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體!”看著熟睡的周雪盈,陳徹搖了搖頭,將火燒旺幾分。
“係統。”
【宿主:陳徹】
【力:145】
【敏:218】
【體:154】
【意:36】
【四階:聚氣初期】
技能:青蓮鍛體訣(小成門76588000)百戰刀法(大成70928000)……
沒錯,陳徹已將之前擊殺繡衣衛等人獲得的經驗,投入到鍛體訣和刀法之中。
刀法經驗尚差些許就可圓滿,而鍛體訣則一舉從入門躍升至小成即將圓滿的境界。
因此,也獲得了大量屬性提升,其中敏屬性更是增加了8點,到達20以後,一舉進入四階‘聚氣境’。
“如果按係統顯示,隻要某樣屬性到達20就可進入四階……”
陳徹心中了然,自己這四階雖然不算差,但也隻將將達標而已,不過想來大家都是如此。
如若不然,也不會分作初中後三個階段。
“得想辦法把力和體給提升上去……不過好在《青蓮鍛體訣》大成在即。”
陳徹比之旁人,多了個係統顯示,可清晰看到自己短板。
看著隻差300多經驗的《青蓮鍛體訣》,陳徹不由有些心癢癢。
搖了搖頭,將目光投向儲物欄。
【奇物:歡仙人】:由‘天人·乾皇禛’所製,搭配【奇物:合仙人】可獲觀想法《龍虎參同契》。
這是一個彩玉質地的裸女人像,光滑熒潤,造型帷妙唯俏。
“合歡是吧?還有《龍虎參同契》這名字怎麼那麼耳熟……”陳徹撇撇嘴吐糟。
心裡暗忖,殺的那個道士到底是乾什麼的,怎麼會掉這種奇怪寶物。
“我去哪再搞個‘合仙人’出來,係統你變壞了啊?”陳徹搖了搖頭,決定先不管它,等日後有機會得到‘合仙人’再說。
屋外風聲大作,雪落聲響傳來,火塘裡柴火燃燒正旺,架著的獸肉此時已烤熟,表皮焦黃,香氣撲鼻。
此時周雪盈縮在獸皮中,早已睡熟。
陳徹看了眼,搖搖頭拿過酒壺給自己倒了杯後,取過肉串,張口咬下。
不多時,酒喝完,烤肉也消滅乾淨。
“睡覺!”
用木棒將門抵住後,陳徹看了下,隻有周雪盈邊上還有位置,遂走過去取出張新獸皮鋪上和身躺下。
火光中,暖意襲來,不多時就已睡著。
夜深,陳徹猛地驚醒。
“怎麼回事?”
睜開眼,視線中,一個淡淡的紅點正不停閃爍。
“嗯?繡衣衛追到這?”陳徹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隨即搖了搖頭:“不像啊……就一個人?而且……實力這麼弱?”
看紅點方位,距離這已經不遠,就幾百米的樣子。
陳徹思索一番,還是想不出來的是什麼人,準備先過去看看,而且這麼近的話,這邊即使有什麼問題,自己也能第一時間趕回來。
推開門,一股寒意撲麵而來,他深吸了口清冷空氣,抬眼望去,暗灰色的夜幕下,飛雪茫茫接地連天,目及之處群山皆白。
“那邊?”陳徹看了下方向,更覺得奇怪了,紅點是在左前方,那是黑風寨方向。
“先看看再說……”
山道上,雪沒過膝。
“師……師父,你好……好些了沒有?要……不要休息一下?”
鐵季麵色鐵青,渾身瑟瑟發抖,嘴唇也不停哆嗦,扶著鐵閭一腳深一腳淺的在雪中艱難前行。
而一旁的鐵閭,則更慘幾分,原先的熊皮大氅早已不知所蹤,隻著勁服的半邊身體凝結霜藍冰晶,隻剩一條腿艱難蹦跳。
“咳咳咳……不要休息……”鐵閭咳嗽幾聲,臉色及其難看。
剛才月華照下,他下意識抬手遮掩,結果仍是被照到些許,此時臉上多了片青色印痕。
“我們趕緊回去。”鐵閭單手扶著鐵季肩頭,咬牙切齒:“好你個周敢,居然和天命教的妖人勾搭在一起……”
“天……天……天命教?”鐵季覺著這名字很是耳熟。
“沒錯,就是那個天命教!”鐵閭感受體內寒意愈滯,熔鐵罡氣似有抵擋不住,眼神陰霾:
“好一個‘太陰凝魄神光’……咳咳咳”
“黑風山居然敢同妖人勾結,隻要朝廷得知,就等著大軍圍剿吧!哈哈哈……”
“師……師父?你的臉?”鐵季目露驚恐之色,目光裡鐵閭半邊臉上開始凝結冰晶。
“怎麼……”
見鐵季眼神直勾勾盯著自己,鐵閭張口待問,突然覺著舌頭有些發麻,嘴巴開合也受到了影響。
“不好!”鐵閭心中一驚,知道是身上的太陰寒意在蔓延,趕忙凝結熔鐵罡氣。
然而,一如之前,熾可熔鐵的罡氣,此時毫無作用,在寒意壓製之下寸步不得前行。
而且,那股寒意悄無聲息地沿著經脈,逐漸從半身擴散蔓延,速度雖慢卻勢不可擋。
“嗬……”鐵閭臉上泛起苦意,難怪對方不追擊,任由自己逃跑。
仔細感受了下,體內霸道的太陰寒意蔓延速度雖然不快,但在半個時辰之內,就將覆蓋體內所有器官,介時……
而按照現在的行進速度,半個時辰連黑石鎮都到不了。
“季兒!”鐵閭停下腳步。
“師……師父?”鐵季哆嗦著嘴唇,心裡冒起不好感覺。
“咳咳咳……看樣子,為師是走不出去了。”鐵閭長歎一聲,抬頭看向南方,那是煉鋒號的方向。
風愈發疾,飛雪打著旋落下。
“不……不……不會的。”鐵季搖了搖頭,勸道:“師父你……”
鐵閭搖了搖手,打斷他說話:
“為師小看了這‘太陰凝魄神光’,此時太陰寒意已入主脈,無藥可救。”
“而你,隻受了蕩魂音的影響,雖然也是陰毒入體,但總歸不甚嚴重。”
說道這裡,鐵閭猛咳不斷,佝僂著身子,捂住嘴,發出呼哧呼哧的喘氣之聲。
“師父!”鐵季大驚失色,趕忙上前拍他背部。
“不……不用了!”鐵閭擺擺手,示意他不用再拍。
張開手,看到掌心間咳出的血水裡,夾雜著湛藍色的細碎冰晶。
“嗬!”
鐵閭搖了搖頭,沒有在意:
“季兒,你聽著。”
鐵季眼中噙淚,顫抖著:“師……師父,我在。”
“為師是出不去了,你回煉鋒號後,我書房內那張鬆竹圖後麵有個盒子,你把盒子取出來,立馬趕往山陽。”
“到了那裡,你可以去‘天宏號’找一個名為趙升陽的繡衣衛,你把盒子給他,然後將事情經過說一遍……”
說到這裡,鐵閭按住鐵季肩膀,再次提醒:“記住,要親手把盒子交給趙升陽。”
“嗯!”鐵季哽咽著應下。
“去吧!”鐵閭輕輕一推,目送鐵季蹣跚著離去,風雪中三步一回頭。
他記起了十八年前,那也是個風雪交加的夜晚,在街上遇見了流浪地鐵季。
當時發生了什麼事呢?
鐵閭一時想不起來,他隻覺身體愈發麻木,連傷肺的不適之感,也不知何時已經失去。
“結束了……”鐵閭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不是他的傷勢好轉,而是身體在逐漸失去知覺。
這是,要死了!
想到這裡,他突然記起來了,他記起了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這是他不願意回憶的一幕。
那天,百煉門門主同人比武出了意外。
他得到消息後,夥同幾名大盜,趁夜襲殺百煉門。
他抓住百煉門門主所遺獨子,那是個十四歲的少年,逼問之下獲得《鍛兵之法》與《熔鐵真罡》的秘籍。
最後在其苦苦哀求之下,一刀斬下了他的頭顱。
“斬草要除根。”這句話是他做人的基準,事若不做,做就做絕。
“再來一次,我會不會饒他一命?”鐵閭氣息逐漸圍繞,眼神迷茫,眼前幻出那少年飛起的頭顱。
嗯?不對。
這不是幻象,鐵閭眼睛猛地睜圓。
遠處,失去頭顱的鐵季,俯身栽倒,身軀陷入雪中。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