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遊戲競技 > 廢物向導?頂級哨兵甘為裙下臣 > 29.漠然的殺意和奢華的金樓

29.漠然的殺意和奢華的金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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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輕薄麵具貼合著下半張臉,掩蓋了所有精細的表情,寬大的風衣兜帽向前一拉,陰影吞噬了上方的光線,也將她整個人徹底融入帝國陰暗麵的邊緣。

地下街區的‘烏鴉酒館’,是文明與秩序的焚毀爐,汙濁的空氣裡沉澱著數不清的暴力、欲望和絕望的渣滓。

司漪雖已提前換上一身毫不起眼的暗色連帽工裝,但高檔定製的香水殘留分子在混雜著劣質煙草、汗酸和嘔吐物發酵的肮臟氣息中,依舊像黑暗中的螢火蟲般紮眼。

一道道或貪婪、或審視、或不懷好意的視線粘稠地纏繞過來,在她踏入酒館大門的那一瞬間便釘在了她的身上。

混雜著信息素的窺探如同冰冷的蛞蝓爬過肌膚。

她目不斜視,步伐沒有絲毫遲滯,徑直走向最深處那個光線最為昏暗的角落卡座。

那裡,一個身著深藍色防刮麵料戰術服、身形精悍如同獵豹的男人,幾乎與角落的黑暗融為一體。

“鳴梟?”司漪在他對麵的皮製矮凳上坐下,聲音壓得極低,混在喧囂的背景噪音裡如同囈語。

男人抬起帽簷下的視線,鷹隼般的眼睛銳利地掃過她的兜帽和麵具,低聲確認:“矛隼?”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探詢。

司漪無聲頷首。

無需多言,向擦身而過的酒侍隨意點了一杯廉價的混合朗姆酒,指尖優雅地夾起一根酒吧標配的粗糙廉價香煙,熟稔地湊近桌上搖曳的煤油燈點燃。

青煙繚繞中,她斜靠在卡座邊緣的姿態完美融入了這片混沌的背景,一個仿佛在此地廝混多年的影子。

鳴梟隔著迷蒙的煙霧審視著她,片刻後切入正題:“行動代號x228,目標:有關豢養向導的資料文件。你的任務:掩護我潛入信號盲區。”

他的聲音平板無波,簡潔地如同報出一串坐標。

執行過無數次生死邊緣的滲透,但對這次任務搭檔竟是一位向導,他心底並非沒有疑慮,但這縷疑慮很快被冰冷的專業態度壓下。

步出酒館厚重汙穢的木門,刺骨的風雪如同無數冰針刺入裸露的皮膚。

門口陰影裡,幾個鼻青臉腫、帶著新鮮拳擊傷、裹著破舊棉襖取暖的混混,目光像覓食的鬣狗般掃射出來。

為首的一個哨兵,等級未知,精神體已在黑拳館的低烈度精神汙染中瀕臨崩潰,踉蹌著腳步,臉上掛著不知是血還是汗水的汙跡,咧開一個扭曲的笑容,帶著濃厚的血腥氣和信息素混亂的臭味,直挺挺地橫亙在司漪麵前。

“嗬……向導……?這種爛泥坑裡……也能長出這種……嫩芽?”哨兵渾濁的眼珠裡閃爍著瘋狂的光,含糊不清地咀嚼著話語。

汙濁的視線如同肮臟的手,在司漪包裹嚴實的身體上來回摸索。

司漪連眼神都欠奉,側身意圖繞開這堆發酵的垃圾。

在任務區域過早暴露無異於愚蠢。

“彆急著走嘛!”那哨兵腳步趔趄著,再次精準地擋在司漪的正前方,一隻布滿汙垢和老繭、指節粗大的手,帶著濃烈的汗腥和鐵鏽般的血腥混合氣味,毫無預兆地、帶著絕對侵犯的意味,徑直向司漪臉上伸過來。

“向導的‘疏導’……讓我也試試……”

就在那隻汙手距離司漪衣襟不到三寸、甚至能聞到對方指甲縫裡汙垢的刹那——

冷光乍現!

快得超越了視覺捕捉的極限!

旁人甚至未能看清司漪何時動作,隻覺一道比酒吧外風雪更加酷寒、幾乎要切開空氣的殘影一閃!

兩聲極其輕微卻又絕對令人毛骨悚然的異響瞬間傳來。

猩紅滾燙的血液如同噴泉般激射而出!

兩根還裹著粗糙老繭、此刻卻已完全脫離手掌的、沾滿汙物的手指,打著旋兒高高飛起,劃出兩道刺目的拋物線,落在被融雪浸濕、結著薄冰的汙濁地磚上,還微微抽搐了一下。

那人遲鈍的神經終於將劇烈的斷指之痛傳遞到大腦,他眼球猛凸,喉嚨裡爆發出慘烈絕倫、不似人聲的淒厲嚎叫的前奏!

然而,這聲慘嚎甚至沒能衝破喉嚨,徹底爆發出來!

一個冰冷堅硬、帶著金屬特有硝煙餘韻的管狀物,如同索命的毒蛇之吻,以雷霆之勢抵上了他的眉心!

巨大的衝擊力甚至將他的頭猛地向後磕去!拇指粗的黝黑槍口死死壓入他的皮肉,冰寒徹骨,帶著死亡的宣判意味。

司漪的麵具掩蓋了所有表情,隻有那雙兜帽陰影下的眼睛抬了起來。

那眼神裡沒有憤怒,沒有恐懼,甚至連一絲波瀾都沒有,平靜得如同凝固了億萬年的冰川深湖,又像是機械瞄準鏡後完全冰冷的準星。

那是一種純粹的、漠然的殺意。

她的聲音比抵在腦門上的槍口更冷,沒有任何聲調起伏,清晰地送進對方耳朵裡:“下輩子注意點。”

槍聲被精巧高效地消音模塊壓縮成一聲短促而沉悶的爆裂!

不是震耳欲聾,卻更加致命!

鮮血混合著灰白色的漿液猛地眉心裡飆射而出。

他的身體瞬間失去所有支撐,像一具被剪斷了提線的破爛木偶,直挺挺地向後重重砸倒在冰冷肮臟的濕地上。

司漪甚至沒有再看那屍體一眼,沾著一點飛濺血星的麵具在昏暗光線下半明半暗。

她手腕利落一翻,那柄還微微發燙的槍支消失在袖中。

仿佛隻是隨手拂去肩頭的一片雪花,她抬步,繞過那具還在微微抽搐的屍體,步履沉穩地向街巷深處走去。

靴底踏過血泊邊緣的融雪積水,發出清冷而規律的聲響。

她身上那股高檔香水的氣息依舊若有似無地彌漫,隻是此刻,混入了刺鼻的鐵鏽腥氣,形成一種令人膽寒的詭異芬芳。

鳴梟一直斜倚在酒館門廊冰冷的石柱上,雙臂環抱,將這場迅如閃電的殺戮儘收眼底。

他隱藏在帽簷陰影下的嘴角幾不可察地向上扯動了一下,勾勒出一絲冰冷的、近乎讚賞的弧度。

他邁開步子,幾步便與司漪並肩,沉默地引著路,消失在更幽暗的巷道深處。

穿過無數條被油汙、垃圾和生活腐爛氣息浸透的小巷,一座與地下街區破敗混亂格格不入的建築赫然矗立在視線的儘頭。

飛簷鬥拱,琉璃金瓦在遠處肮臟霓虹的微弱映射下流轉著庸俗卻刺目的奢華光澤,巨大的匾額之上,兩個用純金澆鑄的大字在昏暗中也難掩其華。

‘金樓’!

司漪的目光在牌匾上停頓了一瞬,麵具下的眉頭無聲地蹙起。

這窮奢極欲的樓宇鑲嵌在這片最底層絕望的泥潭裡,散發著一種強烈的不協調與腐蝕性的糜爛氣息。

鳴梟仿佛能透視她的思緒,低沉的聲音在她身側響起,為眼前的景象敲下定論:“司文棟的手筆。”

司漪的目光驟然銳利如刀鋒,投向那金碧輝煌的樓宇深處。

原來……這才是他伸向帝國陰暗麵的真正爪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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