬤何須死?
所以啊,房嬤嬤是長公主自己害死的。
薑武帝麵色平平,抬手道,“凶手還在查,皇後坐下說話。”
“是。”周皇後落座薑武帝身邊。
南梔跟隨在側。
抬眸便見貴妃母女羨慕嫉恨的眼神。
從小到大,南梔見的多了,也就習慣了。
畢竟嫉妒她,是貴妃母女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