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家豪光是聽著“殺人”兩個字,就已經心驚肉跳了,他怕是梁家故意惡心他們家,所以才扯了橫幅,於是趕緊的製止了沈玉珠的哭喊。
才一出房門,就見著家門口一群的人,個個看好戲的眼神掃過來。
“大早上的都圍到我們家門口乾什麼,玉珠,不是爸爸說你,你又哭又喊的乾什麼,一點也不穩重,你就不能和你姐姐學學嗎?”
“爸,這個時候你還管什麼穩重不穩重的,咱們家出了塌天大禍了,我”
鐘芙緊趕慢趕的跑過來一把拉住了沈玉珠的手,不管怎麼樣,她都不能讓沈玉珠說出沈玉成殺人的事情,他們還要在海城待不少時日,她決不能讓玉成的名聲被毀了。
“玉珠,快彆說了,咱們都是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咱們家傳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傳出去對你這個姑娘家的名聲也不好,是不是?”
沈玉珠被攥著手,臉色蒼白委屈的模樣落到大院人的眼裡,頓時心疼的不行。
“嘿呦,彆管什麼名聲了,就你們倆口子黑心肝的還能有什麼好名聲,瞧瞧這橫幅拉的,你們也瞅一瞅,你們倆是做了什麼缺德事了,讓人挖了爹娘的墳。”
“就是,這個時候還想捂玉珠的嘴呢,你捂著又能咋樣,爹娘的墳被挖了,這樣的大新聞,這會子怕是南北城都傳遍了。”
“可憐我們玉珠,要是媽媽和外公外婆還在,哪裡能被這麼欺負。”
“誰說不是呢,有些人啊就是從根上就爛了,下三濫的一家子不管到了什麼位置,依舊是下三濫的貨。”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說的話,呂家豪就聽進了一句,“爹娘的墳被挖了”。
他踉蹌了兩步,一把抓住了來送信兒的老漢。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你就是呂同誌吧,我是墓園的工作人員,你家的墳地正好在我工作的隔壁,一大清早就見著這兩個橫幅飄揚在半空中,來祭拜的人都瞧見了,我們過去一看,嘿呦,你爹娘的棺材都給挖開了,裡,裡麵扔了兩隻狼和狗的屍骨。”
“你說什麼,你胡說什麼,我爹娘的墳地好好的,怎麼會被挖?怎麼會被挖,怎麼會?”
呂家豪癲狂的樣子,把門口看熱鬨的人都嚇了一跳,不過想想也是,誰家爹娘的墳被挖了,也得發瘋。
來送信的老漢還以為是美差,他請假過來送信,還以為能得兩個謝禮錢,沒想到遇到個瘋子,肩膀頭子被掐的生疼。
“你放開,你爹娘的墳為啥被挖你自己心裡沒數嗎?你得罪人了唄!”
那人掙紮一瞬沒掙脫開,一把推開了呂家豪,罵了聲“晦氣”,扭頭走了。
呂家豪雷劈了似的,滿腦子都是棺材裡的財寶被人偷了,那是他忍辱負重這麼多年才得來的,就這麼沒了,就這麼沒了啊!
“啊!”
他忽然大叫了一聲,直挺挺的暈了過去,鐘芙嚇了一跳。
“快送醫院,玉霞,快送你爸爸去醫院。”
“爸爸,爸爸啊你怎麼了,老天爺啊,這是犯了什麼天打雷劈的罪了,大禍怎麼就到了呂家的頭上來了,爸爸你快醒醒啊,我,我沒有錢送你去醫院啊,爸爸,嗚嗚嗚”
“不勞你費心了,爸爸這裡有我們呢!”
沈玉珠哭哭滴滴的想跟著,被沈玉霞推了一把,沈家的人果然涼薄,都這個時候了,在乎的居然還是錢!
沈玉珠踉蹌了一下,正好被侯大喇叭扶了一把,她伸著手乾嚎了兩聲,扭頭趴在侯大喇叭肩膀上嚶嚶嚶的嚎了一陣子。
又當著大院裡的人賣了一波慘,這才回了家,轉頭鎖上了大門,她背著手朝著家裡的二層小樓走了進去,她得趕緊的把家裡的東西全都收進空間裡,屁都不給呂家豪幾個白眼狼留下。
頭先去的地方就是主臥室,呂家豪和鐘芙的房間是整棟小樓寬敞明亮的臥室,沈玉珠看著床頭兩個人的合照冷笑了一聲。
之前這屋子可是媽媽的臥室,那床都是當初外婆專門找人給媽媽打造的,上麵的席夢思據說是從海外運回來的,花了好幾萬。
當然了,現在她知道了,是外婆從空間裡拿出來的。
就是不知道這麼舒服的床,鐘芙和呂家豪晚上躺在上麵會不會做噩夢。
除了大床,其餘的床頭櫃,台燈,梳妝台,大衣櫃,鞋櫃全都給收進了空間裡,臥室直通書房,沈玉珠把值錢的東西全給收進了空間裡,在抬手想要收書桌的時候,忽然看到一個文件袋,她打開一看,瞬間瞪大了雙眼。
裡麵有一封文件,還有一個賬本,她趕忙收好。
接著就是沈玉霞的屋子,不得不說,這呂家豪和鐘芙的掌上明珠,屋裡的東西就是不差,光是國外牌子的手表就有十幾塊,這都是花的沈家的錢,全都得收了。
地下室裡還有呂家豪偷藏的金條首飾,現金玉器,名煙名酒,珍奇古玩她全給收到了空間去。
一上午的時間,她滿屋子亂竄,除了他們的臭襪子臭鞋臭內衣沒收,其他的就是快枯萎的盆栽都老老實實的待在了沈玉珠的空間裡。
做完了這些,她又去了一趟城南,偷偷找了梁滿秀。
還有時間,她直接騎著自行車去了陳主任的家裡,她記得這個表舅媽的娘家侄女正好就是和她一屆畢業的,目前也是待業狀態。
要是再找不到工作,估摸也得下鄉,看在親戚的份上,這個工作可以便宜賣給她。
梁滿秀鼻青臉腫的縮在牆角,她的父親手裡揚著臟臭的鞋底再一次狠狠的抽在了她的頭上。
“說,今天找你的是誰?”
梁滿秀哆嗦了一下,雙手護著頭,顫顫巍巍的說道:“爸,爸爸,那個是沈玉成的姐姐,她過來是警告我的,說他們家的墳被挖了,還說她爸爸已經進了醫院,家裡一個人都沒有,說都是我們家害的。”
“啥?她家一個人都沒有?”
梁滿秀趕緊的點了點頭,那邊梁父還要打,胳膊被她後娘扯了一把。
“哎,彆打了,看她那樣子,能吃到個屁,聽說沈家可有錢了,現在家裡沒人,要不咱們”
“那是富人區,能是咱們進去的地方嗎?”
“哎呀,你啥啊你,咱們現在可是苦主,他們家沒人最好,要是有人,哼,他們肯定怕咱們鬨大,到時候好處,還不是咱們說多少就多少!”
“媳婦,你說的對,有錢人都好麵子,咱們就該好好的鬨一場,嘿嘿嘿嘿嘿”
梁滿秀低垂著頭,冷漠的聽著他們作死的發言,心裡盼望著,快去吧,快去鑽套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