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小舅子的吐槽。
薑南梔嘴角一抽,宮應寒把她擠在椅子上,“嗯,我想聽。”
南梔一笑,倒也坦蕩,“夫君,意下如何?”
這兩個字從南梔嘴裡說出來,就是悅耳。
“聽南梔的。”他笑說。
薑禹川心哼,黎國兵強馬壯又如何?宮應寒難保以後不會是個昏君。
色令智昏。
不過,昏君言之過早,宮應寒尚且還不是黎國的儲君。
宮明哲那個廢物逃了。
仍在搜捕當中。
宮應寒一抬頭,“你還在這乾什麼?”
薑禹川:“……孤在這礙你眼了。”
“知道還不走。”宮應寒淡淡,“去給秦升傳話,自行找地方給秦家軍開荒,今後再無秦家軍。”
薑禹川白了眼,“走就走。”
當誰想看你呢。
戀愛腦!
宮應寒嗬笑,“他罵我。”
南梔好笑,“他罵你什麼了?”
宮應寒將她困於胸前,“他用眼睛罵了。”
南梔無語,“你多心了。”
她絕不承認,薑禹川那眼神,罵的挺臟的勒!
“再叫一次,我想聽。”他聲音繾綣,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邊,聽的人麻麻的。
簡直是勾引!
南梔悄摸紅了耳尖,明明隻是在耳邊說了句話,卻像是被他含住了耳朵一樣,南梔差點起色心,“大白天的,你真的要注意些了!”
這男人,是越來越沒臉沒皮了!
不想,宮應寒大手一撈,南梔就從椅子上,坐到了他大腿上,她小腹隆起,孕肚已顯,宮應寒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放在她肚子上,如視珍寶。
“快五個月了,應該可以了。”
他嗓音有絲絲暗,直勾勾的盯著薑南梔。
眼中的情欲毫不遮掩。
南梔不禁臉紅,“孕期不適合……”
“我問過郎中,郎中說不宜過度。”末了,他低聲往她耳邊湊,“我輕些便是。”
南梔脖子都紅了。
這種事,他還去問郎中!
她耳尖紅紅的,宮應寒竟真的輕輕含住,南梔身子一陣酥麻,軟了身子,趴在他身上,他繼續引誘,“郎中說,孕期女子亦會想要夫君的安撫,南梔不想要嗎?”
南梔捂住他的嘴,“你閉嘴吧…”
真沒臉沒皮了!
這郎中,倒是挺通情達理的。
尋常大夫,可不會這麼說。
女子有孕,通常男人都是去妾室那裡紓解。
其實,南梔也有點想,她動情的眉眼,宮應寒最是了解,他輕而易舉的抱起南梔,往內室去。
南梔有孕,除了體態上豐盈了些,一身肌膚仍是冰肌玉骨,宮應寒小心的護著她的肚子,動作輕柔。
他是溫柔了,可南梔被他磨的不上不下,那種想要個痛快,又不得痛快的感覺,真磨人。
磨了她半個時辰,南梔就嘟囔說不要了。
“真不儘興。”她埋怨。
宮應寒笑了,“再忍忍,以後一定讓你儘興。”
南梔瞥了眼。
但也爽到了。
門外,張鬆匆匆而來,迎麵差點撞上素竹。
張鬆腳步一頓,他往左,素竹就往左。
他往右邊繞,素竹往右。
“你彆攔著我,我有急事稟報主子。”張鬆無奈。
素竹指了指天,“隻要天上沒下刀子,你就不能進去。”
“為什麼?”
因為……
“備水。”門裡傳來宮應寒的聲音。
素竹微笑,“因為要備水。”
主子叫水,後知後覺的張鬆瞬間明白過來,莫名尷尬,“要不要我幫你?”
“想被你主子罰了?”
裡麵必然發生了點不可描述的畫麵,哪有他一個做屬下的進去伺候的。
張鬆悻悻,“我是說幫你抬水,你想哪去了!”
素竹背對著他,彎了彎嘴角。
宮應寒親自抱著南梔清洗乾淨,不讓她勞累一點。
南梔沉沉睡下。
張鬆才有見主子的機會,“主子,大祭司來信,催問主子什麼時候回去,聖上不行了,太子逃竄在外,都需主子主持大局,主子要是不放心公主,可帶公主一起回黎國,想來黎國百官也不敢說什麼。”
宮應寒無奈,“你當我不想帶她回去麼。”
張鬆了然,隻怕是薑南梔不願跟主子回去。
“宮明哲有消息了麼?”宮應寒問起。
張鬆正要開口,張意來了,“主子,太子有消息了。”
“說。”宮應寒抬眸。
“太子逃往了中州。”張意道。
中州,是黎國的城池。
且中州是太子母族發家的地方。
中州駐守的,是宮明哲的舅父,領兵十萬。
宮明哲逃往中州,定是想卷土重來。
“太子此前被秦將軍重傷,後被薑國長公主救走,長公主竟沒殺他。”張意好奇。
宮明哲將長公主之女擄回黎國,囚禁在太子府。
按理說,長公主不會輕饒了他。
竟還叫他重傷逃亡。
“他是如何離開旦州,逃亡中州的。”宮應寒沉聲道。
察覺到主子的怒氣,張意謹慎道,“主子恕罪,旦州一戰後,都在忙著恢複秩序,修複旦州城,故而疏忽了,誰也沒料到,宮明哲還能活著。”
命真硬!
都被秦升一劍捅穿了,還能苟延殘喘。
“旦州所有陸路,水路都有派兵把守,隻有一處,沒有搜查……”張意遲疑一下,接著說,“長公主的花船。”
宮應寒聞言,嗬笑一聲,“宮明哲有點腦子,知道借用長公主的花船逃出,即刻傳令,大軍退回黎國,除了鎮守邊境的,其餘兵馬退至耀州。”
耀州與中州相鄰。
耀州增兵,便可牽製中州。
“是!”張意去傳令。
花船,是運送長公主遺體的。
長公主自裁後,遺體送回淮南安葬。
送遺體的花船,沒有人會仔細翻查,宮明哲倒是會藏。
宮明哲是藏身丈母娘的遺體下,才得以逃出。
花船走水路,行至下遊,下遊有宮明哲的人接應。
送花船的人,全部被殺。
宮明哲卻在逃出生天之後,一把火燒了花船,望著江上的大火,宮明哲眼神陰冷,“看在你幫了本殿的份上,本殿會替你疼愛秦蔓。”
張鬆幾次攔素竹的路,支支吾吾的,素竹沒什麼耐性,“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可不可以,跟公主說說,讓她同主子一道走?”張鬆一臉為難,他就是想請素竹在薑南梔麵前說說好話。
她是薑南梔的貼身侍女,可以幫忙勸勸啊。
素竹明白過來他的意圖,“想讓我出賣公主,沒可能。”
說完,她不理張鬆。
張鬆:“…誰讓你出賣了?隻是說兩句好話不行啊!”
“不行!”
素竹頭也不回。
“主子,車馬都備下了。”
在旦州呆的差不多,南梔等人該回上京了。
上京城與黎國,是兩個方向,車馬背道而馳。
宮應寒需回黎國,穩定大局。
南梔回上京,便要與他分彆。
“阿姐,都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薑禹川收拾妥當。
南梔頷首,“那走吧。”
宮應寒牽著她的手,頗有些沉默寡言,腦子裡謀劃著是將她打暈帶走,還是強行擄回黎國。
他發現,都行不通。
他不忍,也不想,惹南梔不快。
“寶寶,回上京路途遙遠,你有孕在身,不宜奔波,還是跟我去黎國吧?”他絞儘腦汁的想借口。
南梔連忙去捂他的嘴,“人前亂叫什麼,羞不羞!”
床笫之間叫叫就罷了!
宮應寒笑笑,嗓音從她手心泄出來,“那寶寶跟我回黎國嗎。”
他無意間發現,做的時候叫她寶寶,南梔就會特彆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