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又是這死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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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柔小姐,救命啊……”

劉二牛像是看到了救星,連滾帶爬的跪到寧夫人跟前,嚎的嗓音扭曲得不成調子。

“奴才給奴才的閨女春桃安排了一樁好婚事,清小姐說什麼都不肯放人還責打了春桃,奴才接春桃治傷,被清小姐得知追了過來,二公子不分青紅皂白就毆打奴才,還要殺了奴才。”

春桃瞪圓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劉二牛,慘白的嘴唇直打哆嗦:“爹您在胡說八道什麼,分明是……”

劉二牛連忙打斷:“爹的好桃兒,彆怕,有爹在誰也欺負不了你。”轉頭就對著寧夫人抹起了眼淚:“哎喲奴才的這個傻閨女喲,就是個死心眼的,一門心思的向著主子,可她主子不領情喲……"

寧夫人眉頭緊蹙表情沉痛,上前抬手就要打寧清洛。

“清兒你怎能惡毒至此!”

寧赫快速擋在寧清洛麵前,硬生生的挨下了寧夫人的巴掌。

炯炯有神的眸子直愣愣的看著寧夫人,頭未動半分,倒是寧夫人的疼的用力甩了兩下手,臉色難看極了。

“你現在護著她就是在害她!”

寧清洛不想再做無謂爭執,跪地叩首道:“清洛知錯,願去祠堂罰跪三日,請母親饒恕。”

寧夫人著急忙慌的把將寧清洛從地上拽起。

“你以後還要為裴公子生兒育女,這屋子潮濕寒氣重,女子家最怕受涼。”

寧清洛聞言睫毛微顫,對上寧夫人盈潤溫柔的眸子,心中一緊。

“裴公子的聘禮已經退還,清洛是要嫁給廣平王的,怎麼可能跟裴公子孕育子嗣。”

寧夫人眼神躲閃:“以後的事情哪說的準,不提這些了。”

寧赫才不管什麼廣平王裴公子,孩子還是孫子,隻知道寧清洛受了委屈。

“清兒是主子,責罰下人何錯之有?”

“二哥哥,話可不是這麼講的。”謝雨柔適時湊上前來,聲音輕得如同花瓣飄落,卻偏能讓在場每個人都聽得清楚。

“正所謂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清妹妹自己任性做惡人也就罷了,竟然還拖累二哥哥一起。”

她滿目崇拜的的仰望寧赫,眼波流轉間還透著幾分心疼。

“柔兒若能得二哥哥偏愛,定不會逼二哥哥為柔兒的蠻橫任性出頭,二哥哥是一身正氣英勇無比的將軍,若是傳出無故虐待下人之事必會名聲受損。”

寧赫被謝雨柔看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尤其那嬌滴滴的死動靜,聽的他耳朵發毛堪比見鬼。

轉頭惡狠狠的瞪著地上的劉二牛:“格老子的,你會傳出去?”

劉二牛慌亂搖頭:“奴才不敢。”

“你呢?”寧赫回頭指向春桃。

“奴婢……”

寧赫看春桃的慘樣,懶得聽完就移開了目光。

“娘為了寧家聲譽自是不會,清兒更是不會,那誰會傳出去。”寧赫皺眉,審視的打量起謝雨柔:“你嗎?”

“姑母,柔兒不會的。”

謝雨柔惶恐的躲到寧夫人身後,捏著帕子的手指陡然收緊。

“柔兒知道二哥哥因為清妹妹的關係不願跟柔兒親近,柔兒能理解,柔兒隻希望二哥哥不要對柔兒產生過多誤會。”

一滴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滑落,柔弱淒美的樣子讓人心中難免不會泛起漣漪。

可惜,寧赫不是一般人。

“他娘的。”

寧赫沒忍住低聲罵了一句。

又是這死出。

“一天天就知道哭哭哭,寧家的福氣都被你哭沒了!”

“赫兒!”

寧夫人把嬌弱無助的謝雨柔攬在身旁,朝寧赫就是一通訓斥。

“你太過粗魯嚇到你柔妹妹了,娘親讓你平日裡多讀書識禮,你是一句都沒聽進去,你眼裡是不是隻有清兒一個妹妹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彆說,還真是。

寧夫人的話深得他心又讓他無法反駁,刹那腦路大通,明白了寧清洛方才‘認錯去祠堂’的意義。

“孩兒知錯,願跟清兒一同去祠堂罰跪三日。”

瞧瞧他的清兒就是聰明,知道去祠堂躲清靜。

“你倆好生反省。”

寧夫人看時辰差不多了,帶著謝雨柔乘馬車去了長寧侯府。

劉二牛癱軟的跪在地上:“奴才剛剛是沒得辦法才那麼講的,不然奴才跟春桃的傷說不過去,打罵了兩個下人而已,夫人不會真把二公子跟清小姐怎樣。”

寧清洛淡淡道:“算是有點小聰明,無妨。”

劉二牛的說辭算是最優解,既保全了自己,又不至於讓寧清洛跟寧赫擔責過重。

隨後,劉二牛老老實實的交代,謝雨柔除了隨意打殺下人讓他處理屍體外,還串通府醫,以自己病症做由頭,通過他往外倒賣寧府高價購買的珍貴藥材。

祠堂裡,燭火微微搖曳,映照著一排排黑漆鎏金的祖宗牌位。寧赫板板正正的跪在蒲團上,眉宇緊蹙目露擔憂。

“即便娘得知實情,怕是隻要柔兒哭上一通娘就會原諒,縱使娘因此厭棄了柔兒,也未必會好好待你,還很有可能遷怒於你,你何必折騰。”

謝雨柔聯合府醫給孫嬤嬤藥裡做手腳的事情,如同藏在暗處隨時會爆炸的定時炸彈,讓寧清洛時時難安。

在她離開寧府前,府醫必除之,謝雨柔也要得點教訓。

“母親從不缺柔姐姐吃穿用度,柔姐姐還要貪圖名貴藥材,其中必有不為人知的原因,做事必留痕跡,還要勞煩二兄在府外查上一查。”

謝雨柔心悸已無礙,還要每每裝作病弱的樣子,若能拿到實際性證據,以寧夫人的性子,雖能原諒謝雨柔,但跟謝雨柔之間也會產生隔閡。

更何況,寧清洛覺得,倒賣藥材的事情並不僅是貪圖錢財那麼簡單。

“薑小侯爺最愛柔姐姐善良溫順,打殺丫環的事薑小侯爺難免會對柔姐姐產生看法,柔姐姐必是怕的。”

寧清洛盤膝坐在蒲團上,仰頭看著一排排祖宗牌位神色難辨。

拉彆人下水,就要拿住對方所需,互利互惠才是硬道理。

“人心難測,二兄要掌控廣平軍,除了廣平王的扶持,還需要另外選定有實力的盟友,避免有一日被卸磨殺驢,長寧侯府不視為一個好的選擇,柔姐姐是未來的長寧侯府的當家主母,若能掌控在二兄手中便是如虎添翼,清洛知道二兄心有丘壑目存山河……”

“不要說了!”

寧赫瞬間被愧疚淹沒,聲音帶著難以言說的顫抖。

他因為無法麵對自己對寧清洛的心思,自私自利不顧及寧清洛感受隻是一昧遠離。

在寧清洛最需要他的時候不在身邊,害寧清洛被送去了女德司。

寧清洛竟還對他這般好。

“我真該死!”

寧赫雙目赤紅,額頭青筋暴起,握拳猛錘地麵,隨即像是泄了氣的的皮球,頹然垂頭一言不發。

寧清洛:“……”

這是抽的哪門子瘋?

她心慌了一下,趕忙端正跪好目視前方。

第二天一早,寧夫人身邊的喜鵲就來祠堂。

“夫人說了,今日來客眾多,清小姐身為寧府嫡女,需替夫人招待各府女眷,二公子繼續罰跪,未跪滿三日不得踏出祠堂半步。”

寧清洛這才想起來,今天是寧尚書迎晚娘入府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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