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下,白皙額頭沁出層層密汗,那張嬌媚的臉頰,更泛著瑩潤的光澤。
江亭鶴看著忙碌的人極為難熬。
女人身上獨特的馨香在鼻尖縈繞,還有那柔弱無骨的小手在身上到處點火……
不僅如此。
還有那……
感受著身體時不時碰觸上來的柔軟。
陣陣燥熱,從心裡蔓延開來,他擔心失控悄然後退,“我自己來。”
他快速的整理好衣服,抬腿就走,隻是走到門口時猛然回頭見蕭意晚,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站在那,眼中閃過一抹不忍,“孩子該啟蒙了,從今天開始把孩子送去薑家族學,有了啟蒙之後再送去學院。”
人已經遠去。
蕭意晚仍然站在原地,嘴角不自覺勾起。
小姚也跟著開心,“這可是身份的象征,送孩子去學堂認可了您夫人的身。”
大家族處處是規矩。
而送孩子去學院的隻能是正妻。
是被認可的正妻。
許多大家族擔心繼妻對孩子不利,是父親親自送去學堂的。
“夫人,您這段時間的努力真的沒有白費。”
這幾天,蕭意晚每天都會早起,給江亭鶴和孩子以及老夫人準備豐富的,早上還準備補身體的藥膳。
總之,從早忙到晚。
作為奴才,她都開始心疼自家主子了。
好在付出是有回報的。
“好了,傻丫頭,不要再開心了,咱們趕快收拾收拾,今天有好多事情呢。”
不僅要送小江騁去學堂,還要去看王姨娘,順便去賣圖紙。
轉眼7天時間已經到了。
放心,掌櫃的那邊已經做好了決定。
小姚連連點頭,“好好好,我現在就去準備。”
送孩子去學堂可不是把人送去就可以了,還要準備拜師禮。
蕭意晚想了想,準備好早飯之後,親自將小江騁請了過來。
小江騁跟在她後麵心不甘情不願地坐下,然後大口吃起來。
一開始他也擔心下毒的,可看到蕭意晚和他吃一樣的,才敢吃。
早飯過後,蕭意晚將去學堂的事情說了一遍。
小江騁手拍桌子,眼神惡狠狠的像是一隻被激怒的野獸。
“終於暴露你的真麵目了吧,把我留在這邊,就是想要把我攆走,先去族學,然後再去學院,你就可以跟我爹爹獨相處了,對不對?”
他小臉緊繃,氣得臉色鐵青,“我才不去呢,我就要在家等著,在家守著,讓你不能接近爹爹。”
蕭意晚麵露無奈,突然間覺得是不是應該改變一下策略。
自從,在莊子上,小江騁對她流露出同情的神色後,她覺得這個孩子是善良的,應該使用懷柔政策。
現在看來,不行。
懷柔政策太溫柔了,這小子不配。
她手拍桌子,“你爹爹和祖母把你交給我,我就可以全權管理你的事情,你要想不聽話好呀,那就在家裡練寫字,來人給我弄個沙袋,把他的手和腳都綁上沙袋,這樣鏈子才能更好。”
“你虐待孩子。”小江騁怒吼出聲。
門口的秋容和冬梅,聽著裡麵的爭執,兩人互相交換了眼神。
小姚站在一旁,自然將他們的表情看在眼裡。
一個兩個的都不把自家夫人放在眼裡,等著吧看以後怎麼收拾他們。
餐廳內。
小江騁氣的氣鼓鼓,卻也無可奈何。
因為,不去族學,要被綁上沙袋。
“你給我等著。”他腮幫子鼓鼓的,忽略那陰冷的眼神,默默有些可愛。
蕭意晚收回視線,“好了,趕快回去換件衣服,我帶你去老夫人那裡請安,然後咱們就去學堂。”
不管怎樣,在家裡當家作主的還是老夫人。
這麼大的事兒要和老夫人說一下。
壽安堂。
老夫人得知要把孫子送去族學,一臉都不讚成,“孩子現在還這麼小,再等等也不急,而且就算是啟蒙也應該送去書院,而不是送那裡去。”
自從江亭鶴飛黃騰達之後,就建立了江家族學。
說是一個學院,但並不大。
一是想要安置薑家那些讀書人,讓他們有個活計可以吃口飯,而另一個目的就是想給那些孩子啟蒙。
自家孫子聰慧無雙,在老夫人眼裡,那些人根本就不配教自家孫子。
蕭意晚看穿老夫人的想法,巧笑嫣然,“其實我心裡是這麼想的,覺得那些人根本就不能夠教咱們聰慧的少爺,但夫君是這樣說的,想讓咱們少爺和同齡人多在一起待待,這樣也有利於以後去書院。”
“更何況,據兒媳所知,那些學院的學生也是開蒙之後才送去的。要是不先學一點東西,恐怕去那邊會跟不上。”
說著她歎了口氣,“說來慚愧,開門這種事情應該是由父親母親來做的,隻可惜兒媳才疏學淺夫君太忙了。”
老夫人微微頷首,“行,我知道了,今天就把他送去吧。”
孩子的前途是大事。
為表重視,老夫人拿出了一隻價值千金的毛筆送給孫子。
“你這孩子要好好讀書,將來像你父親一樣考個狀元知道嗎。”
小江騁沉默不語,“祖母,我不能離開這個壞女人?”
這幾天每次過來請安的時候都會問這句話。
老夫人耳朵都聽得起繭子了,寵溺的摸了摸他的小腦袋,“行了,不要胡思亂想,趕快給我去好好讀書,你母親對你是真的好。”
“哼。”
聽到老夫人誇蕭意晚小江騁冷哼一聲,轉身向外走。
蕭意晚屈膝行禮告辭,邁著小碎步追了上去。
看著兩人的背影,老夫人欣慰的笑了,“雖說這丫頭身份不高,隻是一個淑女,但看得出來是一個真心實意的,要不然也不會親力親為這種事情。”
繼母難當。
蕭意晚嫁過來之後每天為他們準備早膳還有藥膳。
就憑這點,就比前幾個兒媳婦強。
不僅如此,聽說還在房間裡偷偷的為小江騁做衣服呢。
嬤嬤笑著迎合,“是呀,咱們這位夫人身份不高,但心地善良,您就等著享福吧,而且那院子的丫鬟說,夫人這些日子還想著給大人和您做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