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8章 留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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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無聲勝有聲。

小江騁明顯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抹不自然。

江亭鶴筷子輕輕放在桌子上,“到底是誰教你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沒有人教,這大家都懂。”小江騁不滿的嘟囔著。

他自顧自夾了一塊排骨放入口中。

江亭鶴歎了口氣,什麼也沒說。

餐桌上突然變得寂靜起來。

氣氛怪異。

驀然,安靜的空間內響起了抽噎的聲音。

蕭意晚哽咽的開口,“夫君對不起,我失態了,我先行告退。”

她低著頭轉身就向外跑去。

看著那漸漸遠去的背影,江亭鶴若有所思,“你呀。”

“我怎麼了?如果我告訴爹爹那個壞女人想害死我,想給我下毒,你會相信嗎?”

小江騁目光灼灼,兩隻眼睛亮晶晶的。

江亭鶴搖頭,“我知道你不想讓這些女人嫁過來,可他們已經嫁過來了,這就是事實,要尊重她,她是你母親。”

“他才不是我母親呢,她是壞人是壞人……”小江騁突然情緒激動,碗丟掉,邁著小短腿跑開。

江亭鶴看著地上的糧食,一點都不認同。

“這孩子……”

慣壞了。

不僅對蕭意晚沒有絲毫尊重,對他這個父親也是如此。

他知道應該放開手腳管教,可是一想到孩子的母親總是下不了決心。

另一邊。

蕭意晚跑回房間,眼睛清明,沒有半滴淚痕。

哭了。

裝的。

緊隨其後回來的小姚看到蕭意晚嚇了一跳,“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是真的傷心了呢。”

“沒有傷心,隻是在思考下毒到底是怎麼回事。”

好像莫名被算計了。

難道是那兩個丫鬟?

蕭意晚輕按著眉心,“想辦法多弄點銀子,買通那邊的人,我要知道那兩個丫鬟都在乾嘛,都在忙什麼。”

“好,夫人放心,我會儘快做的,隻不過咱們銀子太少了。”

沒嫁妝。

沒有多餘的銀子。

想要在這個家站穩腳跟,太難了。

蕭意晚現在十分感謝老夫人送來的那些銀票,“好了,先把那些銀票拿去用吧。”

“那萬一呢,萬一小少爺搬走了,老夫人把那些銀票要回去怎麼辦?”

小姚一臉擔憂。

當然這擔憂也不是一點道理也沒有。

蕭意晚搖頭,“算了吧,也不急於一時,再等等。”

外麵,腳步聲傳來。

蕭意晚臉色一變,借著寬大的袖子在腿上狠狠的掐了一下。

疼痛襲來,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大顆大顆的砸下。

江亭鶴走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搖曳的燭火下,蕭意晚坐在窗前,任憑微風,吹亂了秀發,那珍珠般的淚水模糊視線順著眼角,緩緩滑落。

美人落淚令人心疼。

更何況是蕭意晚這種隱忍的哭。

他故意放重了腳步聲,蕭意晚猛然抬頭,對上他的眼睛,連忙側身將眼淚擦乾,小心翼翼的走過來。

“夫君對不起,今天是我失態了,我不應該和小孩子一般計較的,以後我會好好教育他,絕對不敢下毒,如果我下毒的話,就讓我和我姨娘不得好死。”

蕭意晚聲音哽咽,說到最後舉一手就要發誓。

江亭鶴一把抓住她手腕,不認同的開口,“這種事情不必發誓,我相信你。”

能夠為了一個丫鬟不惜性命的主子。

足見眼前人的善良,是不會對一個小孩子動手的。

蕭意晚那眸子猛然亮晶晶的,含淚的眸子,如繁星般璀璨,語氣歡快,“夫君真的相信我?”

嬌媚聲音像是百靈鳥一樣。

悅耳動聽。

江亭鶴心尖如同一根羽毛劃過,濺起層層漣漪,感受著掌心的柔軟,他仿佛剛反應過來收回了手臂放在身後。

“夫君,今天晚上可否住在這裡?你放心,我屬於貴妃踏,你睡床,隻是做給彆人看的。”

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低。

明媒正娶的夫人說話如此低三下四底氣不足。

心裡升起一抹煩躁。

他淡淡嗯了一聲,率先走到了貴妃榻上。

蕭意晚笑而不語,看著那寬厚的背,嘴角不自覺勾起。

一連幾天,似乎是故意要給蕭意晚麵子一樣,江亭鶴每天晚上都住在這邊,不過並沒有睡床,而是睡在貴妃榻上。

不過這件事情除了蕭意晚的貼身丫鬟小姚外,其他人並不知道。

當然,沒有圓房這件事情是瞞不住其他人。

因為晚上都是一覺到天亮,並沒有叫水。

這天清晨。

江亭鶴正要自己穿衣服,蕭意晚突然上前,手指輕顫的抓住了他的腰帶,“夫君讓我為你穿衣服好不好?”

女人身上獨特的香氣在鼻尖縈繞。

江亭鶴不自然的微微皺眉,正要開口說不用。

蕭意晚眼巴巴的望著他,“我知道夫君不想我貼身伺候,但,要是咱們之間一點進展也沒有的話,我在這府裡就沒辦法待了。”

時間一晃,已經過去了10天。

帶過來10天了,卻沒有圓房。

老夫人等人還沒有說什麼,但府裡的下人已經開始傳奇閒話了。

要是兩個人再沒有什麼親密舉動,會被欺負的。

江亭鶴沉默不語算作默認。

他低頭,看這動作生疏的蕭意晚,正在為他整理腰帶,喉間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

感受到頭頂的氣息越來越炙熱,蕭意晚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繼續笨手笨腳的幫他整理的衣服。

其實,整理衣服這種事情,她上輩子是做過許多次的。

當然並不是伺候謝世子,而是伺候婆婆謝老夫人。

謝老夫人自己的兒子不中用,就開始折磨兒媳婦兒。

每天不僅要晨昏定醒,甚至穿衣服吃飯都要兒媳婦伺候。

好像是一個四肢被打斷的人,總之有事兒全讓她做。

數年如一日,她伺候人伺候的十分體貼,但,當然不能夠那麼表現了,要做一些不一樣的。

整理衣服時,她柔弱無辜的小手,時不時的觸碰到江亭鶴結實的身體。

相碰的瞬間,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頭頂的呼吸又加重了幾分。

她恍若未覺繼續手忙腳亂的整理。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蕭意晚一臉的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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