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防不勝防(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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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獵前,陸君瀾回京了。

九狸送回消息,秦蔓去了黎國,南梔微微詫異,“竟沒有追回來?”

“是秦蔓主動跟宮太子走的。”

說話時,九狸看了眼宮應寒。

心想,宮家的男人都會騙人。

尤其是哄女人。

南梔挑眉,似是想到什麼,默契的與宮應寒對視一眼。

是因為秦將軍?

宮應寒但笑不語。

南梔斂眸,心中卻是思緒萬千,前世宮應寒帶兵攻打薑國,每每告捷,薑國的防線在他眼中仿佛是紙糊的,一擊即潰,那時聽聞宮應寒身邊有位擅謀略和領兵的將軍,隻是南梔從未見過。

如果這位將軍是秦升,那麼薑國一路戰敗便不足為奇。

秦升對薑國的兵馬防線再清楚不過。

“公主,還有一事。”九狸說道,“流放旦州的秦三小姐,也被人接走了。”

秦憐也被接走了。

看來真是秦將軍還活著。

南梔有些沉默。

秦將軍沒死,卻被黎國招降了?

她看了眼宮應寒,鄭重而感激道,“多謝你告知我這些秘聞。”

告訴她,秦將軍沒死。

儘管,前世他讓薑國亡國。

但成王敗寇,南梔沒什麼好說的。

這一聲道謝,讓宮應寒覺得,她有幾分生疏和客套,南梔將你我分的很清楚。

宮應寒笑笑,換了個話題,“連門都不想出,為何想去冬獵。”

南梔笑說,“去磨一磨不安分的心。”

有些人,不安分。

宮應寒聽懂了,沒多問。

冬獵那天,天公作美,萬裡無雲,難得的好天氣,適合狩獵。

王公大臣,五品以上可攜家眷入圍獵場。

西山獵場,是皇家獵場,皇室宗親,可住西山行宮。

餘下的,便自行找地方紮營帳。

西山行宮依山而建,樹木水分充足,因此有些宮殿不免陰冷潮濕,薑武帝見到南梔就說,“怎麼瞧著你越養越瘦了,可是有些人不儘心啊?”

他瞥了眼宮應寒。

“父皇,兒臣穿著狐裘披風呢,這裡三層外三層的裹得嚴嚴實實的,您到底從哪看出我瘦了?”南梔好笑。

薑武帝嘴角一抽,“臉憔悴了,一會兒讓太醫給你看看。”

宮應寒眸色微動,不知在想什麼。

“兒臣不要,父皇,你把李太醫召回去吧,他不許這樣,不許那樣,兒臣都要受他管轄了。”南梔好沒氣的吐槽。

又是不許加火盆,又是不許關窗。

“臣職責所在。”圍獵自然少不了太醫。

李霽也跟著來了。

獵場上萬一有個誤傷,頭疼腦熱的,也需要太醫不是?

南梔瞥了眼,她發現她身邊,都是些黑腸子的。

薑武帝讚賞的看了眼李太醫,“你比朕強,朕都不敢管她。”

“臣不敢。”李霽心虛。

於是薑武帝大手一揮,給了南梔向陽的寢殿,房間陽光充足,緩和。

各家都在安排自己的住處。

王公大臣品級高,營帳離獵場和行宮都近。

按照品階,依次排開。

抵達西山獵場這天,大家都在亂中有序的忙活著。

此番圍獵,長公主沒來,聽說是病了。

秦蔓被帶去了黎國,姑母自然揪心。

獵場安危,由陸君瀾負責。

也不知父皇怎麼想的,竟讓他和楚玄驍共事。

這不,一出行宮,就看到楚玄驍帶兵巡視,衝她招手,“公主!”

楚玄驍像隻未成年的狼,桀驁中帶著一點蠢。

片刻,陸君瀾也來了,對她微微頷首行禮。

南梔笑了笑,轉頭回寢殿安置。

“公主為何對你笑,不理我?”楚玄驍問他。

陸君瀾說,“也許跟你不熟。”

楚玄驍:“……”

嗬嗬,你真實在。

楚玄驍心想。

薑禹川悠閒的躺在榻上,敲著二郎腿,嘴裡還叼著一根草。

怎麼看,都不像個皇子。

薑禹寰歎了口氣,“起來,狩獵的事你乾。”

“苦活累活都孤乾,你倒樂得清閒。”薑禹川冷嗬。

薑禹寰嘖了聲,“太傅留下的文章釋義,你來寫?”

“……”

薑禹川不吭聲了。

“阿姐應是不會上場,你保護好她。”薑禹寰叮囑道。

“她身邊有宮應寒,用不著我。”薑禹川說,“再說了,保護她的人多著呢。”

薑禹寰想想也是。

南梔回房間,習慣性的窩在榻上,靜香心想,公主最近確實變懶了,都不樂意走動了。

素竹出去一趟,帶回了一份禮盒來,“公主,這是鄭家大小姐派人送來的熏香,說是清心凝神,味道很好聞。”

說著,香盒打開,還沒點燃,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連皇後娘娘都誇過鄭大小姐調的香呢。”

素竹請示,這香要不要燃起來?

“收起來。”南梔說。

素竹點頭,將香盒蓋好,“公主不喜歡這個香味?”

南梔抬眸,“喜歡。”

素竹頓時悟了。

香喜歡,那就是人不喜歡了。

“奴婢曉得了。”素竹笑說,“奴婢去收起來。”

“等等。”

南梔叫住她,“這香隻送了本宮,還是也送了其他人?”

“鄭大小姐好像給各家女眷都送了一份,太子和皇後娘娘也有。”鄭家的婢女是這麼說的。

南梔眯起眸子,鄭青染調的香,的確好。

好到不知不覺,就能讓她傍上太子。

南梔給了素竹一個眼神,“將送到太子那裡的香攔下來。”

素竹聰慧,立時心領神會,“奴婢明白。”

官眷營帳中,一婢女低著頭,行色匆匆,掀開一頂營帳,婢女小心查看身後沒人跟著才入內,“小姐。”

婢女附耳,小聲在鄭青染麵前嘀咕了幾句。

鄭青染正在修剪花枝,旁人賞花賞草,於她來說,這些花草都是養料,能調出不同的香。

婢女的話,讓鄭青染失手剪掉了一截花枝,她眼底閃過一絲不悅,“公主是在防著我啊。”

她送給太子的香,被公主的人攔去了。

“小姐,那咱們怎麼辦?”婢女小心問。

鄭青染不緊不慢的擦手,“無妨。”

讓她防著。

“就怕她不防。”

鄭青染冷笑,她會讓公主防不勝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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