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辭將黑衣人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搜出來。
從為首黑衣人的身上搜出來一個令牌。
令牌通體玄黑,背麵刻著“影閣七殺”四字。
“影閣?”季辭眯起眼睛。
這是江湖上最神秘的殺手組織,據說從未失手。
她冷笑一聲,就扔到一邊,“不值錢。”
阿青湊近聞了聞,用嘴巴叼住令牌,塞到季辭的懷中。
季辭再次扔出去,阿青撿起來,這次沒有給季辭,而是扭著身體,放到季辭給它做的布兜裡。
布兜放在它的背上,像是拉貨的驢一樣。
季辭搜刮乾淨後,就將屍體收到空間中。
空間中的屍體又多了起來。
看著空間中為數不多的馬匹,季辭低頭沉思。
似乎東方即白說過,農村包圍城市,要先有馬。
得去給東方即白偷點馬回去。
拎起一旁的阿青,季辭放出來一匹汗血寶馬,阿青對著遠處汪汪汪叫。
季辭架馬過去,看到黑衣人留下的馬匹,一共有25戰馬被拴在隱蔽處。
季辭照單全收,甚至還想多來一些人刺殺她。
這樣她就又有免費的馬了。
架馬飛奔,朝著最近的府城而去。
沒有那群小崽子拖她的後腿,季辭的行動快捷不少。
趕路至子夜,季辭決定在山中休整。
當她從空間取出那張雕花大床時,熟悉的沉香味撲麵而來。
這張床上,她和東方即白留下太多痕跡。
剛躺下,就聞到東方即白的味道,季辭更加睡不著了。
轉而取出幾個木箱拚成簡易床鋪。
阿青蜷在她腳邊,耳朵卻始終豎著。
季辭望著樹梢間的弦月,思緒飄向千裡之外。
“小白,你可要撐住”她摩挲著玉佩低語。
遠處山巔,一個黑影站起山間,迎風而立。
他對身旁同伴比了個手勢,“按計劃,等他們兩敗俱傷。”
夜風嗚咽,季辭拿出一床被子蓋在身上,絲毫沒有注意到更大的風暴即將來臨。
季辭起了一個大早。
人在乾壞事的時候,總是異常的有精力。
從空間中拿出來一些肉乾,和阿青在樹林中吃完肉乾,就抱著阿青架馬奔騰。
季辭一路上沒有休息,帶著阿青直奔北狄人的大營。
一路上不停換馬,終於在三日後到達目的地。
山風呼嘯,吹得林中枝葉簌簌作響。
季辭裹緊了身上的黑色夜行衣,阿青跟在她腳邊,一雙狗眼在夜色中泛著幽幽綠光。
“阿青,一會兒你負責放哨。”季辭揉了揉狗頭,從空間裡取出一塊肉乾塞進它嘴裡,“要是有人來了,就學狼叫。”
阿青叼著肉乾,尾巴搖得歡快,顯然對這種“秘密行動”興奮不已。
季辭伏在山坡上,俯視著下方的軍營。
這是北狄駐軍的馬場,柵欄內數百匹戰馬正在休憩,偶爾傳來幾聲嘶鳴。
軍營裡篝火點點,巡邏的士兵舉著火把來回走動。
她本來是想直接殺進去,將北狄人殺個片甲不留。
但又擔心殺戮太重,影響東方即白的氣運。
又硬生生按捺住了這個衝動。
她在山頭趴著,默默的數著守著馬場的士兵人數。
“二十七……三十六……四十二……”
“怎麼這麼多人?都要趕上馬匹的數量了。”
季辭有些不悅,她好不容易想遵守規則了,怎滴就這麼麻煩。
“算了,來都來了。”
季辭穿著夜行衣,頭發上的銀鈴已經被她取下。
悄悄的潛入,北狄人一輪又一輪的換崗。
季辭摸清換崗的時間,像是小老鼠一樣,偷偷摸摸溜進去。
在北狄人的上風口,放出異能能量。
瑩瑩綠光像是螢火蟲一樣飄到巡邏隊中間。
片刻,巡邏隊開始搖晃,接二連三地倒下。
其中一個訓練的士兵走在最後麵,他察覺異樣,大聲呼喊:“有敵襲,警戒!警戒!”
軍營頓時亂作一團。
季辭趁機施展輕功,如一片落葉般飄入馬場。
她動作極快,手掌在馬背上輕輕一拍,就將睡覺的馬匹收入空間。
“什麼人!”
一個士兵突然轉頭,正好看見季辭的身影。
季辭不慌不忙,抬手擲出一枚石子,正中那士兵的昏睡穴。
對方連哼都沒哼一聲就軟倒在地。
“第五十六匹”
季辭心裡默數著,手上動作不停。
阿青在外圍警戒,突然發出一聲低沉的狼嚎。
季辭眼神一凜,知道有援兵來了。
她不再戀戰,飛身躍上最後一匹未被收起黑色駿馬,長鞭一甩:“駕!”
黑馬長嘶一聲,撒開四蹄衝出馬場。
身後箭矢如雨,季辭頭也不回,反手一揮,一道氣牆將箭矢儘數擋下。
“追!絕不能讓她跑了!”將領怒吼。
季辭冷笑一聲,忽然從空間裡取出一把黃豆,運足異能向後撒去。
馬匹停下,開始撿食地上的黃豆,追兵頓時人仰馬翻。
一人一馬一狗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季辭策馬奔出十裡,確認甩開追兵後,這才放緩速度。
她拍了拍黑馬的脖子,讚賞道:“好馬!”
又揉了揉阿青的腦袋:“好狗!”
阿青搖尾巴,他可是嫡長狗,當然是好狗。
黑馬通體如墨,唯有四蹄雪白,神駿非凡。
它似乎對季辭很是親近,不時用鼻子蹭她的手。
“看來你也討厭那些士兵。”
季辭笑道,忽然發現馬鞍下藏著一個暗袋。她好奇地打開,裡麵竟是一封火漆密封的信件。
借著月光,季辭看清了信封上的印記——北狄大將軍的私印。
“有意思”
她挑眉,將信件收好。
她的運氣真是好到爆,出來偷東西,居然還能偷到這麼有用的東西。
這或許對東方即白有用。
阿青突然對著前方灌木叢狂吠。
狗背上的毛豎起,已經進入了警戒的狀態。
季辭警覺看著灌木,密信已經被她收到空間中,手中多出一個匕首。
卻見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年從草叢中跌了出來。
“彆、彆殺我”少年驚恐地舉手,“我隻是個逃兵”
季辭打量著他。
少年約莫十五六歲,臉上還帶著稚氣,但眼神清澈,不似奸詐之徒。
“為什麼逃?”她冷聲問。
她最討厭逃兵了,戰場上隊友搖擺不定,會給隊伍帶來致命打擊。
少年低下頭:“他們他們要屠村我不肯”
說著竟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