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彆來無恙。”
江北流戲謔看著他:“你的俾子弄臟了我的衣服,我來幫你調教一下。”
他將手上更換的長衫往椅子上一丟,抬起手臂,對洛嬰寧說:“給本公子換衣服。”
洛嬰寧臉上一個大紅掌印,瑟縮著肩膀,轉頭看了一眼江雁鳴,垂下眼簾動手給江北流解腰帶。
江雁鳴氣得臉色煞白,他將書一丟,坐在床榻邊,兩腳踩地沒有站起身,隻狠狠逼視江北流:
“滾出去!”
江北流瞅了一眼他那條傷腿,輕漫笑道:
“阿兄,不要動怒,隻是用用你的俾子,至於嗎?莫不是你對她動了真情?那你們倆可真是般配,不如你和公主和離,娶她。”
江雁鳴冷冷地回他:“莫說她,我養的一條狗也不會給你用。”
洛嬰寧眼睫微微顫了顫,將江北流的腰帶放在椅子上,脫下長衫,不想,一隻鹹豬手就摸上她的腰,繼而,摸到胸上。
她不敢用手去推,蹙眉閃身,江北流卻直接開始扯她胸前的衣襟:“阿兄,把她給我玩幾天如何?”
他話音未落,江雁鳴已經兩步到了他近前,一手掐住他的脖頸,一記重拳搗在他顴骨上。
江北流沒想到江雁鳴的腿已經能走路了,措手不及地倒在地上,洛嬰寧連忙閃到一邊。
江雁鳴將他按在地上,騎在他身上,左右開弓,新仇舊恨一起算,打得他嗷嗷直叫。
“你敢打我,你……哎呦!”
“打的就是你這個畜生!”
管家怕出事,對仆役使眼色,仆役們連忙上前拉開江雁鳴,江北流才得以脫身,他口鼻飆血,捂著臉一邊退一邊吼:
“江雁鳴,你彆以為有太子給你撐腰你就有恃無恐,你等著!”
管家揮揮手,讓人都下去,恭恭敬敬將門從外麵關上。
洛嬰寧去扶著江雁鳴,被他一把推開,自己緩緩走到床榻邊坐下,拳頭依然緊握。
洛嬰寧默默看了他一眼,連忙跪在地上擦乾血跡,剛想拿起江北流換下來的衣服出去,江雁鳴吼她:“放下那畜生的衣服!”
她趕緊將衣服丟回椅子上
“跪下!”
洛嬰寧有些不明就裡,但還是走到床榻邊跪下。
江雁鳴一股無名火無處發泄,剛才根本沒有打過癮,那些仆役明顯拉偏架,他用手鉗住洛嬰寧的下頜,迫使她抬頭對上他冒火的眸子。
“你什麼時候和他有私?”
洛嬰寧瞪大眸子看著他:“奴婢第一次見二公子。”
江雁鳴眼底壓的慍怒翻滾成欲火,他一把握住洛嬰寧的後脖頸將她拉近:
“你這些日子都不近我身,你算什麼東西,難不成你也嫌棄本將軍?”
洛嬰寧一愣:“奴婢……”
她不想再惹得江雁鳴有彆的想法,那天晚上的疼還心有餘悸。
江雁鳴看著洛嬰寧忽閃的清亮眸子,將嗓音放低,態度依然倨傲:
“你若是一直儘心,本將軍來日會對你有所交代。”
洛嬰寧眸子一震,驚慌垂下眼簾:“多謝將軍,奴婢隻想伺候將軍早日康複,沒有彆的想法。”
門外有仆役的腳步聲,江雁鳴鬆開手,洛嬰寧起身將椅子上的衣服拿起來,低頭推門出去。
洛嬰寧了解江雁鳴話中含義,好好伺候,可以讓她做個妾。
江雁鳴雖然性子高傲,也沒有彆的壞毛病,作為大家公子對下人,算不錯了,況且兩人已有了床第之事。
可是她不想做妾,一輩子仰人鼻息,身家性命都在彆人喜怒之間。
況且公子哥們隨口一說的話,哪能當真,八成就是騙著她行房罷了。
兩日後,江雁鳴暴打江北流的事捅到了皇後那裡。
皇後向來痛愛宇陽公主,又實在無法左右皇上的決定,於是吩咐大太監容吉送去合歡酒,撮合他們夫妻和睦。
夜幕低垂,寢閣的桌子上,擺著禦賜的合歡酒。
江雁鳴坐在桌前,心裡怒火中燒。
這不是明擺著的羞辱嗎?
自從大婚,他就沒進過宇陽公主的正寢殿,還撞到宇陽公主和江北流的醜事。
自己之前就不喜歡宇陽公主,是她非要皇上賜婚,然後在自己落難的時候又落井下石。
將一個婢女塞給自己。
現在皇後又送來合歡酒。
好。
洛嬰寧站在他身側,輕聲問:“奴婢將這合歡酒送到公主殿下那裡去?”
“給她和江北流那個畜生助興?”江雁鳴側目瞪她。
洛嬰寧不說話了。
江雁鳴像拳頭打在棉花上,氣惱地又看向桌子上的酒壺,手背青筋暴起。
他抬手拿起酒壺,斟了一盞,往洛嬰寧麵前一放“咣!”
“喝了。”
洛嬰寧轉頭看著江雁鳴,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
“奴婢……奴婢喝?”
江雁鳴躲開她的眼神,喉結滾動,態度依然冷硬:“讓你喝你就喝,今晚留在這裡,皇後的美意,我們就笑納了。”
“那是皇後給您和公主的美意……”洛嬰寧低聲囁嚅。
兩人僵持了半晌,誰也沒動。
江雁鳴一股怒火衝上天靈蓋,他一拍桌子,轉頭看著洛嬰寧:“賤婢!本將軍給你臉了,你彆不要!”
洛嬰寧嚇得渾身一抖,她連忙安撫道:“將軍不要動怒,太醫說動怒不利於骨頭愈合,奴婢還是去給您看看藥煎好沒有。”
她話沒說完,就被江雁鳴一把抓住拖曳到懷裡,人沒站穩,直接坐在江雁鳴腿上。
江雁鳴順勢箍住她的腰身,拿起酒盞就要灌她。
“我們又不是第一次,你躲什麼躲?”
洛嬰寧連忙搖頭:“將軍,那晚奴婢是替公主試婚,如今隻照顧您的飲食起居,沒有再行房的規矩。”
江雁鳴一怔,他是大家公子,從不做些強占的事,這一點確實忽略了。
洛嬰寧看著他的臉色,連忙將他手中的酒盞接過來,放在桌子上,想起身站起來,對方的手臂卻沒有鬆開。
江雁鳴垂目看著洛嬰寧,同在公主府寄人籬下,她伺候自己體貼周到,忽然有一種同為天涯淪落人的感覺。
多了幾分患難與共的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