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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你隻能是我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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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廷洲被破門聲驚醒,衣領猛地被攥緊。

“你最好解釋清楚,否則休想活著出去!”容承聿揪住他,眼底翻湧著暴怒。

蕭廷洲拍開他的手,嗓音還帶著睡意:“你眼瞎了?”

容承聿臉色陰沉,手已按在刀柄上,忽聽床榻上傳來窸窣的動靜。

杜明琬撐起身子,宿醉的眉頭緊蹙。看清屋內情形後,她猛地拽過錦被蒙頭,抬腳將蕭廷洲踹下床榻:“都滾出去!”

兩個男人同時僵住。

容承聿剛轉身要走,錦被裡突然探出張煞白的小臉:“承聿哥哥,你能出府了?”

方才蒙住頭時,明琬低頭檢查,發現中衣完好,暗自鬆了口氣。

從床上挪蹭下來,腳剛沾地,眼前頓時天旋地轉。她一頭栽進容承聿懷裡,濃烈酒氣撲麵而來。

他急忙摟住她:“你喝酒了?”

杜明琬攥著他的衣襟,蹙眉閉眼,片刻之後:

“嘔……”

蕭廷洲閃電般踹開容承聿,抄起木桶精準接住那灘穢物。

容承聿瞳孔驟縮,怒火瞬間炸開:“你灌她酒?”拳頭捏得咯咯作響,猛地撲向蕭廷洲。

明琬踉蹌擋在中間:“不怪他,是我自己要喝的!”

容承聿僵在原地。

“昨夜賞月小酌,不小心喝多了。”她虛弱地扯出笑容,指節下意識揪緊衣擺,“多虧蕭兄照料,還弄臟了他的衣裳……是吧?”

轉頭看向蕭廷洲時,突然僵住——某些畫麵在腦海中閃回。

“嗯。”蕭廷洲彆開臉,喉結滾動,“同窗之間,應該的。”

容承聿突然伸手捧住她的臉:“滴酒不沾的人,怎麼突然就……”拇指摩挲過她發燙的臉頰,“你喝了多少?”

“一、一壺?”她脊背滲出細密冷汗。

蕭廷洲盯著那雙手,指節發白。

“一壺?!”容承聿驟然蹲下,“上來。”

明琬怔了怔。

容承聿回頭看了眼她:“你眼下烏青,麵無血色,且自幼腸胃虛弱,吐了整夜還逞強?我不放心,還是背你去醫館瞧瞧。”

見明琬還在猶豫,容承聿又道:“兒時我不是經常背著你嗎?相比於紫蘇,哥哥背你更多吧?”

“話雖如此……”明琬揪住衣角。

今時不同往日,她已然不是那個趴在哥哥背上的小娃娃了。

“怎麼?”容承聿眼神驟暗,“如今連哥哥都不讓背了?”

空氣瞬間凝固。

“不是……”她聲音越來越小,“我真的沒事……”

容承聿緩緩站直,周身氣壓低得駭人。

蕭廷洲突然一把揪住容承聿衣領:“她說不想去,你聾了?”

“我去。”明琬急急按住蕭廷洲。

雙臂環上容承聿脖頸時,她渾身一僵——

昨日的寢衣袖口分明繡了一枚五葉翠竹,而此刻卻綻著一朵桃花。

寢衣……昨夜被換過了!

難道是蕭廷洲換的嗎?

明琬想到這裡,渾身發燙,回頭偷瞄蕭廷洲,對方卻神色如常。

她隻得把臉死死埋在容承聿肩上。

風過時,山間小道上落花紛揚,緋紅花瓣擦過容承聿肩頭,墜在明琬發間。

“哥哥還是放我下來吧,”她聲如蚊蚋,“在他人眼裡,兩個男子這般親昵……實在不成體統。”

“彆動,小路崎嶇,到了廊下就放你下來。”

明琬眸中微閃。

“你臉色蒼白,幾近昏厥,以為我看不出來嗎?”他手臂收緊,“明明是一滴就倒的人,怎會突然貪杯?”

夏風掠過,樹葉沙沙作響。

“還記得小時候嗎?”

“嗯。”她輕輕應聲。

容承聿眼前浮現四季更迭的畫麵:他與她,春日追蝶,夏日摸魚,秋看紅葉,冬踏白雪。

“你和我……一起度過了多少個季節呢?”

日月更替,季節輪轉。

不曾變化的,隻有你我。

“琬兒。”容承聿輕喚。

背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晨光中,容承聿凝視她熟睡的側臉,眼底暗潮翻湧:“你永遠都隻能是我的。”

齋舍·明琬寢殿

明琬驚坐而起:“什麼?”

“我說,我要搬進來。”容承聿眸中含笑,“小科在即,現在我也得用功才是,思來想去,住到書院溫習更方便,且你我正好互相督促。”

明琬指尖蜷縮。

“可是……承聿哥哥。”

“怎麼?”他眸色驟冷,“蕭廷洲住得,我住不得?”

明琬垂下頭:“不是的。”

午後蟬鳴刺耳,明琬抱著講義疾走,卻在廊下被蕭廷洲攔住。

“我不同意。”蕭廷洲眼神銳利。

“這……此話怎講?”明琬一頭霧水。

“我在屋外都聽到了。”蕭廷洲道,“我絕不能容忍那人搬進來。”

容承聿眼眸充滿欲望,心思齷齪,一看便知要做什麼。

明琬垂眸:“可是此事,我已經應允了。他說隻住外間便好,小科考試結束便走。”

“你瘋了?!這也能允?”

蕭廷洲頓了頓,而後斬釘截鐵,“你讓他與我同住,我把床讓給他。”

明琬愣了愣。

容承聿得知這消息,一臉不樂意。

“為何非要讓我與那莽夫擠在一起?”

“外間嘈雜,影響兄長讀書,況且……”明琬聲音漸低,“你睡那兒,我進出也不便。”

容承聿思忖:她說的在理。若是猛地一下子把距離拉進,萬一適得其反就不好了。

此事急不得。

“好,我依你。”

又過清晨,明琬正在寢殿溫習,忽聽院中嘈雜喧鬨。推門一看,容承聿正指揮雜役搬運家具。

“都給我輕些,這可金貴!”他指著一座紫檀雕花嵌雲母鏡台,“擺門口。”

蕭廷洲踏進院子,見此,瞳孔一震:“你乾什麼?”

容承聿含笑:“你這破屋子太寒酸,幫你添點擺設而已。”

蕭廷洲指節哢哢作響——這廝分明是在找死!

小小寢殿被華貴家具擠得轉不開身,隻得一人睡床,一人睡地。

翌日天光微亮,蕭廷洲睜眼,容承聿的睡顏近在咫尺。

這人不知何時鑽進他被窩,還摟得死緊!

濃重的熏香混著體溫,惡心得他胃裡直翻騰。

忍無可忍。

“咚!”一記重拳砸在容承聿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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