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三個故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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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警的攜槍和執法權的法律非常複雜,而且各州不同。

僅討論加州,簡單來說,首先是範圍,馬修作為d警員,在整個洛杉磯市範圍具有執法權,而不僅僅是好萊塢分局轄區。

其次是時間,美警下班以後仍然具備執法權,合理執法算加班,阿美莉卡的超市商場喜歡聘請警察兼職保安,也有這方麵考慮,前一秒是保安,後一秒就是警察,十分方便。

但是馬修目前這種情況,行政休假期間,他是沒有執法權的,不得參與警務活動。

又但是,他仍然具有製止緊急犯罪的權力和義務,仍有權采取執法行動,但需遵循聯邦憲法第四修正案(禁止不合理搜查和扣押)及第五修正案(正當程序)的限製,並且在製止犯罪後案件和嫌疑人需要儘快移交具備管轄權的執法機構。

同時,警察行政休假期間或下班需要上繳警局的配槍,但自購武器無需上繳,馬修上繳sr15和226是因為這兩支槍涉案,他的持槍資格沒有受限。

馬庫斯想到馬修過往的赫赫戰績,冷汗都下來了,這個月馬修還要參加聽證,要是他在聽證會之前,行政休假期間,再弄死個把人,那真的是要天塌了。

出乎意料,馬修這次竟十分聽勸:“嗯,我拒絕。”

這下馬庫斯又有點拿不準主意了:“為什麼?你都沒問到底是誰,什麼事。”

“因為那三個條件,我不滿足。”

聊天這會功夫,馬修已經把地獄辣炸雞和肉食狂愛者,一掃而空,剩下的那份火腿雞蛋拚盤,他把煎蛋和土豆碎鋪在那張巨大的火腿上,擠上餐館特製的“警察最愛辣醬”,然後一卷——

一份西海岸style肉夾饃就做好了。

馬修大快朵頤,馬庫斯滿肚子問號:“哪點不符合?你已經夠帥了,雖然比我還差一點點,但也不用這麼謙虛。”

“因為我不專業。”馬修回了馬庫斯一個白眼,大口乾飯。

馬庫斯懂了,歎口氣:“唉,確實,警察的職責是抓捕罪犯,卻不是製止犯罪,是震懾,而不是守護……”

他放下三明治,正色道:“這個月你還要參加聽證會,彆忘了。這個案子死的人太多,證據和卷宗還在調查整理,聽證會不會開太早,但肯定是這個月。

“你彆不當回事,這次不是之前的問詢會,是總局內務部(iad)的審查,da(地檢署)派員觀察,聽證會的結果需要呈報警政委員會(board of olice issioners)裁定。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一個記錄,但是我踏馬從警二十多年確實從來沒有遇到過,一個菜鳥巡警的案子會驚動總局的內務部!

“順便,你可能還會達成另一項記錄,名字被遞交到警政委員會的最年輕的警員!”

馬修大口炫肉:“不用太佩服我。”

“媽惹法克!我踏馬可真是太佩服你了!要是你不是我手下的夥計,我大可以當成d最帶勁的八卦去聽,可問題是,你是我的夥計!一旦你聽證會失利,不僅將麵對內務處分,da也會正式起訴你!”馬庫斯一臉崩潰。

馬修咽下肉塊:“嗚……有什麼建議?”

馬庫斯:“建議你找個律師。你在行政休假,不能參與警務活動,不方便頻繁返回警局,有一個律師作為你的代理人,幫你調查、跟進,規避法律風險,還是非常有用的。

“不過因為是iad審查,警察工會的援助是指望不上的,我建議你自己找。”

馬修三口兩口乾完肉夾饃,擦擦手,站起身:“有這麼糟嗎?我要是被da起訴,被內務處分,那打的不是d的臉?剛剛立起來的偶像,轉眼鋃鐺入獄……嗯?”

馬修品出一點味道,和馬庫斯交換了一個眼神。

……

馬修在西達賽奈門口轉了一圈,長槍短炮轉播車,看得見的電視台就好幾家,看不見的狗仔還不知埋伏了多少。

他果斷扭頭去了槍花,他在醫院本來也沒什麼東西,出院手續讓伊澤貝爾辦一下就行。

蘿絲剛起床,見馬修帶著刀傷回來,整個人都麻了:“你出去晨跑是跑到血幫老巢裡了嗎?”

“我去了教堂,”馬修一點不在意,淡定地比劃著,“十字架倒了,劃了一道口子。”

蘿絲自然不信,馬修無奈:“好吧,我去了紅蠍的老巢,拎著十字架從殺手的包圍中殺出來,捅了一個雜碎,拍碎了一個雜碎的膝蓋,可能還把一個雜碎拍成了腦震蕩?怎麼說呢,我覺得我有潛力去好萊塢發展一下。”

“滿嘴沒有一句實話,”蘿絲上下打量著馬修,反倒不知該不該信了,她轉身拿起電話,“我叫伊澤貝爾過來。”

“no,一點小傷,用不著,我怕她來了,我傷口還得裂!”

馬修倒了一杯波本,喝了半杯,本想學著電影把剩下半杯澆到傷口上,又覺得搞得自己滿身是酒很蠢,作罷。

“伊澤貝爾有手術,聯係不上。”蘿絲打完電話回來,不顧馬修反對,取出醫藥箱,為馬修重新處理傷口。

馬修半摟著蘿絲,把玩著她的頭發,享受難得的溫馨一刻:“看不出來,你手藝還挺專業的。”

蘿絲專心清創縫合,馬修現在的體質確實強悍,傷口沒有太多失血,8公分的刀口看起來依然非常滲人,蘿絲心疼得直皺眉。

她隨口應道:“我老爹以前不僅是個槍匠,也算半個幫派中人。我小時候,他在外麵受了傷回來,都是我幫他包紮,久而久之,也就熟練了。”

“你媽媽呢?”

蘿絲的動作頓了頓,馬修抬手:“騷瑞,不方便可以不說。”

蘿絲塗好藥,給馬修重新纏上繃帶:“沒什麼不方便的,跑了,在我很小的時候,她說要追求真正的愛情,然後就不見蹤影。

“老爹總說,明明以前他們那麼相愛,為什麼她會愛上彆人,為什麼她會否定他們的愛情?他認定,婚姻是愛情的墳墓。”

蘿絲有點傷感,擦擦眼角的淚,問道:“你呢?馬修,你為什麼不想結婚?”

馬修點上煙:“因為我小時候常做一個夢,夢見長大的我結婚了,有了女兒,卻因為我當警察,得罪了仇家,被綁架殺害了。我覺得對於家人來說,這是一個不幸的職業。

“我不願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一個女人要承受這種不幸。”

“謝特,你的話我都分不出來真假了!”蘿絲一臉苦惱。

“嗯……那我也講一個我父母的故事?噢,彆那麼看我,和你的不一樣。”馬修笑笑,把煙分給蘿絲,“我的母親是個戀愛腦,她一直愛著我的父親,直到他死在街頭火並,不,應該說,直到今天。

“所以我討厭愛情,討厭婚姻,它使人盲目,使人像個傻嗶,一點都不酷。”

“這個不好,再換一個。”蘿絲把煙塞回馬修嘴裡,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他的胸口。

“再換一個啊……那我得說實話了,”馬修笑道,“洛杉磯這麼多漂亮的姑娘,我要是結婚了,她們不得傷心死啊!為了多數人的幸福快樂,我隻能忍痛放棄我個人那一點點家庭的溫暖。”

“法克,馬修,你真是個混蛋!”蘿絲破涕為笑,和馬修鬨成一團。

三個故事,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蘿絲分不清,也不重要,她隻想擁有當下的一刻,熾熱綻放。這樣,當歲月凋零的時候,至少還有一份刻骨銘心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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