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天絕對的威壓感下,總議院長顫抖著手把文件遞給了過來。
毫無疑問。
顧天接過文件後,反應跟他們一樣。
臥槽!!
林老?!
不是?!!
什麼情況??!
大義滅親啊!
不過他不確定林書思是否知道,微微偏頭,看向旁觀席。
隻見林書思此刻正咬著嘴唇,又緊張又疑惑地望著他。
那水潤而又膽怯的眸子。
哪裡有半點京都大小姐的架子,反而像是一個不知所措的少女。
靠這就很扯淡了吧?
顧天情緒變得複雜了幾分。
準確地來說有點同情甚至是可憐林書思了。
怎麼說呢?
對方表麵是京都第一千金,光鮮亮麗、高貴清冷。
可實際上呢,從小缺少關愛?就連跟上次跟老爸吃飯都記不清什麼時候了。
舅舅被判處決,她都要靠求人、靠把徽章交出去換一個希望?
她不是高貴,而是高處不勝寒。
不是矜傲,而是孤獨到底。
明明坐在權力金字塔最頂層,卻連父愛都得不到半分。
可悲又可笑。
既然孔憲生罪不至死,已經完成了所有的處罰。
那就審判一下林老!
當然他心中所謂的審判不是往昔決策失誤,更不是質疑權謀。
如果罪不至死的孔憲生被處決,那以後貪官汙吏是不是也要被處決?
想到這裡,顧天手指一收,啪地一聲合上文件,聲音低沉卻如千軍壓頂。
“那個,麻煩把林國賢同誌請過來。”
此話一出。
轟!!
整個會議室直接炸了。
“請誰??請林國賢同誌??!”
“媽呀!!瘋了!!亂套了!!”
“啊啊啊!!這不是掀桌,是拿電鋸把桌子中間鋸開,還順手撒了把火啊!”
所有人瞬間站不住了,坐席上有人嚇得直接跳起來。
有人更是癱坐在椅子上。
就連總議院長當場手抖,茶水撒了一桌,顫抖著聲音問道:“顧少您可要想好呀”
但沒一個人敢吭聲阻止。
因為顧天已經開口了。
而他不是隨便說說,他是三徽主提人。
他一句話,不是提議,是動議!
會議廳內瞬間淪為無聲戰場。
沒人知道,顧天接下來是要審人還是立人。
隻有他自己清楚,他隻是有點看不下去了。
得知眾議院發來了動議聯動指令。
林老的秘書直接原地石化,臉色比牆還白,冷汗像水潑了一樣往下淌。
連內閣都不敢挑林老的問題,就算挑,也是無比委婉的。
而顧天這
不亞於你喂雞,來我辦公室!
“是是是眾議院那邊發來的,讓您親自過去。”
秘書在彙報這件事時,嘴皮子都在打哆嗦。
林來一聽,手中的筆直接僵住,半天都沒落下去。
大腦cu一整個風扇狂轉,想不通,屬實是想不通。
不是吧阿sir!這上岸第一劍,就朝我砍?
前段時間才授予你鳳儀統帥勳章結果你直接解鎖三徽合一?
我有得罪你嗎?沒有啊?
魔都酒吧的那事折騰那麼大,我都當沒有看見。
我之前決策有過失誤嗎?
也沒有吧?
“那個小天有沒有叫顧峰一起?還是就我一個人?”
林老強裝鎮定地放下筆,望向秘書。
如果顧天叫了他跟顧峰兩個人的話,那這事就真沒有什麼。
哪曾想秘書的下一句話,瞬間讓他的回到冷冰冰的現實。
“沒有沒有就讓您一個人過去。”
嘶。
林老直接倒吸一口涼氣。
完啦!這是衝我來的!
當然,他對小天還是持保守態度的。
此事或許有一些老牌議員從中作梗吧?
畢竟他在各種決策中從來不近人情,或許引起了一些老牌議員的不滿。
這些人嘴上不說,但私下裡卻是另一個表現。
這些他都清楚的很。
“林老,要不要……駁回請求?”秘書看出了林老的緊張,小心翼翼道。
林老深吸了一口氣,忽然一笑:“駁回?不不不”
“去我要看看他到底想搞什麼花樣?還是誰在他背後煽動的。”
“正好可以利用這件事,抓住這些人的把柄。”
比起林老那邊氣沉丹田準備迎戰。
顧峰這會兒已經提前開始瑟瑟發抖了,又馬不停蹄地趕到了山莊,來找顧老爺子。
不是來告狀,也不是來喊冤,是來尋求心理安慰。
畢竟小天整這事屬實太猛了。
上來就把林老給叫走了,那下一個是不是輪到他了?
“爹……您彆覺得我小題大做……”
“這事你可能不清楚,在眾議院這個發反骨仔現在手裡握著的是監督權!”
所謂監督權,是三徽歸一主提人獨有的臨時高權。
它不隻是質疑過問,而是可以直接抽查任何議案推進流程、資源走向、人事安排。
一旦某位議員在職責內被點名監督,查出瑕疵、程序錯誤、或資源調配問題,即使是一丁點小事,那也是塌方的結果。
而他跟林老是誰?
一般人可不敢監督他們。
就連早些年顧老爺子使用三徽歸一,也隻是對一個金融議員下手罷了。
而顧天這個反骨仔,這是分分鐘乾到了天花板。
“爹,你是不知道這個反骨仔,我跟你說,他冷臉起來,連情麵都不給。”
“你看林老,前段時間剛授予他鳳儀勳章,現在他整這一手,這把我放在中間該怎麼辦?”
顧峰越說越慌,整個人陷入到了一種高位者極少數才能體驗的恐懼狀態。
此時顧老爺子也是滿臉苦澀。
事情似乎真的超出了他的預測。
常言道長江後浪推前浪,小天這一出手,直接把他都拍在了沙灘上。
說好是為了孔憲生,結果現在又傳喚起了小林子?
“那個估計沒什麼事我感覺小天應該是真有事找小林子吧?”
顧峰一聽瞬間激動了起來:“爹!什麼叫沒事呀!這會是林老,一會就是我,兒子打老子呀!”
“該不會因為江州流放的事情,對我心裡一直憋著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