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帝後日常 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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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應寒回到後宮,薑南梔笑著說,“東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

沒等她說完,宮應寒拽著她,猛地拉到自己懷裡。

薑南梔被他抱了個滿懷。

他抱的太緊了,薑南梔動彈不得,她輕輕扶上宮應寒的後背,“怎麼了?”

宮人們見怪不怪,聖上向來膩歪帝後,都默默的退了出去。

半晌,薑南梔聽到他嗓音悶沉的說。

“南梔,對不起。”

他隻是想出口惡氣,想將南梔掠來,囚禁在身邊。

像她曾經折磨他那樣,折磨她。

可薑國終究因他而滿目瘡痍。

南梔因他喪命。

他想,隻要南梔認錯,哄哄他,哪怕是騙他的,他會像這輩子一樣,甘之如飴。

“為什麼跟我道歉?”不會是受了什麼刺激吧?

那殘敗不堪的結局,就不要讓南梔知道了。

他道,“我已經交代了臨夜,即日便啟程,我們回薑國。”

南梔笑笑,“好。”

這次回薑國,陣仗很大。

光馬車就有好幾輛。

除了日常所需,宮應寒還準備了好幾車的厚禮,真像是去回門的。

薑南梔抱著皇太子,小禦璟在她懷中熟睡。

半月後,因著薑南梔的身份,順利的過了北境,抵達旦州。

旦州的地方官,是平息了長公主之亂後,薑南梔姐弟親自提拔上去的。

黎國一早就送來了消息,薑南梔要回薑國,郡守一大早就在城門口迎候。

直到,瞧見薑南梔的車馬。

郡守連忙迎上去,“下官楊良,恭迎公主。”

馬車停穩,楊良隻見一隻手挑開了簾子,“楊大人不必多禮,途徑旦州,時辰晚了,我們會在旦州留宿兩晚,權當故地重遊。”

“是,下官已備好了酒席,請公主入城,下官為公主接風洗塵。”楊郡守瞧了眼,公主懷中還抱著個孩童。

定是黎國皇太子無疑。

黎國聖上也是熟麵孔了。

楊郡守並不陌生。

“酒席就不必了,孩子累了,直接去驛館。”薑南梔道。

“驛館下官也命人清掃乾淨了,公主可直接入住。”楊郡守前頭領路。

一行人抵達驛館,車馬太多,東西都搬到驛館放著。

薑南梔抱著小禦璟不好下馬車,宮應寒伸手將孩子抱走,“我來。”

小禦璟在他肩頭迷迷糊糊的醒來,皇太子揉了揉眼睛,“母後,到了麼。”

“到薑國邊境,要見外祖父,還需些時日。”薑南梔輕聲說。

皇太子乖巧的趴在宮應寒肩頭不動了。

一家三口,溫馨極了,令人羨慕。

就在薑南梔剛要進驛館時,聽3到有人喚她。

“公主!”

薑南梔回頭,眼神詫異,“楚玄驍?”

楚玄驍策馬而來,在驛館門口下馬,“聽說公主進城,我還當聽錯了,你這是要回上京?”

南梔頷首,故地見故人,總是開心的,薑南梔道,“嗯,阿寒陪我回上京,你怎會來旦州,是要回西南麼?”

“我路過,順道來看看你。”楚玄驍遲疑一下說。

薑南梔挑眉,路過?

回西南似乎用不著路過旦州吧?

不過薑南梔也沒挑明。

老朋友見麵,敘敘舊也好。

楚玄驍看了眼宮應寒,和三年前相比,宮應寒此時已經是成熟的帝王了。

他頷首,“見過黎帝,這是你兒子?”

他看了眼趴在宮應寒肩頭的小東西。

宮禦璟露出臉來,“我是他兒子。”

然後聽見宮應寒教兒子,“小王爺對你有救命之恩,叫楚叔叔。”

楚玄驍揚眉,“黎國皇太子叫我叔叔,不敢當。”

“楚叔叔。”宮禦璟乖巧的叫了聲。

楚玄驍硬著頭皮應下。

“你就是那個差點成了我爹的楚叔叔呀?”宮禦璟忽然又冒出句。

勾起了楚玄驍的回憶。

彆說。

真彆說。

宮禦璟還在薑南梔肚子裡時,是楚玄驍把她從上京百姓的‘圍剿’下撈出來的。

還真差點給小家夥換了個爹。

宮應寒將他放下來,又不輕不重的踹了腳,“找你楚叔叔去。”

楚玄驍悻悻。

宮禦璟看看楚玄驍,又看看親爹,“父皇,我錯了,父皇抱抱。”

宮應寒不理,牽著南梔走了。

薑南梔無奈,“你跟個三歲孩子鬨什麼脾氣,他是你親兒子。”

宮應寒眉梢微動,“小東西有的是人疼。”

正好讓宮禦璟去纏著楚玄驍,省的有事沒事往南梔麵前湊。

宮禦璟委屈巴巴的,楚玄驍忽然有點父愛泛濫,“來,楚叔叔抱。”

宮禦璟對薑國的城池很好奇,休整好後,薑南梔便帶他出去轉轉,不想,在驛館門口,碰上一個熟人。

“薑南梔,你回來了?”

周逸雲打量著她,三年不見,薑南梔風華依舊,更勝從前。

看來當了黎國帝後,宮應寒將她養的很好。

周逸雲瞧著她牽著的宮禦璟,“這是你的孩子?”

“表兄怎會在這。”沒成想,會在這裡見到周逸雲。

“我負責旦州的軍備。”周逸雲說。

儘管過去鬨過不愉快,但到底是嫡親的表兄弟,薑南梔想著,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周逸雲能重新振作起來,對葉婉兮的‘死’應該也是釋懷了。

“禦璟,叫表舅。”薑南梔教宮禦璟叫人。

宮禦璟乖乖的喊人,“表舅。”

周逸雲頷首,語氣沒那麼親厚,“過去的事,我不與你計較了,你今後好好跟宮應寒過日子,彆再摻和我……”

說著,他話音一頓。

南梔沒太聽明白。

“既然回來了,就早些回上京吧。”周逸雲沒想多說。

薑南梔有點懵。

但也沒多想。

直到,她在路上遇到一個人。

女子身形單薄,帶著麵紗,在給老人瞧病,楚玄驍忙前忙後的打下手。

“葉大夫,茯苓,白芷,半夏,都在這,你看看我有沒有拿錯?”

楚玄驍捧著一把藥材。

葉大夫蹙眉,似是不喜楚玄驍的殷勤,但治病要緊,她未曾說什麼。

她先是給老人施針,又抓了幾味藥,給老人拿著,輕聲囑咐道,“這藥拿回去,三碗水煎成一碗,服用兩日,老人家的症狀便可緩解。”

老人佝僂著腰,連連道謝。

葉大夫背起藥箱要走,楚玄驍跟著。

她有些不耐,“你能不能不要再跟著我了!”

楚玄驍正兒八經道,“我是來請葉大夫治病的,家父早年在戰場上留下一些舊疾,每到陰雨天,舊疾複發,家父疼痛難忍,為人子想儘些孝心,還請葉大夫莫要誤會。”

葉大夫猶豫了。

他父親,是西南王。

鎮守一方。

既是在戰場上留下的舊疾,便是為國為民。

她立誌治病救人,但她並不想答應。

“楚公子不必再跟著我了,以你的家世,府上不缺大夫。”

葉大夫要走,被他攔住,“江州一彆,葉大夫走的太快,我那時便想請你為家父醫治,隻因府中的大夫一貫溫吞,不及葉大夫醫術精湛,你連時疫都能救,定能治好我父親。”

薑南梔瞧著,楚玄驍這是……

葉大夫一轉身,就看到了薑南梔,她牽著一個孩童,葉大夫愣住了,眼中閃過一絲驚愕。

薑南梔眸色清亮,她勾唇。

“彆來無恙,葉婉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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