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改主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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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周奎疑問,月使神色淡然,她雙手疊攏放在腹前,仔細打量了周奎一番,淡淡說道:

“我是你姐姐的妹妹,說起來,你也要喊我姐姐!”

“啊?”周奎有些懵,怎麼就多了個姐姐。

他使勁搖了搖頭,帶著絲不確定問道:“姐……你可彆逗我?”

“這有什麼可以逗你的。”月使淡淡地應了句,蓮步輕移至主位上坐下。

“怎麼?你這是準備出門?”她瞥了眼周奎背上的包裹。

“昂!”周奎到現在還沒搞清楚,多了個姐姐的妹妹是姐姐這件事,他撓了撓頭,決定先把這個問題扔一邊去。

“去哪裡?”見周奎憨厚臉上猶帶著抹稚氣,月使準備擔起姐姐這個責任。

周奎不想回答陌生人的問話,但麵前的月使身形神態和周雪盈幾乎一模一樣,心裡話不自覺就脫口而出:

“我……我找我哥去!”

“你哪來的哥哥?”月使秀眉微顰,據她所知,周敢除了收養過姐姐之外,就隻有一個兒子。

“我在山下認得……”說到這個,周奎就有興趣了,他走到邊上,放下錘子,拖出張明顯大了一號的椅子,坐到上麵。

“那天我在留仙居吃飯……那長得像老鼠的掌櫃就要我拿玉佩抵飯錢……還找了巡城衛,要不是我哥,就已經被關大牢裡去了。”

說起這幾天經過,周奎滔滔不絕,可比在山上精彩多了。

“然後……我們打死了幾個繡衣衛,聽陳叔說,還有兩個是太監……”

“等等。”月使眼中眸光微動,向周奎確認:

“你說……那陳徹知道對方是繡衣衛後,仍動手把人殺了?”

“啊?對!”周奎沒覺著這有什麼問題。

“我哥教過我,他說隻有死掉的敵人,才是好敵人,隻要對方是敵人,就該殺掉……”

月使沒有發表意見,心思電轉,腦海中迅速浮出有關於陳徹的信息。

“陳徹:征北元帥陳嶽唯一獨子,現年十七,幼年時曾身中奇毒,雖僥幸解毒但根基因此受損,導致武道修為停滯……”

這邊周奎挪了挪略顯龐大的身體,靠在椅背上,對月使抱怨道:

“也不知道為什麼,爹同我哥見麵後,兩個人就吵了起來……然後還把我關在房裡……”

說到這裡,周奎才想起,自己好像還不知道這個姐姐是哪裡來的,他眨眨眼,好奇地看向月使:

“那個,那個……姐?”

“怎麼?你有事?”月使抬眸瞥了他一眼,語氣淡淡。

月使的眼神清冷無波,不帶絲毫感情,周奎被她看得有些發毛,到嘴邊的話,瞬間咽了回去。

“沒事,沒事……嘿嘿!”周奎撓了撓頭,覺著在這裡呆著有些不自在。

“那個……姐,我走了。”

說話間他從椅子上撐起身,隨手拿了地上的錘子和包裹,就準備離開。

“等等。”月使幽冷聲音傳來,讓周奎不自覺停下腳步。

“跟我一起去見周敢。”

“啊?”

即使周奎很不心願,但仍老老實實地跟著月使,一起來到聚義廳外。

不知為何,他總覺著自己麵對月使,就跟見到姐姐周雪盈一樣不敢生出反抗之意。

聚義廳內。

周敢魁梧身形,若巨熊般高踞虎頭椅上。

目視月使從外麵進來。

周敢立即從椅上起身,跨步走至廳中,先瞪了眼躡手躡腳將自己縮成一團,試圖躲在她身後的周奎,隨即對著月使恭敬行禮:

“屬下周敢,見過月使大人。”

“周堂主免禮。”在周奎目瞪口呆中,月使蓮步輕移,行至猛虎圖下站定。

看到周奎身上包裹,周敢怎麼會不知道他的打算,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一邊待著,等會在再找你算賬。”

周敢悶哼一聲,沒有在搭理兒子,自顧步至月使身前,有些疑惑:

“月使大人,不是說等三日後陳嶽上路再動手,那麼現在?”

月使微微搖頭,淡淡說道:

“事情有變,我剛從周奎這兒得到消息,或許能有更好的處理方法……”

“嗯?”周敢側頭斜視自己兒子,意思他能有什麼消息。

“啊?”

周奎也是一臉懵,自己到現在,還不知道眼前兩人說的是什麼事。

月使並沒有做謎語人的習慣,直接開口:

“聽周奎說,陳嶽之子陳徹與他交好……”

周敢麵色一變,他擔心的正是這個,趕忙解釋:

“月使大人,這事是個誤會,關於本教和齊國的恩怨,周奎和雪盈一樣他們都不知曉……”

“好了。”月使沒有讓他繼續說下去,冷聲打斷:“我要說的事與此無關。”

沒有管麵露喜色的周敢,月使繼續說道:

“據周奎所說,陳徹曾親手殺死數名繡衣衛以及兩名傳旨太監,且表露對偽帝李恒的不滿……”

“我想,或許可以借此來策反陳嶽……”說到這裡,月使清冷眸中閃過一道亮光。

她淡淡的語氣中,充滿了信心:

“畢竟……李恒或許早已計算好失去陳嶽的得失。而成為敵人的陳嶽,李恒估計沒有想象過……”

“啊這?”周敢想了想,覺著也不是不可以。

不過,還有一個問題。

周敢沉聲問道:

“眾所周知,陳嶽為人方正忠直,十幾年來,他為李恒南征北戰從無怨言,會這麼輕易被策反?”

“事在人為,而且,若是陳嶽知道,這次李恒連下十二道金牌的原因……”

說到此處月使不屑地冷笑一聲,似對大齊皇帝李恒做出的事情,及其看不上眼。

周敢有些不解,開口問道:

“哦?月使大人可知曉,那李恒為何如此行事?”

“汙穢荒唐之事而已……回頭秘堂會有信報傳來,到時候你自己看吧!”月使秀眉微顰,似乎不願意說起這件事情。

周敢點點頭,大概有了些猜測,隨即他想到了一件事情:

“按月使大人所言……那我派人先將陳徹請來?還有,關於本教之事,是否要同他直說?”

“可!”月使微一頷首,應允周敢的說法。

“那我先去安排。”周敢雷厲風行,拱手一禮後,轉身向外走去。

路過周奎時,聲音低沉:“跟我出來!”

“要挨揍……”

周奎下意思轉過頭,一如往常求助周雪盈般,將求救的目光投向月使。

然而,月使畢竟不是周雪盈,沒看懂周奎目光,隻衝他微微頷首,就沒在管他們父子兩的糾葛。

“哎!”沒奈何,周奎隻得苦兮兮繃著臉,挪動著向外移去。

剛到門口,卻見周敢高大身影突然停下腳步,呆立門前。

“怎麼啦?”周奎好奇側頭,當即也是一呆。

對麵周雪盈匆匆將被握在陳徹掌中的小手抽出,這一幕被周奎看了個正著,可以想象,剛才兩人就是手牽手過來的……

而周敢,顯然是看得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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