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喚夫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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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賤人!”姬妾們恨不能把眼珠子瞪出來。

“宮明哲跪著求我,我才允許他上床,你們脫光了跪著求他,他都不要你們。”秦蔓的嘴,來到黎國,入了太子府後,早就練毒了。

臉皮也比以前厚了。

她依舊高傲,卻不是從前與生俱來的高傲。

她的高傲,成了厚顏無恥的高傲。

宮明哲府中姬妾成群,秦蔓不惹彆人,可有的是人來惹她。

薑武帝收到八百裡急報,宮應寒領兵馳援,北境無憂,宮明哲戰敗逃亡,看的薑武帝龍顏大悅,合不攏嘴,連誇了幾個好字。

北境勝了。

薑國勝了。

黎帝那老頭,得給朕敬茶了!

南梔,的確是薑國的救星啊。

薑武帝感歎。

急報有兩封,另一封,是南梔的親筆信。

薑武帝一看就急了,“胡鬨!”

德壽一驚,“陛下?”

再然後,薑武帝冷靜下來了,“長公主暴斃了。”

德壽驚愕。

長公主好好地回淮南,怎會暴斃?

“南梔去了旦州,長公主在旦州豢養私兵,她是想要朕這個位置啊。”薑武帝似是笑了下,“長公主一直覺得,她不輸男子,若她是男兒身,皇位必是她的。”

這話,德壽可不敢接。

大逆不道。

“長公主暴斃,淮南無主,收歸朝廷,傳旨,命戶部好好查查淮南的賬。”薑武帝道。

“是。”德壽頷首。

薑武帝離開勤政殿,負手而立,望著層層宮牆,“讓南梔回來吧。”

半個月過去,旦州民生徹底太平,顧淮卿到了旦州城外,很疑惑,這一路竟連一個匪盜都沒遇到。

聽聞,陸將軍勝了。

連匪盜也一並震懾了?

聽說公主也在旦州,顧淮卿正想著求助於她,九狸就在城門外等他了,“顧大人。”

顧淮卿一抬頭,“你在這,公主當真在旦州?”

九狸頷首,“顧大人請吧。”

進城後,發現旦州並不像傳聞中的臟亂差,反而乾淨整潔,人人臉上帶笑。

“旦州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顧淮卿問。

九狸說,“顧大人是來找弟弟的吧。”

“你見過懷安?”顧淮卿激動道。

九狸想了想,隻說,“人還活著。”

顧淮卿鬆了口氣,活著就好。

見了薑南梔,才知旦州的匪盜,都被公主一網打儘,還順便救出了顧懷安,顧淮卿感激不已。

他代表顧家,對薑南梔感恩戴德。

南梔擺手,“匪盜禍害一方百姓,倒也不是為了你,顧懷安是順手救的,不過,顧家丟失的那批賑災銀,倒是找到了……”

顧淮卿一震,“太好了,果真是旦州匪盜劫掠了賑災銀!”

南梔搖頭,沒有細說,隻道,“賑災銀已經花銷的不剩什麼,但總歸能證實,是顧老丟失的那一批,你拿回去向父皇複命,也算還你顧家一個清白。”

說罷,張鬆奉上幾個大銀錠,銀錠底部有年份,對得上。

顧淮卿鄭重叩首,“臣謝公主。”

顧老丟失的賑災銀,是秦家軍指使匪盜所劫掠,為的,就是填充軍餉。

長公主養私兵,要花費大量銀錢。

此次再見顧淮卿,南梔發現,他麵上沒有死相,匪盜已平,顧淮卿便不會死於匪盜刀下。

也算間接的改變了他的命運。

但他,似乎是孤獨終老的麵相了…

“你和晚晚…”南梔琢磨了一句,換個婉轉點的問法,“晚晚還好嗎?”

顧淮卿扯了扯嘴角,“晚晚很好,此刻應該已經離開上京城,去往大漠做生意了。”

南梔挑眉,“這麼快就走了?”

看來,是和離成功了。

顧淮卿苦笑。

到底是被大漠使臣拐走了。

南梔心想。

顧淮卿,沒那個命啊。

她歎了聲,同情的看了眼顧淮卿,“你去驛館休整吧,顧懷安在那,休息夠了,你們隨時可以回京。”

“是,臣告退。”

不費力的救回了顧懷安,找回賑災銀,可顧淮卿卻並不覺得高興。

顧淮卿離開後,在門口碰到了太子,他想著晚晚正失落,想都不想的行禮,“見過太子。”

“嗯。”薑禹川越過他,徑直進屋。

顧淮卿走了兩步,猛地頓住腳步,眼神都變得明亮了,回頭,“剛才,見著鬼了?”

太子,不在東宮嗎?

怎會出現在這裡?

他離京時,才請太子暫管監察司,錯不了。

剛才那個又是誰?

“阿姐,旦州官吏,將士,都在一一重新登記造冊,但…秦家軍,真的要放了嗎?”薑禹川過來問。

旦州重新建立製度,選拔官吏,這些薑禹川都能搞定。

但是,秦升從斷龍山帶回的秦家軍,一直未能妥善安置。

“秦將軍在外跪了幾日,想為秦家軍求情。”薑禹川說。

南梔抿唇,“秦升如今已不是薑國的臣子,他為秦家軍求情,名不正言不順,若是父皇知曉,主將叛變,秦家軍隻有一條路。”

死。

薑禹川明白,“那阿姐的意思是……”

南梔看了眼宮應寒,說,“秦升是良將,不論他為哪國效力,都是不可多得的將才,隻要兩國和睦,為誰效力又有什麼要緊,再者,薑國欠秦將軍一個公道,理應寬容一二。”

頓了頓,她又道,“就讓餘下的秦家軍在薑、黎兩國的邊境選個地方,落地生根,做回尋常百姓開荒種地,寒王意下如何?”

她仰頭看向宮應寒。

宮應寒側目,微微彎下腰來,嗓音低沉,“叫我什麼?”

南梔眼神一閃,“阿寒。”

宮應寒不語,隻是貼的更近了些,放大的俊臉近在咫尺,南梔神色不太自然,“你注意些!”

薑禹川:真他娘無語!

光天化日,當孤不存在呢?

“南梔好像忘記了,我們已經成婚,你對我的稱呼,是不是該改一改了?”宮應寒眸光熠熠,眼底溢出笑意。

“阿寒,我改了。”南梔推開他一些。

老臉一紅啊。

“不夠。”他說。

應寒?

好像還不如阿寒呢。

叫阿寒顯得親近。

薑禹川看不下去了,孤臉疼,牙都要給他酸掉了。

他翻了個白眼,“我就沒見過像你這麼悶騷的,想讓我阿姐喚你夫君直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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