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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夢境如囚——白蓮花無處可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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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宋婉柔是被凍醒的——被窩裡明明暖和,卻像浸在冰水裡,四肢發僵。

她剛閉上眼,就跌進一片火海——和前世蘇晚葬身的那片火一樣,濃煙嗆得她喘不上氣,火舌舔著她的裙擺,身後傳來蘇晚淬了毒的笑:“你以為藏起賬本,就能蓋住偷來的人生?”

她想跑,腳下卻踩著老宅地窖的賬本,紙頁被火烤得卷曲,上麵的數字突然活過來,變成無數隻螞蟻,順著腳踝往上爬。有警察舉著手電筒照她的臉,記者的閃光燈比火光還刺眼,老張站在人群裡,舉著手機拍她的狼狽,嘴裡念叨著“十八萬裝逼犯”。

突然,楊明遠從火裡鑽出來,手裡攥著宋氏偷稅的合同,紙角刮得她臉頰生疼:“是你把我推出去的!”他身後跟著石無痕,手裡拿著複原的賬本,每一頁都寫著“挪用公款”,字跡像爺爺的,又像蘇晚的。

她想喊“不是我”,喉嚨裡卻堵著斷成兩截的口紅,膏體糊住嘴,腥甜的鐵鏽味漫上來。

轉頭看見蘇晚站在火場外,身邊是陸沉舟和石無痕,他們手裡端著熱湯,笑著說話,沒人看她一眼——就像現在,全世界都在圍觀她的笑話,卻沒人記得她也曾是“宋大小姐”。

火越燒越旺,賬本在腳下化成灰,她的高跟鞋陷在灰燼裡,跟斷了,鞋麵上的水鑽被火烤得炸裂,像極了她那些碎掉的算計。

“彆燒了……”她哭著求饒,猛地睜開眼,窗外天剛泛白,冷汗把枕套洇出深色的印子。

床頭的手機亮著,推送還在跳——宋氏地基鬆動 網友扒出宋婉柔早年霸淩同學。

她盯著天花板,心臟狂跳,原來夢裡的火,從來沒滅過。

宋婉柔攥著手機坐起來,指尖冰涼得像剛從冰水裡撈出來。屏幕解鎖的瞬間,推送通知像蝗蟲似的湧進來,鎖屏壁紙還是她前幾天拍的精致自拍,此刻卻被“宋婉柔 偷稅漏稅”的紅色詞條遮得麵目全非。

她點開熱搜榜,手指劃得飛快,卻怎麼也劃不到頭——宋氏合同造假實錘 楊明遠供出宋婉柔 老宅賬本細節曝光……每個詞條點進去,都是密密麻麻的評論,“蛇蠍心腸”“全家爛透”的字眼像針一樣紮進眼裡。

有人把她宴會上摔碗的視頻和蘇晚前世火場的照片拚在一起,配文“天道好輪回”,底下點讚破了十萬。

手機在掌心發燙,她想關機,指尖懸在電源鍵上又停住——關了機,那些聲音就會消失嗎?窗外的風刮過樹梢,嗚嗚咽咽的,像極了評論區裡此起彼伏的嘲諷。

她點開自己的社交賬號,私信箱早就爆了,紅點點得讓人眼暈,點進去全是詛咒和質問,連她前幾年發的旅行照下麵,都有人追著罵“用贓款出去玩,良心不會痛嗎”。

床頭櫃上的玻璃杯空了,她起身去倒水,路過穿衣鏡時瞥見自己的樣子——頭發亂得像雞窩,眼底青黑,睡衣領口歪著,和屏幕裡那個光鮮亮麗的“宋大小姐”判若兩人。鏡子裡的人突然咧開嘴,笑得比哭還難看:原來你真的什麼都不是了。

水灑在地板上,她渾然不覺,隻盯著手機裡最新彈出的新聞:宋氏股價暴跌,董事長被帶走調查。配圖裡,爺爺佝僂著背被警察扶著,頭上的白發在閃光燈下刺目。

她猛地把手機砸在牆上,“啪”的一聲,屏幕裂出蛛網似的紋路,可那些聲音好像順著裂縫鑽了出來,在空蕩的房間裡盤旋——“十八萬裝逼犯”“連累全家”“白蓮花現形”……

她滑坐在地,抱著膝蓋發抖。窗外的天色一點點亮起來,晨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來,在地板上投下一道慘白的光帶,像給她畫了個冰冷的牢籠。手機還在牆根震動,大概是又有新的醜聞爆出來了,可她已經沒力氣去撿了。

原來鋪天蓋地的新聞,從來不是紙麵上的字,是能壓垮人的山。

突然,手機屏幕“哢嚓”炸開,一隻青筋暴起的大手猛地從裂縫裡伸出來,死死捉住她的手腕,冰涼的觸感像纏了圈鐵鏈,要把她往閃爍的屏幕裡拽。

她喉嚨裡發出驚恐的尖叫,指甲摳著地板拚命往後掙,指腹磨出火辣辣的疼,終於“嘶啦”一聲掙開,手腕上留下幾道紅紫的指印。

還沒等她爬起來,那隻大手的主人——一個看不清臉的黑影,竟直接從手機裡鑽了出來,渾身帶著屏幕碎裂的電光。緊接著,更多人影順著網線湧出來,密密麻麻擠滿了房間,他們舉著拳頭、板磚,甚至還有人攥著手機支架,眼睛裡全是和屏幕上一樣的憤怒。

“就是她!宋婉柔!”有人喊了一聲,人群立刻像潮水般撲過來。

她轉身想跑,卻被腳下的裙擺絆倒,重重摔在地上。後背先挨了一腳,疼得她蜷縮起來,緊接著無數隻腳踩在她背上、胳膊上,拳頭雨點似的砸在她頭上、臉上。她想抬手擋,胳膊卻被人死死按住,隻能聽見自己的嗚咽混在人群的怒罵裡,像被踩在腳下的破布。

有人扯著她的頭發把她拽起來,迎麵又是一拳,打得她嘴角淌出血。她看見那些人裡,有昨天盤問她的警察,有賣煎餅的大爺,還有那個指著她喊“奇怪”的小孩的媽媽——他們的臉在眼前晃,和手機裡的評論頭像慢慢重合。

“打!讓她裝!”“十八萬裝逼犯!”“害了多少人!”

拳頭還在落,她的意識越來越模糊,隻能感覺到疼,還有那種被全世界拋棄的冰冷——就像這場夢,無論她怎麼躲,該來的懲罰,一點都不會少。

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昏暗中露出傭人的身影。宋婉柔像抓住救命稻草,嘶啞著喊:“救我……快救我!”

可那傭人臉上沒有半分憐憫,反而撿起地上的雞毛撣子,眼神裡淬著積了多年的怨:“平時仗著大小姐身份欺負我們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有今天?”話音未落,撣子就劈頭蓋臉抽下來,抽得她胳膊火辣辣地疼。

更多傭人湧進來,有被她罰過跪的張媽,有被她摔過盤子的李姐,她們扯著她的頭發,擰著她的胳膊,嘴裡罵著“刻薄鬼”“白眼狼”。混亂中,不知誰掄起個花瓶,照著她的頭就砸過來——

“啊!”她下意識偏頭躲閃,卻聽見“咚”的一聲悶響,鼻尖撞上堅硬的地麵,鑽心的疼瞬間炸開。

她捂著鼻子在地上打滾,眼淚鼻涕一起湧出來,嘴裡“呱呱”叫著,睜眼才發現房間空蕩蕩的,手機安靜地躺在床頭櫃上,哪有什麼湧進來的人群?

月光從窗簾縫裡鑽進來,照亮她鼻尖的紅印和地上淩亂的被褥。

原來剛才的拳打腳踢一切都是夢境,可鼻尖的疼卻真實得要命,她吸著氣坐起來,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突然覺得這清醒的疼,比夢裡的毆打更讓人發冷。

宋婉柔剛醒來朦朧的眼睛暈乎乎的,她捂著還在發疼的鼻尖,哆哆嗦嗦摸過開關,暖黃的燈光“啪”地照亮房間,卻驅不散心裡的寒意。

牆上的電子鐘跳著“01:00”,她盯著那串數字發了會兒怔,還是忍不住抓起床頭櫃上的手機——屏幕裂得像蛛網,剛才夢裡的驚悸還沒褪乾淨。

指紋解鎖的瞬間,推送通知彈出來的順序,讓她後頸的汗毛“唰”地豎了起來:宋氏股價暴跌 楊明遠供出核心證據 老宅賬本完整版曝光……和夢裡手機上跳出來的詞條,竟然一字不差,連排列順序都分毫不差。

她手指僵在屏幕上,後背像潑了盆冰水,涼得直打顫。夢裡那些從手機裡鑽出來的人、揮過來的拳頭,突然和眼前的新聞疊在一起,仿佛下一秒屏幕就要再炸開一次。

“不……不可能……”她牙齒打顫,猛地把手機塞進床頭櫃的抽屜,“砰”地關上。可盯著抽屜縫裡透出來的微弱光,還是覺得心驚肉跳——萬一真像夢裡那樣,他們順著手機爬出來呢?

慌亂中,她瞥見梳妝台角落有卷透明膠帶,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扯過來,撕下一截又一截,瘋狂往抽屜口上貼。膠帶“刺啦”作響,在寂靜的淩晨格外刺耳,她貼得又急又亂,指尖被膠帶粘得發黏,直到抽屜口被纏得嚴嚴實實,連條縫都沒露,才癱坐在地上喘氣。

燈光照著她蒼白的臉和抽屜上歪歪扭扭的膠帶,活像個驚弓之鳥。她盯著那團鼓起的膠帶,總覺得底下有什麼東西在動,鼻尖的疼還沒消,心裡的恐懼又瘋長起來——原來噩夢最嚇人的不是夢裡的拳頭,是它和現實重合的那一瞬間,讓人分不清到底醒沒醒。

宋婉柔是被一聲尖利的嗬斥驚醒的,頭歪在沙發扶手上,脖子僵得像塊木頭。

“死白蓮!你還不起床!”

電視屏幕上,穿古裝的女演員正指著鏡頭怒吼,妝容猙獰,台詞像淬了火的針,直直紮進她耳朵裡。她猛地坐起來,胸口還在起伏,半天沒回過神——原來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電視自動切到了網絡短劇頻道,此刻正演到女主手撕“白蓮花”女配的戲碼。

落地燈不知何時滅了,晨光從窗簾縫裡鑽進來,在地板上投出幾道亮線。她摸了摸脖子,酸痛感順著脊椎爬上來,鼻尖的紅腫還在,一碰就疼。轉頭看向床頭櫃,抽屜上的膠帶依舊纏得死死的,像個醜陋的傷疤,提醒著她昨晚的恐慌不是幻覺。

電視裡的罵聲還在繼續,“裝什麼柔弱”“惡心的假惺惺”……每句都像衝著她來的。宋婉柔抓起遙控器狠狠按了關機鍵,屏幕瞬間暗下去,映出她自己憔悴的臉——眼下烏青,頭發亂糟糟,睡衣皺得像團鹹菜。

七點了。

她盯著黑屏裡的自己,突然想起以前這個時間,傭人早該把早餐端到床頭,牛奶溫得不燙不涼,報紙疊得整整齊齊。而現在,整個房子靜得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冰箱裡大概隻剩半瓶過期的牛奶,手機被鎖在粘滿膠帶的抽屜裡,連翻開的勇氣都沒有。

“死白蓮”三個字還在腦子裡嗡嗡響,她捂住耳朵蹲下去,冰涼的地板貼著掌心,這才真切地感覺到——那個被眾星捧月的宋婉柔,是真的死了。死在昨天的泥窪裡,死在警察的盤問裡,死在鋪天蓋地的新聞裡,最後被這聲從電視裡鑽出來的罵,釘在了冰冷的現實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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