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鎖鏈顫抖,大翅膀一攏,狹小的空間中不知天地為何物。
鎮長:……?
【叮!當前解鎖攻略對象青雀應霄。】
【應霄
好感度:90
獸形種族:青雀
狀態:瀕死→重傷(中毒)
當前實力等級:a(狀態有損,可發揮實力不足30)
潛力等級:sss
可進化方向:畢方
天賦能力:??(請宿主自行解鎖)】
“彆、彆親了……”係統提示驚得衛蕤好不容易回神。
她一把捂住應霄的嘴,抿了抿有些刺痛的唇,臉紅得幾乎要滴血,這個雄性太凶了。
動作被強行中斷,應霄迷離的目光漸漸清醒。
他看見了粗糙的石頭牆壁,直勾勾望著他們的鎮長,終於想起現在的處境。
罪人流放厄召星,將在痛苦中死去。
可……大公主殿下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還乖乖任他親吻?不對,是他神誌不清,主動把人禁錮在懷裡的。
應霄頓時觸電般鬆開手臂,掙紮著單膝跪地請罪:“殿下,對不起!您罰我吧。”
衛蕤秀眉微蹙,看看麵板信息,又看看他。
怎麼會有這麼高的好感度?
要知道,好感度60是喜歡,80是摯愛,90就是此生唯一了!
連攻略了整整三年的五個前夫,都很少有這麼高的好感度,這個她根本不認識的雄性卻……
不,這個獸人認識她,還知道她的身份。
衛蕤咬了咬唇,避開應霄的視線,下意識用了命令的口氣:“跟我離開這裡。”
“是。”應霄解開身上的鎖鏈,利落起身。
在治愈天賦的作用下,好不容易止住了血的傷口再次撕裂,乾巴巴擠出了一點鮮血。
剛擺脫瀕死狀態,居然還能表現的若無其事。
衛蕤垂了垂眸子,在獸皇給的空間扣裡翻了翻,翻出了一把輪椅,強行把應霄按了上去。
應霄掙紮:“殿下,這不合適,我是您的下屬。”
名義上,軍隊效忠皇室。
應霄這個軍人自稱是公主的下屬也並無不妥。
“下屬個錘子,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了。”衛蕤語氣微微加重,重申,“你是鎮長分配給我的獸夫,知道嗎?”
聞言,應霄先是一怔,剛想說他哪裡配,轉眼看見還在愣在原地的鎮長,目光陡然淩厲。
他連打傷三個雌性在前,哪裡不知道鎮長的想法。
鎮長對上他的目光,被那戰場上廝殺出來的戾氣一震,腦子裡轉悠的各種想法被強行清空,隻剩下了恐懼。
登時兩腿顫顫,差點直接跪下。
衛蕤研究了一下輪椅,按下自動行駛按鈕,對鎮長揮了揮手:“沒其他的事,我們就先回去了。”
鎮長哪裡敢攔,忙不迭把兩個煞星送走。
壞事沒乾成,好像還給牽了個不錯的姻緣,她差點沒嘔死。
幸好那雄的活不了多久,大不了等死了,再重新分配一個獸夫折騰衛蕤就是了。
至於大公主、殿下等稱呼,鎮長堅定地認為是兩個人有精神妄想症。
哈哈哈帝國大公主不可能是個孕值0的廢物雌性,更不可能跑到他們這個不是監獄勝似監獄的厄召星。
絕對是聽錯了!
……
鎮子上的每一個雌性都能免費分到一間房子,衛蕤登記後,索性把醒來的那間房子要了過來。
畢竟破房子大差不差,這樣還能方便謝淵找到她。
輪椅換了懸浮模式,繞過障礙穩穩地停在床邊,衛蕤抬了抬下巴,讓應霄自己上床。
床鋪有些許淩亂,還散發著淡淡香氣。
應霄幾乎能想象到衛蕤用什麼姿勢睡在這上麵,表情不顯,但青色發絲下耳羽忍不住抖了抖。
“殿下,這不合適。”
“哎呀,彆殿下殿下的叫,叫我……”衛蕤叉腰想了想,選了個親密的稱呼,“叫我阿蕤。”
應霄的耳羽抖得更明顯了,紅暈從脖子根爬了上來。
“殿下……”
衛蕤瞪他,他頓了頓,艱難改口:“……阿蕤,你怎麼會來厄召星?”
大公主公眾名聲雖然差,卻是獸皇最喜歡的孩子,如無意外,不可能到這種地方來,難道——
應霄下頜緊繃,咬了咬後槽牙。
難道那個雄性把對付他的手段用在了阿蕤身上,想要借此機會除掉阿蕤?
“你好像在想很不好的事,”衛蕤注意到麵前的雄性突然緊繃,順著下頜線摸了摸,笑吟吟道,“彆把我想的太慘,我可是……”
她湊近了應霄,壓低聲音:“為你(們)而來的呢~”
應霄眼瞳驟縮,整個人完全僵住,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許久才恍惚喃喃:“為了我?”
【應霄好感度+9】
【叮!恭喜宿主,應霄當前好感度99!】
衛蕤長睫輕顫,這就……快滿了?
她並沒有感到開心,隻覺得不真實。
即使她一直都相信,她那麼好,不喜歡她才不正常,比如五個神經病前夫。
現在卻也忍不住嘀咕,怎麼會有雄性那麼喜歡她呢?
隨隨便便一句話就瘋狂漲好感度。
衛蕤胳膊順勢撐在扶手上,以標準“椅咚”的姿勢詢問。
“說說你吧,我認得你身上的傷口。你是前線戰士吧?為什麼帝國皇家醫院沒有收治你,而是把你發配到了這裡?”
應霄的耳羽上,小巧的智能鐐銬扣住骨頭,時刻監控罪犯的身體數據。
如果數據達到異常範圍,會毫不猶豫殺死佩戴者。
認得傷口卻不認得人。
這話卻讓應霄好不容易有幾分血色的臉寸寸發白,他忍不住苦笑。
既然不認識,何談為他而來呢?
【應霄好感度9】
沉默兩秒,應霄緩緩說道:“延誤戰機、害死隊友,流放厄召星。”
衛蕤緩緩瞪大眼睛,有前麵五個前車之鑒,她實在沒法說係統給她分配的攻略是什麼好人,但基於她對應霄的第一印象。
她忍不住追問:“我不太信。”
應霄這次沉默的時間更長了,然後在衛蕤逐漸暴躁的目光中說:“隊友因我而死,但我沒有對不起帝國。”
他的辯解蒼白無力,但他奢望,阿蕤哪怕信他一點點也好。
不然也隻有到陰曹地府裡對隊友苦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