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給邱院長拜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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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夜飯開飯都早,四點過,就有人開始放鞭炮開飯了。

紀家也差不那個時候,在門口點了一串鞭炮,炸完了就進屋吃飯。

過年高興,初小七倒了一大壺青梅酒出來,老老小小都倒上一杯,就連紀子墨都給他倒了幾滴,讓他拿著杯子跟大家碰杯。

大家剛抬起碗沒一會兒,家裡就開始陸陸續續的來人了。

平時玩得好的幾家人都來了,就連隔壁的阿婆老兩口都抬了一碗雞肉過來,初小七就順勢將兩人留下來一起吃飯喝酒。

家裡幾個廂房的火炕都燒得汪汪的。

吃完的就上炕聊天打牌,喝茶嗑瓜子,吃糖果。

小孩們準備打著燈籠,在家門口撿沒有燃燒完的小炮仗,被初小七攔著不讓去,擔心沒有燒完炮仗炸著孩子。

她直接將一柄卷好的鞭炮給拆了,分給幾個孩子,讓他們拿著到門口去放。

這可把周圍團轉的小孩,給羨慕壞了。

秦含玉一進家門,就找了個位置坐下開始狂炫,紀景澤怎麼勸都勸不住。後麵直接把碗筷給她收了,將人拉出去,帶著家裡一群孩子去放炮仗。

準備的三桌飯菜,那是吃得乾乾淨淨。

後麵沒菜了,就直接煮餃子,一千多個餃子,直接給消滅了一半。

初小七家裡這一頓年夜飯吃到了淩晨三點,大家才陸陸續續的離開。

大年初一,家中晚輩要給長輩拜年。

紀家也就紀子墨是小輩,挨個給磕了頭,一人給了個大紅包。

紀母沒給,紀父給了十兩銀票,周二虎給了三兩,江獵戶給了十兩,紀景蘭給了三兩,周晴晴給了一兩,紀景澤給了十兩,村長夫婦給了三兩,王青香給了一兩……

最大的紅包,還是初小七夫妻給的,六十六兩銀票。

初小七也挨個給了家裡其他小輩紅包,連方家兄妹,她都一人給了三兩銀子壓歲錢,讓他們想吃啥零嘴自己去買。

張逸峰來給她拜年,她也給封了二十兩的壓歲錢。

家裡應付完了,她又去莊子上,給守莊子的工人一人發了一兩銀子的紅包。

最後才帶著紀子墨,拿著禮物,挨著去給走得近的幾家長輩拜年。

首先第一家,就是紀景軒的恩師邱院長那裡。

因為要打點家裡和莊子,他們去得比較晚,快要接近午時才過去。

正好其他拜年的學生和夫子,都已經走得差不多了。

一家人剛落座,一個十六七歲的妙齡姑娘,抬著茶盤出來上茶。

茶水端到紀景軒跟前,他客氣的伸手去接,兩人無意間碰到了手指。

姑娘下意識的看向紀景軒,抬頭的那一刻,臉頰頓時羞得通紅,接著轉身拿起旁邊的托盤,羞答答的跑了。

初小七坐在邊上看得一愣一愣的。

這莫不是傳說中的一見鐘情?

突然被陌生姑娘碰了下手的紀景軒,頓時也雙耳通紅,有些手足無措,第一時間轉頭去看初小七的臉色。

初小七見紀景軒轉頭看她,一時半會兒拿不住這家夥看她的這一眼是啥意思。

看他這害羞的模樣,不會是看上人家姑娘了?

坐在邊上的邱院長,見這氣氛有些尷尬,趕緊開口問紀景軒最近的學業怎麼樣。

紀景軒也順著院長的話,彙報自己最近的學習情況。

還沒說兩句,書童思淼就跑過來在邱院長的耳邊嘀咕了幾句,院長聽後,臉瞬間就垮了下來。

他站起身,跟紀景軒夫妻招呼道:

“景軒,你們先坐一會兒,後院有些事情,我去處理一下,馬上回來。”

紀景軒站起身來,對著院長作揖,“無事,院長您先忙,不用管我們。”

院長轉身去了後院。

紀景軒一坐下就想立刻跟初小七解釋,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初小七搶了先。

“你看上那姑娘了?若是看上就納回去,若是姑娘不願做妾,你也可抬為平妻,再不行,我們……”

“我們就和離是嗎?”

初小七話還沒說完,紀景澤就打斷她,將她後麵的話說完。

“娘,和離是什麼意思?”

坐在初小七懷裡的紀子墨,抬著小臉問初小七。

“就是夫妻兩人分手,以後男婚女嫁各不相乾。”

太過於深奧,很明顯紀子墨沒有聽懂。

“那娘和爹分手後,是不是要像娘上次說的那樣,要給陌陌找好多好多漂亮的爹爹?”

“嗬!

初小七,我是說你怎麼一而再再而三的將我推給其他女人,敢情是想找彆的男人。

你真是好樣的……”

紀景軒沒等初小七反應,直接站起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劇情反轉,整得初小七措手不及。

看著紀景軒離開的背影,她低頭看了眼紀子墨道:

“你這家夥,還真是娘的好大兒!”

紀景軒那家夥賭氣走了,也不知道看上還是沒看上那姑娘,也沒個準信。

她抱著紀子墨站起身,想找個小廝打個招呼,正好思淼提著水壺過來添茶,她從荷包裡麵拿出一條小黃魚塞給思淼。

“思淼,我們突然有些急事要回家一趟,你把這個交給院長,就說是景軒這幾年欠書院的學費。

以前家裡條件不好,多虧院長照拂。

現在家裡日子好些了,理應還上。”

思淼拿著小金魚還在發愣,初小七就已經抱著孩子離開了。

初小七出去以後,沒有看到紀景軒,便自己抱著孩子回去拿禮物,準備去陳員外家中。

回去後,她沒有找紀景軒,提著東西就準備出門。

都走到院門邊上了,被突然從廂房衝出來的紀景軒,一把拉著手腕回了房。

房門關上,紀景軒一把將人按在門板上,咬牙切齒的道:“初小七……,你看不出我生氣了嗎?”

初小七一臉懵的點點頭,但沒說話。

這麼明顯,能看不出來嗎?

“我生氣,你連敷衍都不願敷衍我幾句嗎?”

紀景軒越說越委屈。

倒不是他真把紀子墨的話當了真,而委屈。他感到委屈的是初小七對他的態度。

他那麼一說,初小突然茅塞頓開,敢情小奶狗這是氣自己沒有哄他。

看著他這委屈巴巴的模樣,突然就很想逗逗他,她一臉平靜的道:

“要怎麼敷衍呀?

該說的,陌陌不是都已經說了嗎?

我倆和離,你還能管我找不找其他男人?”

紀景軒一臉震驚的看著初小七,眼眶突然就紅了,踉蹌著往後退了幾步。

他原以為紀子墨說的隻是句玩笑話,沒想到初小七還真想離開他後找其他男人。

“初小七,你答應我的事情,這前後還不到十天,就變卦了……

你嘴裡到底有沒有一句是真話?

是不是不管我怎麼小心謹慎,如何卑微,你都想要離開我?”

他第一次感覺到對這場婚姻的無力感。

明明自己已經很謹小心了,為什麼初小七還是想離開?

初小七看到他那丟了魂一般的模樣,感覺自己好像玩過頭了,但現在這場麵,她又不知道要怎麼收場。

跑過去下頭的認錯,她可做不到。

再加上紀景軒現在也在氣頭上,說啥怕是也聽不進去。

不如讓他自己冷靜一下,等晚上再好好哄哄他。

“天色不早了,我先去陳員外家裡拜年,有什麼事晚上回來再說。”

她轉身開門出去,提著東西,抱著紀子墨走了。

紀景軒沒有追,就那麼麵無表情,雙目無神的坐在炕上發呆。

初小七到陳員外家裡坐下,才半個時辰不到,紀景蘭就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說紀景軒在家暈過去了,讓她趕緊回去看看。

起先,她先以為是紀景軒和紀景蘭兄妹,聯合起來演戲誆她回家的,她並沒有放在心上。

一炷香不到,紀景澤又跑來催。

她實在沒法,隻好起身與陳員外一家道彆,不情願的跟著紀景澤回家。

路上想斥責紀景澤,說他們兄妹幾人沒分寸,自己在給長輩拜年,他們接二連三的過來,像是催命一般搗亂,實屬不該。

紀景澤見她磨磨蹭蹭的走在後邊,過去一把將她懷裡的紀子墨抱了過來。

“大嫂,你走快點行不?我怕回去晚了,大哥錯過你常說的那啥最佳治療時間。”

初小七見他滿臉的著急的樣子不像作假,便試探的問道:

“你大哥真暈過去了?不是他讓你們過來誆我回去的?”

紀景澤愣了一下,一臉木訥的看著初小七:

“敢情你以為我們聯合起來騙你呢?

就是大哥讓我們騙你,我們也不可能騙你。

大哥是真的在院門邊暈了過去。

我們發現的時候,他全身都凍僵了,也不知道他在那兒躺了多久。”

初小七一聽,還真暈了,趕緊拔腿往家的方向跑去,把抱著孩子的紀景澤給遠遠甩在身後。

進到廂房裡麵,看到一家子正愁眉苦臉的圍在炕邊,紀母一如既往的如同哭喪一般,哭哭啼啼。

她趕緊坐到炕邊,將紀景軒的手拿過來把脈,翻了翻眼皮,皺著眉頭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人。

傷心過度引發的應激性心肌病,也被稱為心碎綜合征。患者可能出現胸痛、呼吸困難,嚴重時會出現暈厥、心源性休克。

自己那不輕不重的幾句話,對這家夥的殺傷力能那麼大?

明眼人都知道是句玩笑話,他卻鑽了牛角尖,將自己玩休克了。

“沒什麼大問題,你們先出去,我給紮幾針就好了。”

“七七,景軒這真沒事兒呀?”紀父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我在,他能有啥事兒?安心的該乾啥乾啥,沒問題的。”

初小七那麼說了,紀父也隻好招呼著家裡人,都先去堂屋坐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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